冷酷男子衣裳荡风,一个犀利的转身闪电的向屋外走去,纵身一跃,消失在了茫茫天际。
此举引起了已感非常委屈的女子越发的愤恨,皱眉,张嘴,她猛然吸上一口气,气恼的坐到床上,手揪着床单,呼呼的喘着粗重的怒气。
“你是在什么地方找到她的?”叶延澈站在树木幽然处,月光披在树梢,冷冷的透着阴暗。
“在苍极界的北面。”聪颖的绿衣少女摸到了几分联系,低眉准确无误的回答。
苍极界的北面,黑衣男子眸子清寒,眉梢微微抬起,那正是刚才阿奇门众魂力所移动的方向。
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它们居然会向着莫来移动?并且因为那个女子凝聚出如此强大的力量?
男子犹记得上次他带着她穿越苍极界时并没有发生任何奇异的事情,而这一次与上一次唯一的不同就是她的膝盖处流了血,难道就是因为这个引发了如此的事情?
莫来,她怎么能够牵引苍极界的魂力?
叶延澈暗暗思付着,他身后的少女也是颔首折眉,在心底纠结上了。
“少主。”犹豫过后,水鸟还是开了口:“苍极林。”
冷酷男子收紧眸子,双手一挥,不远处一片葱郁的林子突兀的消失了,紧接着空荡的地面上出现了一个与刚才一模一样的林子。
绿衣少女耳朵轻轻一动,静静的立在她的少主身后,嗅到了沉重。
接下来的几天,莫来倒是安静了,一方面是惧于林子里的痛苦经历,另一方面更是由于在生着叶延澈的气。
可偏偏她骨子里头就是个不争气的主,明明是黑着脸自以为看透红尘的咒骂了那家伙几天,可是在第三天那男子出现时,她便立刻春暖花开,脸绽菊花的偷偷乐开了。
不过,不幸的是,叶延澈只是会偶尔来一来,而且也不多说话,每次都是简单的问问情况然后就离开,于是乎,非人类界的某一个异处就出现了这样一个怪现象:三天一愤世嫉俗的怨妇,一天一甜蜜怀春的少女由一个人循环反复的出现又出现。
这是莫来在梦虚界最大的不满,还有一个不满就是在梦虚界基本没有什么吃的,每天就是果子,还只有一种果子。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那是一种极美的果子,通体透着紫宝石的光,就像宝石般璀璨,味道还甜甜的,酸酸的,带点葡萄的感觉。后来她在水鸟的嘴里知道了它叫缇芜
刚开始吃的那会儿莫来还挺开心的,她是眼里闪光,差不多流着口水,合着双手虔诚的从水鸟手里捧过了果子,不过一个星期后喜新厌旧的人儿就厌倦了,她提出了抗议,结果被无情的无视了。
除了这些,对于在梦虚界里的其他东西向来知足常乐的女子还是挺满意的,她乐陶陶的过着小日子,抱怨着,幸福着,然后在挺长时间,其实也就是在一个星期零三天又十个小时二十分钟的治疗后,她又进了林子,只是这片林子给她的感觉不太一样了,
不过,莫来可不管这个,反正看起来是没有变,这样就可以啦,至于感觉,这个东西太不靠谱,她是不信的,或许说她是不想要把这个世界弄的太复杂了。
这样的一个女子自然是要过的简单的,而要过的简单的方法当然是融入自然,所以啊,她每天有事没事就去草地上躺一躺,心情好的时候还会在上面打个滚,再就是跑进林子里拍拍溪水,采采花,还有,呵呵,邪恶的用石头砸鸟窝,然后再费力的爬上树将鸟窝放回去,看吧,她就是那么无聊,玩着这样的游戏乐此不疲。
只是,莫来的心里总是带着一点小小的失落的,因为,从那晚后她再也没有见过那片像佛陀微笑的林子了。
莫来不是没有疑问,好多次她都要忍不住问问叶延澈怎么样才可以找到那片林子,可是每次话到了喉咙她就没有了上去的勇气。
好不容易有一次她问出了口,叶延澈酷酷的一句:要知道的你自然会知道,不该知道的你最好不要知道让她吓了很大一跳,至此她是再也不敢瞎打听了。
无奈莫来是个好奇心超强的人,过不了几天,她脑袋一转,剑走偏锋,旁敲侧击的问起了边上那个她认为相对会不老练一点的“小女孩”。
“额,水鸟啊,梦虚界到底是什么地方啊?”莫来舀着汤水,“随意的”一问。
“梦虚界是我长大的地方。”水鸟站在一边,面色淡然,说的淡定。
这话让莫来喉咙里的一口汤差点留到气管,她翻着小白眼心里念道:这不是废话嘛。
抚平了受苦受难的咽喉部的颤动,莫来抬起头准备再接再厉,哪想,此时那绿衣少女已经没有了踪迹,
之后“一折不饶”的女子本着水鸟回答的不明确是因为没有听到为由,揪着机会又问了一遍,在被那少女直接漠视了两次后,自诩为俊杰的女子识时务的闭上了嘴。
这天,莫来懒懒的躺在草地上,突然问道:“水鸟,你的生日是哪天啊?”
“我没有生日。”
听到这个回答,莫来放射性的一愣,她扭过脖颈,将头摆向了水鸟的那一边,那少女依旧是一身绿衣,她直直的站在那里,身影削瘦而精干。
“怎么可能,是人就会有生日啊?”莫来边说边支起身子,坐在了草地上,满脸的疑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