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看热闹的纷纷将目光投向谢无稽,就见谢无稽像是被人捉奸在床一般红了脸。
那夫人见状立刻想要将那帕子夺过来,苏懿也不强留,反正旁人该看的也看过了。
其实关于这帕子,还是前世的时候一桩糊涂事,原是那谢无稽虽然不解风情,在世家女子之间不受欢迎。
深究起来,中间其实是有信息差的。
也就是说,处在闺阁中的女子多半是口口相传谢无稽的轶事,真正能近距离相处的几乎没有,偏偏谢无稽长了一张能迷惑人的俊脸,难保有人被色迷了心窍,对谢无稽芳心暗许。
比如眼前的这个。
那时,她与谢无稽刚成亲不久,在他的书房老是发现没有署名的信封,打开一瞧就是些酸掉牙的情诗,后来才发现这人与被指摘错别字的姑娘是手帕交,当年她近距离的瞧过谢无稽,是以一见钟情,又不忍让手帕交知道,便想要暗度陈仓。
直至后来人家不送信,改送帕子,还给她写挑衅战书,说她不配做谢无稽的夫人,苏懿才不得已出面跟谢无稽交涉这件事,让还不知此事的某人,将那姑娘拒了。
眼下虽然她与谢无稽没有成亲,可算算日子就正是在这个时候,还赶巧撞到她手里来,偏她母亲还口出狂言,这翻教训也算她们自讨苦吃。
那夫人将那帕子夺了扔在地上拽着她姑娘的胳膊质问,那姑娘哭也不敢大声哭,可眼神流转间,看向苏懿的都是阴毒。
苏懿明了,若是搁在以前,她多半还有些怜惜,如今她是一点也不想自己受委屈了。
前世谢无稽虽然将那姑娘拒了,可那姑娘却三番两次的堵截她,扬言要让她好看,甚至不惜买通谢无稽身边的马车夫,就在谢无稽下值的路上等着,想要制造邂逅投怀送抱。
虽然最后都没有成功,却引起了她的强烈不满,她竟然趁着苏懿出门办事的时候,买通几个歹徒想要欺辱她。
所幸谢无稽及时赶到,才没有酿成大祸。
所以,这姑娘看似柔弱,却是个心肠歹毒的角色,苏懿不会给她机会这般横行的。
眼下她母亲既然已经知道这事,家中必然会有所筹谋,趁着事情还未扩散,将她嫁到锦州去,虽然与那边的婚约是要等到十六岁,只是事急从权,这次恐怕她来不及掀起什么风浪了。
那夫人急的跟吃了枪药一样,拉着那姑娘就要走,一边走一边指着她鼻子骂,什么不知廉耻,不知羞之类的,声声愈远。
苏懿望着渐行渐远的背影,扭头扫视众人。
这番操作下来,哪个不长眼的还敢往枪口上撞,纷纷闭了嘴,开始夸赞今日宴席菜色出众。
可这些落在苏玉眼中却是那些人胆小如鼠的表现。
实在不行,自己上吧!
她端起一杯酒行至苏懿身边,皮笑肉不笑的恭贺:“阿玉恭贺苏姑娘乔迁之喜!”
好家伙,一声姐姐也不叫,这花厅里面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苏懿轻笑,端起酒杯回应。
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
苏玉上赶着挨枪子儿,哪壶不开提哪壶。
“阿玉还是唤一声长姐好了,长姐啊,要阿玉说,那夫人说的不无道理,宅子这般大,花销一定不小,若真揭不开锅,回去求求爹爹,让顾夫人回去做个姨娘,爹哪里就真的忍心让你们流落街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