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皓满脸通红。
“她拿身子前面那两坨肉来顶我,我侧身去躲,谁能想到,她趁机下毒就怕我压她上衙门!”
末了委屈的就像自己被人侮辱了:“就这解药都是我抢来的,谢无稽,你命好,不然今儿在这儿坐着的就是你的尸首了!”
谢无稽:“我可以理解为,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死不了,所以故意站在我床边看着我难受泄私愤?”
苏子皓拿鼻腔哼了一声:“我是无所谓惯了,毕竟吊儿郎当不是头一天,但谢谦你不一样,这样的机会…”
焉能错过?
谢无稽的拳头又硬了。
但很快,他就想到了一个奇怪的点。
“既然老鸨说这东西不常出现,又为何出现在那溶洞里面的人手中,且据他们的反应来看,原先是不准备用这药的。”
苏懿紧接着道:“的确,他们原先预备是让人松筋骨的药,只是有个人撒错了,才变成小天仙。”
谢无稽点点头:“所以有没有可能,那几个男人就是溶洞里面的那伙人?”
苏懿默契补充:“那紫衣女子,就是幕后主使?”
说罢,二人齐齐将视线定格在苏子皓的身上。
苏子皓被看的浑身发毛:“我说了,那人出来时带着帷帽,我没看清长什么样子。”
谢无稽讽道:“没差,看清了也没有证据证明就是她做的,溶洞里面的歹人死了个干净,现下已然死无对证。”
苏子皓莫名觉着被鄙视了:“你能不能不要以这种态度跟我讲话,死无对证,这事能怪我吗?还不是你一个没留。”
谢无稽:“……”
苏懿轻咳了几声掩饰尴尬,蓦然想起他们俩人在门口打架的事。
“好了,既然说清楚了,此事到此为止吧,对了哥,你今日来有何事?”
苏子皓这才反应过来,他从怀里掏出一卷画轴,上面是几个眉间有痣的世家小姐。
“我找人画的,你可对其中的谁有印象?”
苏懿上眼去瞧,但见那几人,她见都没有见过。
“没甚印象,这其中,哪个是青州侍郎家幺女?”
青州侍郎幺女夏冬,就是前世与她多次使绊子,又在乔迁宴上,母亲大言不辞的那位。
苏子皓翻了翻,摇摇头。
“这画像乃是我从燕京画师手里要的,许是这中间缺了她也不一定,回头我再去问问。”
不想话音刚落,谢无稽深沉道:“不必,她的眉心没有红痣。”
苏懿和苏子皓同时将视线落在他的面上,但见谢无稽轻松如常,之前苍白的脸色也好了许多。
苏懿皱了皱眉。
还说对人家不关注,这眉心有没有痣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可见前世都是敷衍她的。
这事儿她越想越气,看向谢无稽的神情就清冷了许多。
谢无稽:“……”救救我,救救我!
正在踌躇间,门外进来一小厮,禀报说庄子里的管事苏琼来对账,谢无稽便将那些画像收好,让人将其请了进来。
苏琼自从当了庄子的管事,形象大变样。
从之前邋里邋遢的山村樵夫变成了利索严谨的账房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