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立刻亮了灯,压低声音回:“暗号?”
二人之中的一个性子急,贴着门缝朝里面报信。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听了那诗,里面的人立刻出动,打开门栓将人让了进去。
不多时,只见二人抱着两匹绫罗出来笑嘻嘻的消失在夜色中。
这暗号不胫而走。
当苏玉听到这暗号的时候,已经是第四天。
无怪乎她知道的晚。
这时候谁能买上东西才是要紧的,他们巴不得没人知道,不跟自己抢呢。
好在,苏玉的劳苦并没有被辜负,她顺利买到了这绫罗,当下傲娇起来,想起从前做庶女时,虽然在吃穿上不怎么受委屈,可一想起自己顶着庶女的名头,再贵的衣裳穿在身上也觉不出它的好。
如今却是不同的,没了苏懿,她真真成了靖安侯的嫡女,再没有人在她背后戳脊梁骨,讽刺她鸠占鹊巢。
买了绫罗,苏玉心情大好,让人抱着布匹拐弯儿去了趟苏懿的宅子,如今已经改名做苏府了,也不知是不是心虚不敢用楚阳县主的名头,只单单用了一个苏字。
苏懿正在家中待客,看见苏玉来,面上不说厌恶,但也着实算不上欢喜,不过这种情绪一晃而过,她如今逢场作戏的手段,真真是信手拈来。
苏玉惶然不知。
“出去采买累了,到长姐这里歇会儿喝口茶,长姐不会不乐意吧?”
其实那花想容在城西,而苏懿住在长街,顺路才怪!
苏懿如今才感念起怼人的好处,那真真是,痛快极了,“采买?靖安侯府如今要让嫡女亲自出门采买了吗?不会是可怜到连小厮都请不起了吧?”
苏懿无比清晰的知道靖安侯府的情况,只是拿这话来噎苏玉,没想到她如今也也会了忍字功,面上都是臭鸡蛋般挂像了,嘴上竟然还带着笑。
怎么说呢,皮笑肉不笑吧。
“长姐真是好威风,叫阿玉怕的紧,不过阿玉也是好心来的。”
说罢便让人将绫罗抱到了苏懿的面前,缓缓道:“在座的各位怕是不晓得这绫罗如今有多难买,可花了我不少银子呢,长姐,虽然你如今做了县主,不过还是要规劝你一声,尽早找个良人嫁了才好,不然住着这样一个宅子花销大没人做靠山,好的衣裳都穿不起。”
在座的各位只有谢钰儿一个人。
谢钰儿:“......”她这是讽刺我胖说我一个顶俩?
苏懿:“......”不不不,有可能也是实在不识数。
苏懿面上一惊,顺着她的话继续道:“我素来听说这绫罗难买,不知妹妹从何处得来?”
苏玉张口就来:“城...”城西绸缎庄啊。
可她想了想没有继续说下去,反而卖了个关子:“长姐,如今这绫罗这样难买,你这般清高,总不至于在亲妹妹这里空手套白狼吧?”
她买消息可花了一两银子呢,顶她半个月的份例了。
苏懿扬眉哦了一声,声色说不出的缱绻,她扭头望了谢钰儿一眼,追问道:“那妹妹想怎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