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还是站着吧!到酉时初也算不得太久。我想小白一过来,就马上和他拜堂!”
楼忆潇坚持,黎恣渊拿她没法只得干笑了两声。
“你可真够心急的啊!”
语毕,黎恣渊便冲柳辣儿使了个眼色: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便顾不得那许多了,还是由柳辣儿亲自去找比较稳妥!
“那个,潇潇啊!我好像有点喝高了,就先和弟兄们去后面醒醒酒啦!你和大家慢聊!”
柳辣儿随便编了个说辞,便匆匆出了门。她怕萧墨白错过楼忆潇今日的用心,日后会追悔莫及。
明明是对有情人,若只是因为一些小事耽搁了,造成永久的误会,那该多让人遗憾啊!
柳辣儿不想让萧墨白遗憾一生,痛苦一生,所以她必须赶紧找到他!
“诶,子宁啊!我听青青说话的语气清晰,脚步稳健,不像是喝醉的样子啊?”
柳辣儿跑得太急,一时不备,又给黎恣渊留下了一个烂摊子。
“未生你听错了吧,我看着她一步三晃的走出去,怎么可能没醉!”
“这样的吗?可是为什么爹爹和娘亲也还没过来?”
“伯父和伯母养了你十六年,如今却要亲手把你嫁出去,这心里难免就会有些难受。这难受又不好表露给外人看,所以老两口这会儿估计躲在哪里哭得正起劲呢!咱们还是别去打扰他们了!”
黎恣渊把自己的脑洞开到最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信口雌黄,十句话里九句假。
可是这时间拖得越久,楼忆潇心中的怀疑就更深。这也是她没办法控制的,若再有一个时辰,他们还找不到萧墨白,这是她就捂不住了!
“不对,一定有哪里不对!”
楼忆潇掀开红盖头,目光在宾客中四处逡巡,她刚刚冥思苦想许久,也想不到到底错在哪里。她只知道,她的心现在快要被那种不安腐蚀透了!她必须快点看见萧墨白!看见那个能让她安心的人!
“诶诶诶,未生你怎么能自己掀盖头呢!喜婆说了,这是不吉利的!”
黎恣渊赶紧扶着楼忆潇坐下,帮她重新盖上盖头,现在这时节,宾客们指不准已经猜出什么了。要是让楼忆潇看到他们的神情,以她的聪明,一定能猜到事情始末。所以她必须稳住她,稳不住也得稳!
“未生啊,你先别急,我回头让师爷再去给你看看,问问能不能把吉时稍微提前一点点,也好让你安心。不过未生,你不是说要照着从前的章程来嫁给你家小白吗?虽然我也没见过从前的婚礼具体是什么样的,不过我在书上看到的都是说,新娘子要坐在新房里等新郎敬完酒之后再去洞房。要不你先进去?”
黎恣渊觉得她这个县令已经可以兼职去茶馆酒楼里客串说书人了,胡说八道的本事一天比一天精进。
可是好像。楼忆潇并不上当。
“你说的,那是拜堂以后吧?”
“现在,我的新郎还没到,双亲不在堂,天地之礼也没行呢!进去坐着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