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她是个小姑娘吧。
何况自己将她带来天道剑宗的那年,她本也就是个小姑娘。
何足道在心中说服着自己,没有在拒绝,认真的挑了一粒最饱满的银杏果,用银箸轻递在画扇更加水嫩的唇间。
这让他有些轻微的尴尬。
画扇倒是没有一丝羞涩,只是满足的将银杏果轻抿在口中,感觉海盐咸香的滋味,也莫名泛着些甜意。
险些让她舍不得嚼了,不愿意吃的太快。
——不过有一就有二。
画扇想通了这一点,更加欢快的吃了那枚银杏果,就像是个存了许多松子的松鼠,蓬松的幸福感简直要溢满了整棵云松。
“再来一颗。”
她说的毫无负担,脸皮一瞬间仿佛更不要脸了些。
这自大自满的模样,看的何足道也是啧啧称奇,颇觉得以前从未真正认识过这个小丫头。
人之将死,脸皮贼厚?
念及此,何足道严整的神情却有些颓然,不知该如何阻止。
他当然不愿画扇死去,更不希望她死在这种险恶的谋算里,偏偏暂时毫无办法,想要逃离灵渊帮忙也是难上加难。
下意识的,没等何足道自己思衬好是同意还是拒绝,就顺手又给画扇夹了一枚,递喂在对方口中。
画扇更显满足,又饮了一杯黄米酒。
何足道不喝酒,也没在吃银杏果,而是陪着喝了口紫苏草汤。
“大师兄,我以前就很好奇了,你怎么很少吃酒?”
画扇才饮了一小盏酒,双颊透着些淡淡的绯色,纤长的睫毛更显灵动,大大的眼眸间是在不掩饰的绵绵情意。
何足道仿若未察,却是偏头看向酒壶。
“因为味道不好。”
——不喜欢酒的味道,所以很少饮酒。
这是在简单不过的回答。
“可在我晓来,男子都很爱饮酒。”
无论是行走江湖的武者,还是穿云踏海的修者,哪怕是农耕商贸的凡人,大都不会避讳酒。
尤其是身份高贵的男子。
如何足道这等身份,按理应酬与酒宴参加的并不少,为何还会喝不习惯?
哪怕是曾经不喜饮酒的画扇,在渐渐长大之后,也会偶尔自斟自酌的饮上一盅,醉在毫无烦恼的梦境里。
“别人喜欢,我就一定要喜欢吗?”何足道有些奇怪画扇的反驳。
画扇顿了顿,静悄悄的看着何足道俊朗沉稳的脸庞,觉得世间在没有这样令人安心的男子了吧。
“所以别人讨厌的,你也不一定就讨厌。”
这话问的没头没脑,何足道只当没听懂,画扇眨了眨眼睛,清澈的眸子更亮了些。
女子对于心爱男子的情绪,往往只消一个眼神,就足以理的一清二楚。
沉静的山洞内,仿佛随着红烛燃半,更加明亮了些。
画扇怔怔的看着那燃的笔直的烛火,也不禁觉得世间怎么会有蜡烛这么奇怪的东西。
越是燃烧,越是明亮。
往往燃烧到最后那一刻,才是一根蜡烛最为明亮的一瞬,偏偏也是最后一刻。
“那……大师兄可曾肖想过女子?”
画扇盯着红烛,却悠悠扬起嘴角,满是恶作剧的趣意。
不是问是否有喜欢的女子,而是问男子大都最窘迫难言的一个问题。
单身这么久,就不想女人的吗?
PS:PS:求一波月票呀(委屈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