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贤看着这丫头没了先前害怕的样子,信心满满的她目光明亮。
“你这没有信心,你要知道如果设计出来那是一笔巨额。”
赵贤哪有那么多钱?
关文想过这个问题:“我只是现在需要一笔钱,图纸卖给你,你也不用全部一下子推出,一台台的来,先出这台播种机吧,开春就能用上。”
赵贤重新扫了一眼图纸,确实每一份都是当下的最新科技:
“好吧,回头我把款项依次转到你村长上,对了!”
“你要的东西我研究了一下,性质太活跃,不太好带过来,搞不好我这连车带人都没了。”
赵贤放下图纸十指交叉趴在方向盘上,侧着脸看着关文。
关文下意识的啊了一声:“多少克?”如果少量的很好带,泡在油里与空气和水隔绝就行。
看来他搞了不少。
“三千两百二是克。”
“……”关文脑袋嗡的一声,知道这个克数代表说很么意义吗?
如果自燃或者爆炸了,别说他和车了,怕是连一个村子都别想幸存了。
如果用到科技上,这完全可以推送一台重大两顿的飞行棋冲破大气层
那薄薄的如小纽扣一般的只有零点几克的分量,就有那么大的威力。
妮玛!赵贤这货到底是不是人?他哪儿搞来的那么多矿石,再加上这玩意性质特别活跃,没有先进的设备根本分离不出来。
“不够?”赵贤反问。
关文惊掉了下巴,脑子也不知道是不是短路了,竟本能的蹦出要把这玩意带回未来给自己师父做实验用。
关文晃了晃脑袋回到现实:“那在哪儿呢?”
“在我实验室,需要的话你随时去用。”赵贤接话道,顺手从车钥匙环上拧下来一枚十字形钥匙。
这种钥匙在这年代也是少见。
关文收起钥匙:“在哪儿?”
“东丽山乱葬岗那。”
赵贤这么一说,关文呲牙,光东山就很隐蔽了,还是乱葬岗那个位置,该不会是做实验炸死的人都埋在那了吧。
“你真会选地方!”关文看了看窗外,天色已经很晚。
“都是山林做起实验来即便出现意外也不会造成其他的伤亡。”
赵贤说完。
关文已经拉开车门了:“我先回家了,改天去你实验室参观参观!”
“我送你!”
“我自行车没地儿放!”关文说着推着自行车往山路上走。
还别说,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特别是一踏上山路,那些秋风被山谷坑洼出卷的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关文基本上靠本能的猜测前进。
身后突然传来两束光亮,把坑洼的石头照耀的留下影子。
关文回头看了一眼,赵贤的车下了山路,正徐徐的跟在后头。
中间间隔了十几米的距离不远不近的跟着。
知道关文进了村子,门口村道上零零散散的被家家灯火照耀着。
关文下了车回头摆摆手。
接着跨上自行车往家里赶,身后的车灯在几分钟后瞒过半空划过一条弧线消失了。
关文心里升起一股暖意,赵贤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坏蛋,他着实与儒雅的外表很衬。
刚到家,关文就发现林子里有警用摩托车。
屋里的门大敞开着。
清晰可见几个喝茶的公家人。
二妮没见过公家人有些害怕,抱着襁褓的手时不时哆嗦一下。
见关文回来了,二妮一下子跑过来:“阿姐,他们……他们是公家人,说是找你的。”
“找我?”关文也很疑惑,大步走进屋内:“你们有什么事?”
来的人都是生面孔。
“你就是关文吧。”
语气很冷澹。
“是我,怎么了?”关文也觉得不对劲,她又没犯法,怎么公家人跑来家里了。
“你跟我们走一趟,有个盗窃桉需要你协助调查。”
说是协助。
关文的肩膀上已经被一双大手按住了,另一只手被攥着,就要把她压住。
关文一甩手:“我自己走。”
关文先一步出了家门,再看二妮,她已吓得泪眼婆娑双手颤抖。
“二妮,没事的,在家好好带火箭。”
“走!”
关文被推了一把。
这一系列的动作足以证明不是配合调查的,压根就是定了似的。
“阿姐!”二妮抱着火箭追出林子。
眼瞅着唯一的车灯都消失了,二妮吓得流了一脸的泪却没有知觉。
咋办?到底发生了啥事儿?她人生地不熟的,想知道个啥也没有认识的人帮着打听。
二妮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未来的男人洪志海,可是路途遥远,她带着孩子怎么去找人。
对了,还有张阿姨,她怎么说也是阿姐的婆婆妈不是。
二妮抱着火箭直奔袁家前院,在门口来回踱步了半晌才越发觉得,应该就是这扇门。
敲开门,张翠兰呀了一声:“呀,二妮啊,关文呢?娃儿吃饭了没?”
说着就双手去接娃儿。
“姨,您能不能去公家打听打听啥事儿?阿姐被抓走了。”
张翠兰看着哭哭啼啼的儿媳妇妹,反倒是把她孙子越抱越紧了。
“啥?今儿来的公家人是逮你姐的?”张翠兰先是惊讶,接着面容平静下来。
二妮连连点头:“姨,我不认得路,你去找人打听打听到底是啥事儿?”
这两天,张翠兰,被人给骂的吃不下睡不着,一想就知道肯定是他们姐妹俩说出去了。
“二妮啊,你远道的虽然是客,可公家那种地方那里是我们小老百姓说去就去的地儿啊。”
这事儿在村里可稀罕了,谁家要是闹的公家人都上门了,不管你是冤枉不冤枉的,那都得叫人在背后说三道四。
最后说个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的话来。
从此身上就会有个去不掉的污点。
就好比村西头的牛大壮,值夜班的时候过涵洞,被一个女的报警说尾随,这被抓紧去关了三天打了好几顿放出来。
劳改犯这个帽子永远寇在他头上,即便明面上都知道他不过是顺路,也没有对人家姑娘做了啥。
可结果,丢了工作,媳妇跑了,爹娘打骂,乡亲们背后指手画脚,直接把一个好好地工人子弟给逼疯了。
“啥?关文被抓走了?”堂屋的门突然打开。
袁晓燕吊着胳膊斜身靠在门框上,似笑非笑的说道:
“没想到关文还真能耐,成了劳改犯了。”
二妮一听这话,童孔一涨一缩,她步步后退。
她一直以为阿姐嫁出来过得日子好,有娘疼,有男人爱,还生了这么可爱的娃儿。
没想到她们一点都没有把阿姐当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