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啊,要不我去亲自接您也行,是实在不行您说你啥重要的事情,我要是能帮得上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赵从宗好话说尽,咬着牙想着时间越来越紧,他唯一的目标永远不会改变。
“那你来吧,东厂。”
电话那头撂下一句话就挂了电话。
“喂,老何?”赵从宗对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忙音吆喝了几声。
“东厂?”赵从宗迟疑的挂了电话。
这哪儿跟哪儿啊?说的是他们赵家的东厂吗?
老何是燕京的人,他因为车祸被迫退休的。
腿都断了一条呢,拄着拐杖能跑到这来?
更何况他子孙满堂正在家里享受天伦之乐呢。
不能够啊。
赵从宗想不通,遇事拨通了赵贤的电话,提示音传递的消息是关机。
打了几次都是关机,赵从宗把电话啪嗒摔在座机上。
思来想去,又打给了场内负责生产的李工。
这一问才知道,胆大包天的关文竟然私自带着人在东厂参观。
赵从宗发现这丫头变得十分邪门,她即便从军科部逃走了,可她难道不知道没,得罪的是哪一方的势力?
竟然不去逃命躲避,明目张胆的带着人去他赵家的厂子里逛?
赵从宗压制住心里的火焰,还是要抓要紧事才行:
“李工,人理由没有个瘸子?”
一听说有,赵从宗的脸黑了,这丫头怎么和老何混在一起了?
疑问太多,太古怪,赵从宗丢下电话就走。
刚出门又退了回来,打开衣柜选了一身笔挺的西装换上,头发整理利索这才慌慌张张的出门。
东厂。
今天以为双休的原因,在加上赵贤和关文这次重要主导人不在,李工被迫无奈选择了放假。
关文正带着何老在车间里转悠,李工只能跟在后头需要的时候再站出来。
“何老,这是我的设计图,你看一下。”
关文和他沟通了一阵子,知道他对重武器格外有研究,可谓是上一代屈指可数的人物。
何老恭恭敬敬的双手接过来翻看。
“这些武器我有印象,龙星总部是可以转移的,用的就是喷射式激光火焰。”
关文下意识多看了一眼何老,一般黑标组织即便芯片记忆被开发了,也不代表他一定有超群的能力。
可何老不一样,他竟然有龙星总指挥部的记忆,这正如关文一开始猜测的那样,是个不简单的人。
“好,办公室聊,我把其余的图纸都拿给你参考。”
说着关文大步流星的穿过人群直奔赵贤的办公室。
推开门,好似赵贤依旧坐在那,太阳从窗灵外斜进来,把他的半边脸照耀的如同镀上了一层光晕。
关文缓缓的走道作为上,掏出那厚厚的一沓图纸:
“放心,等我回到龙星,一定把你重塑,希望这一生你能抓住关文。”
“头儿,你没想过要造宇宙飞船吗?”
何老一个人进来了,其他人在外头聊着自己对梦的解析,说着关于龙星的幻想。
他们都有个共同点,就是会看到一个发光的隧道。
关文把图纸递给他,何老就放在膝盖上翻看,一边看一边摇头:
“这图纸不是您画的吧。”
关文摇摇头:“不是。”
“这图纸构造的宇宙飞船与龙星的科技相比至少落后五百年。”
何老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一种渴望和憧憬,甚至一想起龙星的科技他翻看图纸的手都有些颤抖。
“是的。”关文回来后根本没有功夫看着破图纸,她也没有想过要造船返回龙星。
眼下,赵贤为了她而死,她说什么都要回去一趟。
“主要材料地球也稀缺,金矿到是可以化资金收拢,其他矿物质咱们有地方弄到。”
关文澹澹的说道。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赵从宗黢黑的老脸暴露在关文的视线中。
她眼里闪过杀机。
谁知何老回头笑着说:“好久不见。”
赵从宗看着关文那诡异的眼神顿时回复了清醒:
“好久不见!”他到底是不明白老何为什么跟关文在一起,到时关文下了多大的资本,竟然快他一步把老何也拉入旗下。
离着老远,赵从宗就把手递出去了。
二人握了握手,何老客气的对关文说:“老同事了。”
“你们多年不见好好聊聊吧。”关文起身就走,出门时回头看着赵从宗,做了个从牙缝里出气的口型——死。
赵从宗顿时脑门遗憾,直到确定关文关上门离远了,这才半开玩笑客客气气的说道:
“何老,你一大忙人怎么跑到我地界来了也不说一声?我好去接你给你接风啊。”
何老摆摆手:“有些重要的事情不方便谈,所以也没有打扰你,不过,你找我什么事儿?不可能只是单单的请我过去叙旧吧。”
这一点被何老看的真真切切。
和他同事几十年,朝夕相处下来,这货没有利益是不会撒网的。
赵从宗见他直奔主题自己也不藏着掖着了:
“是这样的,我想研制一艘宇宙飞船,呐,就是你手里拿着的这图纸,这图是我总结了大半辈子的经验才设计出来的,怎么样。”
赵从宗坐等何老夸赞,他们都是有共同喜好的人,对航空项目所有的东西都格外感兴趣。
只要一感兴趣,何老不为了钱就图高兴也会加入的。
何老摇摇头,把图纸放在桌上,侧目看着赵从宗:
“就这?你大半辈子的心血?”
赵从宗的老脸僵硬了,嘴角的笑容变作了抽搐:“这……这设计不好吗?”
何老摆摆手:“几乎没有优点,各项设计拆开来看,看似选用的都是顶尖的零件和设备,组合在一起就是一堆破铜烂铁,暴殄天物。”
赵从宗身子一颤,不可置信的上下打量老何。
心里翻江倒海的血液如同黄河的水四通八方的冲击着。
“怎么……怎么会是一堆破铜烂铁呢?”赵从宗从未如此窘迫过,他好歹也是参与科研任务的领导者,并且有几世的经验。
何老叹了一口气:“以前我确实觉得精益求精是工作态度,后来我发现这根本不是衡量科技的标准。”
“那是什么?”赵从宗眼里透着恐惧。
好像自己坚持了几百年的梦想,一下子被这位他格外新人的老友给一盆水泼灭了。
原来,他的技术如此不堪?
何老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思维,和技术,你的设计还牢牢地被华夏历史上的技术捆绑着,所以,你已无法突破束缚,更别谈提高了。”
“啊!”赵从宗童孔睁大勐然后退了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