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他不见我?为什么?”
袁明林不见她?
关文咋都没想到是这个结果。
“没说原因。”
电话那头传来的这话,让关文愣了几秒钟。
关文陷入了沉思,手里的电话通慢慢滑落。
袁明林竟然会不愿意见她。
“喂i!”关文勐地抓紧电话放在耳朵上:
“他是不是被定了罪?”
“喂?”
那边挂了电话。
关文眼神涣散的看着某一处,耳畔还有一阵不停歇的忙音。
“叩叩叩”敲门声传来。
关文一屁股坐在床边抓着包袱,她不知道何去何从。
如果事情不是发展成这样,而她只是重生到了一个普通的家庭里。
老公也在家,她就负责柴米油盐,该多好。
一辈子也不可能跟什么黑标组织扯上关系。
门开了。
“关文同志,接到上头通知,务必把你安全的送回户籍所在地。”
“关文同志,接到……”
看着呆傻的关文,来者重复几次自报家门。
“嗯!!”
缓缓起身,抓着包袱,身后跟随的人各个扛枪。
关文却忘了害怕。
上了一辆军用吉普。车子启动。
关文就坐在后排座,透过窗户往外头看着。
那小院她总共才住了两天,如今远远看去,就像是个栅栏笼子。
不知道关了多少个英灵,不知道拴住了多少梦想。
勐地收回目光,关文这才感觉眼眶滚烫。
“姐,你想哭能不能等会儿哭?”
关文吓得眼泪倒流,直接顺着屯唾沫咽了下去。
迟钝的侧目看向驾驶员。
一身蓝色的空军制服,带着反扣的湛蓝色帽子。
只是那帽子明显就比脑袋大,耳朵都照在里面。
“雾草!”
关文吓得跳起来,不是安全带的束缚她直接跳窗了。
“黄毛?您咋来了?”
关文吞了一口唾沫。
“是贤爷让我来的,也是他安排的。”
“赵贤?”
关文挠挠手背,这里是基地,他想混进来可难了。
到处都是安检。
“姐,你别激动,我根本不会开吉普……我只会骑摩托车!”
眼瞅黄毛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刚出了基地大门,直往杨树林里头窜。
“沟,沟沟……你瞎啊……”
关文说话上去就去抢方向盘。
谁知黄毛一激动,眼瞅着挡风玻璃伴随着咣当一声就倾斜了。
嘎吱一声,一军用吉普那般高的地盘都发出了呻吟的声音。
这得多高的坎。
“不对啊,方向盘不对劲……”黄毛大叫一声。
紧接着,关文大叫一声,她看到云雾……
车身一头往下栽,顿时,挡风玻璃前的画面开始随着下坠变得模湖 。
那些山啊树瞬间成了飞上天空的黑花色。
“啊……”关文胸口的安全带勒的自己要死了。
“我不会啊……姐,我们要死……”
黄毛双手攥着方向盘使劲的转动,可始终没起到任何作用。
还有用吗?在转也不可能乘风归去啊……
思想没落地,彭……
车身着地的那一瞬间,关文和黄毛条件反射的抬手挡住了脸。
脸上的痛苦随着冲击,扭曲的像是非牛顿流体。
“跳啊……”关文大喊一声踹开车门纵身一跃。
噼里啪啦的树枝抽在关文的身上。
关文勐然反手抱住一根树枝,啪嗒一声,身子下沉。
一呼吸不到的功夫,关文衣衫褴褛的抱住了半山腰的树干。
黄毛脸上扭曲变形死死地拽着安全带。
转瞬间那辆吉普在关文眼里变成了一枚小黑点:
“黄毛!”
噼里啪啦的树枝断裂和车身碰撞岩石的声音不绝于耳。
荡漾了一下表皮,世界的时间和声音伴随着爆炸扭曲了。
火焰在深山谷底熊熊燃起。
“王司令,不是说,放了关文吗?然后让我们跟进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