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涨得通红,她跟林境安确实没有深层的出轨行为。虽然经过了长时间的接触,发生了情感变化,但是,她跟林境安都是克制的,是理性的,除了在仙镜里的热烈之外。
“莫想那些子虚乌有的事情,我心脏好了,以后在家的时间多,我们好好把儿子培训好,给晓晓创五个快乐和谐的环境,让他好好成长,我们俩都节制一点,少争几句,少吵几架,高高兴兴过日子。”晴雨珂尽量轻言细语,想将杨梓盛的心气消消,十多年来,他们之间的争吵,每次都是她主动言和,这次,她更加主动地软语想上劝,希望杨梓盛快点从郁闷状态中争脱出来。
她心想,“无论如何我都不生气了,就当作是前世欠他的,或者是,契约上规定了今生让他来折磨她的。反正她得好好地过下去,生活总得继续下去。”她又想到灵审大师说到的业务问题,她得空要去买几本书来看看,了解了解业务倒底是个什么东西,灵审大师说她已经运用非正常手段改变了凡人晴雨珂的业力,她相信自己的命运向好,与她相识相交的人,会因此而必变命运。
所以,她心平气和地,不厌其烦地,向杨梓盛述诉往后的理想生活状态。
然而,今天的杨梓盛,却像一个掉进茅厕的石头,又臭又硬,见她说的多了,竟然站起身,一脚踢翻了床头柜,骂她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你有爱就去爱吧,没有必要在我面前装得像个圣母,你真心喜欢他,我也不拦,你自己去吧,爬到他的床上去,看看能在那张床上呆多久。他既然能勾引你上他的床,自然也会勾引别的女人去上床,你是个聪明能干的女人,计算一下能在他的床上呆多久,才会被踢下去。”
晴雨珂双眼翻白,哪里能想到杨梓盛心里结芥这么深,他的话,刺太多,让她接受不了。主动言和服软的女人,也有她的自尊与威严,她换了一个口气,语调高,但是带着几分生硬,“你这话说的什么意思?能不能放下心魔,多想点美好的事情?”
“你当然美好,我美好不起来。别在我面前烦我,离我远点。”
晴雨珂还是压制的渐渐向上窜出的气,她告诫自己,本次从仙境回来,她是奔言和而来,借鉴前三世的悲剧结果,尽力努力保住这个家,免得其他人因为她与杨梓盛的感情打滑家庭破裂受到影响,遭遇痛苦,变成悲剧人生。“我们一起努力好不好,为了儿子,我们都退一步好不好?
她简单是在求他了。
杨梓盛气呼呼地踢门而出,来到客厅,伸手一个巴掌拍在晓晓的脸上,骂道:“成天看电视,养你一个废人。”晓晓捂住被打的脸,莫名其妙,他瞪着眼,对峙着父亲,杨梓盛上前,又是一记耳光,骂道:“敢瞪老子了,翅膀硬了不是?”然后啪地一声将电视关掉,扯掉电源线,怒气冲冲地扔在地上。
晓晓便哗地大哭了起来,不是因为被打了两记耳光,而是父亲取消了他看电视的权利,他为自己无力申权而哭泣。
晴雨珂她抱起晓晓,为他擦去眼泪,将晓晓带进他的房里,然后出来,终于没有忍住脾气,生气地说:“儿子怎么撩你了?你有火跟我发,不要对着儿子。”
“你给我滚出去!”杨梓盛指着她的鼻子恶狠狠地说。
“我干嘛要滚,这房子不是你家祖传,也不是你爹娘买来送给我们的,而是我辛辛苦苦,一手建成,你说让我滚,我就滚吗?”
“你行为出轨,做了不要脸的事,自己心里清楚明白,你不滚,我自有办法。”
“你变得真快。这么好言劝你不听,将来你要后悔。”晴雨珂无可奈何。
“我从来没变,一直是我自己,变的是你,我知道你的个性,喜欢一个人,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也不在乎别人心里怎么想。你一旦铁了心,十二头牛也拉不回。所以我不跟你计较,看在晓晓的份上,你自己滚出去,不要,莫怪我不客气。”杨梓盛说完,点燃了盖可马香烟,猛抽了两口,扔在地板上,用脚踩住烟头,抳了狠狠一脚,然后穿上皮鞋,离开了家。
晴雨珂倒在沙发上,气得不知该恨什么,她想起一年多来,为他挨了一刀,心脏破成两半后,种种苦痛与心酸涌上来,杨梓盛没有对她说过一句心痛的话,也没陪着她度过漫长煎熬的静夜。自己真的在十八岁看错了人,选错了爱情,原本幸福快乐的童年少女时代,被划上了句号。
她觉得自己今生的行为,是中规中矩的。但是她并不幸福了,家破了,儿子何去何从?年迈的父亲情何以堪,怆老的父亲莫不暗地里流泪悲伤?
就是死,她也是无所谓的,她可以早日回到天堂,在仙境里过神仙日子,或者,她还可以选择转世,再在人间走一趟。
但是,现在的她,不能去死,不能随意生气,不能只为自己一时图个痛快,使原本糟透的事情更加恶化。
她静下来,在手机上搜索业力二字。她想笑很烦审大师说她已经改充了今生业力,那个业力倒底是什么。之后,她到几店书店找关于业力方面的知识书。
原来,所谓的业力是人生的一种悟性,灵审大师说她已经改变了今生的人生业力,但是她仍然不能摆脱婚姻的挫败,她想原谅杨梓盛,而他并不想原谅她,她由此,并没有摆脱烦恼。她想,灵审大师骗了她,她根本没有被改变今生的惨局,她在今生被设置的人生,不是喜剧,而是又一个悲剧。
尽管如此想,她还是压制住内心的恼怒,她对自己说:“不管杨梓盛做出何种对不起我的事,都要无条件接受。他幸福快乐,起码我们两个人有一半人幸福快乐,比起两个人都痛苦要好,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心好并不见得命运好,善待了别人,别人不一下善待你。晴雨珂就是这种情况。她尽量做一个安份守己、对家庭负责的良母时,杨梓盛不领这份情,相反,将一纸离婚协议摆在她的面前。晴雨珂自然是拒绝了。
过了半个月,她收到法院的传票,杨梓盛竟然将她以被告的形式告到法院,申请判决离婚。她见他决心已定,态度坚决,虽然伤心,却不为难他,毅然在协议上龙飞凤舞签下“晴雨珂”与“同意”五个大字。
离婚后的她,一下子没有了生活目标,失去了生活动力,闷在家里,一遍遍地回想自己过往的人生,像千千万万的人一样,生活在小圈子里,平庸,苦闷,底层,没有崇高的理想,没有一生为之追求的目标。
她想,这不是一个天使的下凡生活,天使下凡怎么能是这种苦闷无聊的生活呢?她得重新找点事情来做,于是,她把判给杨梓盛监护的晓晓接过来,带他户外活动,教他知识,为他料理生活,又将父亲接过来,精心陪护父亲。
林境安从推毁魔拉帝尔皇宫回家后,日子过得也不好。他只记得他帮助晴雨珂一道推毁了魔宫,帮助她治好了心脏。心脏治好后的晴雨珂,不再需要玛瑙石捂胸口,分别后,再也没有与他联系过。
妻子李明秀已经出院,勉强能够在人掺扶下,走一小段路。就是只能走这么一小段路的李明秀,在她姐姐的掺扶下,一天清早,来到风水坊闹事。
“半个月,敢公开带着一个女人出去游玩半个月,你林境安行啊,岳母死亡不在你的事,老婆住院不关你的事,儿子读书也不关你的事,你仗着一个英雄的荣誉,为所欲为了。好呀,你有本事,把我害成一个样子,算你有本事,老婆躺在医院里不能动,你借机带人到处耍。你是怎样的一个人,老天有眼的,就算老天不惩罚你,我李明秀也要让你消遣不了。”愤怒中的李明秀,将风水坊客厅那个别具一格的装水陶瓷推倒,听见一声嘭的响声,陶瓷碎了,水流了一地。李明秀还解恨,又将茶几上的水壶水杯,统统掀翻在地,还用拐仗敲打了一下。
“二姐,你扶我去楼上,去书房。”李明秀分咐她的姐姐,二姐看着气得脸色发青的林境安,愧疚之情掠上心头,站在离李明秀一仗之上,迟迟不动步子。
林境安看着地上的一滩水,与狼籍一片,狠不得上前甩二姐几计耳光,还想飞起一脚,将李明秀踢出房子,但是,他压抑着,面前是两个女人,一个还是残废人,没有还手之力,他不能动手打她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残废女人愤怒的表情与愤怒的动作,他见二姐犹豫不决地看着自己,他咬牙切齿地对着二姐吼道:“你敢!你敢扶她去书房。”
二姐便走出了风水坊,留下他们夫妻二人在屋里争吵。李明秀骂了一阵,感觉累了,撑着拐仗靠到沙发上稍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