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3章 周子昂悯情嫁若玉 武村妮随夫葬公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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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入秋时节,子昂要盖的房子、厂房才盖好,既有砖瓦房,也有用圆木垒起的,加起来有三十多套,俨然一座生机盎然的山庄。本来他想把他的山庄叫做桃源山庄,但他一直为镇名由原来龙封关变成龙凤感到一些惋惜,便又让工匠在山拐弯处的一块大石头上刻下“龙封关山庄”五个字,又将字涂成红色,格外醒目。“桃源”二字他也舍不下,就将他的藏宝屋的外间当成画室,在墙上挂一“桃源斋”的牌匾,黑底绿字,显得高雅而庄重。

工匠们又要撤离了,子昂开始为他们结算工钱。突然婉娇过来对他说:“亚娃她妈不知咋的了,哭得可伤心了。”他却担心起亚娃,忙对那个工头说:“你们稍等会儿,我去看看就来。”然后急忙随婉娇去看若玉。

一进院就听若玉在里面哭道:“我的命咋这么苦啊——!”进了屋,见若玉趴在炕上哭,亚娃、芸香、芳子、顺姬都在一旁安慰。他先看一眼亚娃,靠近若玉问:“姨,你咋的了?”若玉只哭不应。他又问亚娃道:“出啥事儿了?”亚娃不自然的样子道:“没事。”见亚娃不说,他又问芸香:“你知道吗?”芸香一脸疑惑地摇摇头。

他猜亚娃准知道,便将她叫到外面问:“你准知道咋回事,告诉我,到底咋的了?”她低头道:“别问了,丢死人了。”他更想知道内情,一再追问。她终于说:“我猜是那些人要走了。”他更疑惑,工匠们走了,若玉怎会伤心成这样,又问:“这和她啥关系?”她说:“我也就是猜。那天听她说,那里有个人叫石头儿,可象和她订亲那个人了。”他这才想起,这些日子每当中午给工匠们送饭,若玉总是很积极,而且每次都和其中一个人说话,别人几乎不理,却并没放在心上。因为那人的瓦工活很好,他也曾与他唠过家常,知道他姓石,人们就叫他石头儿。石头长得还算英俊,三十五岁,憨厚老实,因为要照顾瘫痪的父亲和双目失明的母亲,家中很穷,一直没能娶亲。

听亚娃这么说,他也猜到了若玉的心思,不禁又想起了文静,心中又隐痛起来。他决定要为若玉和石头牵线搭桥结姻缘,就说:“我去找石头。”亚娃立刻想起他痛打韩殿臣的事,忙拽住他道:“你干啥呀?这不怨人家。”他说:“我不跟他打仗,你先回屋。”说完朝那伙等着领工钱的工匠走去。她仍不放心,惴惴不安地跟在后面。

子昂直接到了石头跟前,说:“你跟我来一下。”大家不知出了什么事,面面相觑地问:“石头儿咋的了?”有人低声说:“坏了,东家要扣咱钱了。”子昂听到后对那人说:“没那事儿,我跟他唠点儿别的。”接着补充道:“俺俩要唠好了,工钱我加倍!”工匠们转忧为喜,一边欢喜,一边嘱咐石头说:“石头儿,好好唠!”石头一脸迷惘地应着,跟着子昂走。子昂见亚娃还跟着,对她说:“你先回屋吧,真没事儿的,你放心。”然后拉石头又换了位置。

见石头有些紧张,子昂笑道:“就和你商量点事儿。”石头点头跟着憨笑。子昂说:“这几天,总和你说话儿那女的……”又抬手一指几米处站着的亚娃说:“就她妈,那是我姨,你觉着她这人儿咋样?”石头他一脸疑惑道:“挺好的。”他笑着问:“咋好啊?”他也憨笑道:“挺俊,当姑娘时,肯定还要俊!她生出的闺女就挺好看。”他心中不爽,又问:“她闺女咋好?”石头难为情道:“比他妈还俊!”他说:“她闺女跟你没关系,我是唠我姨。”石头一愣,不安地问:“你啥意思?”他说:“我姨自己一个人过,现在想改嫁,她就喜欢你。”石头苦笑一下道:“我还以为,她为她闺女说呢。”子昂轻蔑的一笑道:“那不可能。咱就不绕圈子了,我就问你,你能不能娶我姨?你要能,我现在就给你磕头,认你当姨父,别的我不多说。你要不愿意,我也不难为你,工钱照给不误。”石头低头不语,喘息却急促起来,终于说:“也行。”他兴奋道:“那你说准了,不反悔。”石头坚定道:“不反悔!”他又提醒道:“你可不能对她闺女有啥想法!”石头忙不安道:“不能不能!那不是,癞蛤蟆想吃天鹅儿肉。她妈也是天鹅儿,我知足了。”他立刻后退一步,扑嗵跪在草地上道:“姨父在上,外甥给您行大礼!”石头大惊,扑嗵也跪下了,慌乱道:“这可不行!”他嗔怪道:“你跪啥?你是我长辈儿了!”说着起身将石头拉起。

工匠们都惊呆了。亚娃也愣下神跑过来,问子昂:“你干啥呢?”他只冲她笑,又对聚过来的工匠们说:“打今儿起,他就是我姨父了!工钱今天先不发,你们先帮他操办喜事儿,回头工钱都加倍!”工匠们欢呼雀跃,都说石头交了桃花运,又攀个富亲戚。

子昂从身上掏出一厚沓绵羊票,塞到石头手中道:“这是两千块,回去把家里的房子收拾一下,吃的穿的都往好里备,再定个八人抬的大轿。我这就找人选日子,完了你先把我姨接到你家,过几天你们就都回来,这里的空房子,你挑一套,挑哪套,哪套就是你们的,以后就在这过日子。还有,和我姨成亲后,她就是有一万个不是,你不能怨她,到时我补偿你!”亚娃又埋怨子昂道:“你别闹了!”他认真道:“我没胡闹!好姐姐,你就听我的,准没错儿!”又对工匠们说:“都别傻站着了,赶紧回去办。我可跟你们说,要是办不好,工钱可不加倍,你们自个儿掂量着办。”工匠们簇拥着石头说笑着离去了。

亚娃还在埋怨子昂。他说:“我一直为你妈感到遗憾,一个丑姑娘还能坐回花轿呢,你妈那也是个大美人儿,岁数是大了,可我要让她圆了这个梦。还有你,回头我再把你嫁出去,一定找个你喜欢的人!”她推他一下道:“说啥呢你?”他问:“那你总也不嫁人哪?”她红着脸,眼里竟闪着泪光道:“不嫁!”随即转身跑去。

屋里,若玉还趴在炕上哭,谁都不劝她了,显然都觉得她哭得莫名其妙。子昂上前劝道:“姨,别哭了,起来说说话儿。”她还是哭。他逗她道:“你还哭?再哭我把你嫁出去,就把你嫁给那个叫石头儿的!”她顿时不哭了,愣愣地看着他问:“你说啥?”亚娃扑哧地乐了。若玉一脸泪水地看着子昂道:“净瞎说!”子昂笑道:“人家非要娶你,我咋办呢?”她破涕为笑,难为情道:“这是啥事儿呀?”子昂说:“喜事儿呗!”婉娇、芸香、亚娃、芳子、顺姬都笑,气氛一下子便缓和了。

子昂又说:“姨,我不想让你这辈子太遗憾,我要让石头用八抬大轿把你娶一回。”若玉被大家笑得更难为情了,说:“人家还是个小伙儿呢,我哪配得上!”子昂说:“他愿意娶你,我都叫他姨夫了,你就等他用八抬大轿来接你吧。”

几日后,一支接亲队伍吹吹打打地进了山庄。队伍中,石头披红戴花骑着马,那座花轿果真是八人抬着的。

若玉一番新娘子打扮后,显得年轻娇艳许多,简直如婉娇一样楚楚动人。听到屋外吹吹打打的声音,她在炕上又喜极而泣,亚娃在一旁显得难为情。

亚娃这时的心情很复杂,她一个年近三十的大姑娘还没嫁人,而年近半百的母亲改嫁也改得这么风光。但她不好埋怨子昂,毕竟他是为给自己的母亲圆梦。婉娇这时对若玉劝道:“人家出门儿都是闺女离开娘才哭,你这就离开闺女几天咋也哭?别哭了,该把妆哭花了。往后咱们还都在一块儿。”说着为她蒙了盖头。这时石头进来了,没有过多礼节,为新媳妇穿上鞋,又扶着媳妇慢慢出屋进了花轿,然后起轿,吹打声再次响起,欢欢喜喜地出了山庄。

过了三日,石头、若玉返回山庄,石头背着瘫爹,若玉搀着瞎婆婆,一同住进一套新房内,亚娃便自己守着那套房子了。

子昂去与石头的父母寒暄。瘫父亲说不出话,只是直直地看着他,母亲看不见东西,但心里都明白,说话也有条有理的。听说给石头娶媳妇的少东家来了,石头娘摸着子昂道:“东家真是好人哪!听说你人长得还好呢!我个瞎老婆子看不见,可能看着人的灵魂。”他对她突然冒出这一句感到惊讶,他一直认为人死了才有灵魂,便疑惑地问:“那人不就死了吗?”石头娘说:“人死了,灵魂就出窍儿了,灵魂没出窍儿,人才能活着,想做啥事儿,都得听这灵魂呢,好人的灵魂,都是干净的。”

他心里有些不安,想他要是没有发现地下那些财宝,他不但不能让若玉和石头结为一家人,他和香荷也很难到一起,婉娇也可能一直待在妓院里,他想建一个他的世外桃源就更是想都不能想。他现在将这些钱财据为己有,不知他的灵魂算不算是干净的?他和芸香有过那不光彩的一刻,又与金屋藏娇地与婉娇重温旧梦,算不算他的灵魂是肮脏的?此时他竟觉得眼前这个瞎老太太比不瞎的人看到的还要多,不敢再多问,说:“以后咱就是一家人,论辈分,我得管您二老叫爷和奶,有啥需要的,就跟我这个当孙子的说。”石头妈又感激涕零道:“这就挺好了,能这样活到灵魂出窍儿那天就知足了。”这话让他想起一般人每说此话都说“闭上眼睛那一天”,可她本来就看不见东西,活着也如同闭着眼,死了也只能以灵魂出窍儿为准了。但她也可把死说成“那口气上不来”,是她不知这一说?还是就对人的灵魂有想法?他仍不好问,之认为能看见这个世界的和看不见这个世界的毕竟想法有差异。此时他倒对人的灵魂有些想法了。他想到若玉、婉娇和顺姬、芳子,不幸的经历让她们成为“不干净”的人,可她们的灵魂也会因此肮脏吗?他不认为是这样,如果她们没有那段不幸的遭遇,她们一定都和香荷一样。

山庄的房子大多都空着,子昂便另选了一套给村妮一家,还让村妮去沟里把玉莲的爷爷从日本人的采伐区里接回来,说现在条件好了,没有必要让老人家在日本人那里卖苦力了。还说玉莲的姥姥、姥爷要是舍得沟里的家,也都一起接过来。村妮两口子愉快地答应下来,说他们先搬进山里的新房子,等把房子收拾利索了再去接玉莲的爷爷。可村妮只来收拾了一天,沟里就来人到她家里送信,说她的母亲病了,让他们一家三口都回趟沟里。

临走那天,子昂又给村妮拿了钱,说让她给母亲找个好大夫。还考虑她男人腿脚不好,让从这直接雇辆带棚的马车去,下雨淋不着,赶路累不着。

几日后,村妮一家三口回来了,可左臂上都戴着孝。原来沟里来人送信并不是村妮的母亲有病,而是玉莲的爷爷突然死了。村妮的母亲让人来送信时,是担心姑爷一时接受不了这种打击,本来腿脚就不好,再急出别的事来,就让送信人说她病了。子昂听村妮说过,她公公身体很好,伐木头又是行家,所以日本人不肯放他下山,一直可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死了?

婉娇、芸香等人都很感激村妮一家人对她们半年多的照顾,这时都替村妮一家难过却帮不上什么,只能聚在送给村妮家的那套房子里,安慰松林和村妮。松林哀伤地告诉大家,半个多月前,因为天热,他爹和两个伐木工在河里泡凉。也不知他们当时是怎么想的,泡着泡着就一起朝着对岸游去。就在这时,日本工头突然将木台上捆圆木的钢缆松开,顷刻间,山一般高的圆头,如洪水一般涌入河中,很快将整个河面都覆盖了。三个人在河里刚游了一半,忽听到轰隆隆的声音,眼瞅着圆木将河面遮住,并直奔他们涌来,忙缩身藏在水里,可圆木一条河地流过这片水域后,藏在水下的三个人就再也没露出水面。几天后,有人在几里外的下游,也就是离村妮娘家不远的河湾处接连发现三具尸体。松林说:“赶上排木头时,整个河面只能看见木头往下游,底下的人根本没法露出水面。那么多木头,等都流过去,人在下面憋也憋死了。”子昂愤愤地问:“日本人故意的?”松林说:“也不好说。每天伐的木头,都运到河边码大垛,等码成山似的,就卸到河里。”子昂不解,问:“为啥卸河里?”松林说:“在沟里运木头,冬天能用雪爬犁,夏天就不行了,顶多把木头拖下山,下了山就得靠河流往下顺,顺到能装车的地方就截住。山里头就有日本人修的铁路,也就从山里到山外。听说日本人还要在山外修铁路,从新海修到火龙沟,到那时,沟里的木头就都顺海浪河飘到火龙沟,再从火龙沟装火车拉到别处去。好像牡丹江那头已经开始修铁路了,说是要修到朝鲜;日本人要把咱国家的东西运到日本,都得经过朝鲜。”子昂无奈地骂道:“这帮狗日的!”接着问:“那你爹就白死了?”松林叹口气说:“那还能咋样?他们说我爹没死在林场里,是逃工,逃了就和他们没关系。咳,别说没死在林场,就是死在林场,他们也不愿管。我去沟里那年就亲眼遇见过死在河里的。开始从河里顺木头是在水上搁东西拦,拦够了再往下排。那天有个小子见河上密密麻麻的都是木头,就想踩着木头过河,结果一下踩偏了,木头一转,半拉身子掉水里了,让木头夹在那儿。要说呢,夹就先让它夹一会儿,只要人不下去,等别人去救就行,谁知他咋整的,开始还抱着木头,后来可能是夹疼了,想把木头分开,结果劲儿用大不不咋的,空儿一大他整个人都下去了。他前脚儿下去,木头后脚又合上了,那他就没法儿出来了,也是活拉给憋死里面了,我们搭板子去救都没赶赴儿。死了也就死了,日本人包点儿钱,就够买副棺材的。我这条腿是在林场卸车时砸折的,给那两个钱儿啥都不当。你还不敢和他们理论,哑巴吃黄连,现在就更没处说理了。”说着又抽泣起来。村妮跟着落泪,玉莲则怯怯地依在子昂怀里。

子昂心里也不好受,自责道:“这都怨我,我要不让娇姐儿她们住到你家,早点把老人家接回来,兴许这事儿就避免了。”村妮忙说:“别啥都往你身上揽,这咋能怪着你?俺公公要想回来,他自个儿就回来了。”松林说:“他是想回也回不来,要不咋都说他是逃跑的。”随即忍不住喊着“爹”,嚎啕大哭。

见松林哭得伤心,大家倒不知怎么劝了,一起跟着落泪。玉莲也跟着爹哭。玉莲已经九岁了,懂的事也多了些,一边哭一边骂道:“坏鬼子!”突然又指着芳子道:“你就是日本人,也是鬼子,坏鬼子!”子昂被吓一跳,忙将玉莲揽在怀里说:“别胡说!芳子姑姑是朝鲜人,可不能再说她是日本人,这要让日本人知道了,大舅就得让他们抓走了。芳子姑姑差点儿让鬼子害死才来咱家的。”说着又担心地看一眼芳子,见芳子正委屈地流泪。芳子的汉话说得还是不太好,但听话基本能听懂,这时又听了子昂的话,也捂脸哭起出来。

子昂的心很乱,安慰芳子道:“别哭别哭,她小不懂事,别往心里去。”村妮责怪玉莲道:“大人的事你个小屁孩儿瞎掺和啥!”玉莲也委屈,在子昂怀里哭道:“大舅,他们把俺爷埋在地里啦,我再也见不着爷爷啦!”他心酸地安慰道:“爷爷累了,该好好歇歇了,再也不用给鬼子干活儿了。”话音刚落,只见芳子突然向松林、村妮、玉莲深鞠躬道歉,都是“对不起”,先是说日语,然后又生硬地说汉语。玉莲愣住了,松林也不哭了,村妮忙去扶起芳子道:“不是你的错儿,往后咱还是好姐妹。”

子昂将村妮叫到屋外嘱咐道:“别总和玉莲说芳子是日本人,就说她是朝鲜人,这要传出去可麻烦了。现在除了咱这些人,就香荷儿她家人知道,他们也怕惹麻烦,一句都不提她。我那些哥哥也知道,他们也都保证不乱说。”她说:“我还真没和她说过,可能开始咱都没拿她当回事儿,咱说的话她都记住了。”接着又说:“我还正想和你说玉莲的事儿。她现在就恋着你,我看你也挺稀罕她,以后就让她在你这儿,也是怕她在镇上说话不注意。这面偏,没有外人来,你再把着她点儿。姐给你添麻烦了。”他愿意玉莲留在他身边,是认为玉莲是他的贵人。当初要不是玉莲那么恋着自己,他就直接去宁安找齐龙彪了,而齐龙彪却上山当了土匪,自然去了也找不到,弄不好还要惹麻烦。每每想到这些,他既感到后怕,又感到庆幸。他尤其庆幸因没离开龙凤又遇到香荷,继而发现大批宝藏,不能不说玉莲和香荷都是他的贵人。他要把玉莲当做自己亲生女儿一样对待,这时便说:“你不说她以后也在这面,你们这两天再收拾收拾也都过来吧,家里那些不值钱的西谁要就给谁吧。”她叹口气道:“我跟你姐夫核计好了,俺俩还住那头儿,这头儿给俺们的房子你就让别人住吧。玉莲还小,别让她自个儿顶个大房子。”他吃了一惊,心想她和松林一定在不高兴自己,不安地问道:“姐,你俩是不真生我气呢?到底咋回事儿?”她忙说:“看你说的,生你啥气?就不瞒你了,姐要出马了,还是住那头儿方便。”他心中疑惑,以为出马和跑马差不多,可跑马就是男人的事,她一个女人怎么会有,即使有,那也是难以启齿的,她怎么会这么大方地说出口,看来出马定是另回事,便问道:“啥是出马?”她解释道:“就是顶仙儿给人看事儿瞧病。”他恍然道:“跳大神儿的!”她苦笑道:“鬼太多,没办法儿。”他嗔怪道:“啥鬼不鬼的,别说得吓人闹怪的。我知道跳大神儿的,不就是为了挣钱吗!姐,咱不缺钱,要用钱你就和我说,我供你用。”她又解释道:“不是钱的事儿。你就别问了,问多了对你不好。姐就盼着你好好的,姐天天求仙家保佑你。为啥让玉莲跟着你?就是她还小,这些事儿不让她靠前儿,你就帮姐带着她吧,姐放心你。”见她决心很大,他不好再劝,说:“玉莲在我跟前儿你就放心,没人亏待她,就是你……”她打断他的话道:“我知道。你放心,姐没事儿。”又回屋对玉莲说:“以后你就跟着大舅吧,妈那头有事儿做。你不愿意跟着大舅吗?”玉莲很高兴,说要和大舅住一个屋。子昂不能天天住山上,就将玉莲安排在婉娇屋里,和丽娜也是个玩伴。

就这样,龙凤镇多了个驱凶化吉的武仙姑,去找她看事瞧病的人一天比一天多,整日屋里香烟缭绕。香案前,之前从不吸烟的村妮竟抽起烟袋来,深吸一口烟后闭上眼,打着哈欠替仙说话,也不知真假。香案上,除了一炉香火和供品,便是看事瞧病的人们放的钱,每人钱不多,但人多收入也不算少。子昂看着心里不是滋味,但又不好阻拦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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