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泄国恨奋战两伏击 结家仇怒杀七淫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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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山里很静,山外果然又响起枪声。子昂正迷迷糊糊地陪着多日娜,听到远处的枪声,第一反应就是北营后身的日军开始夜袭了,急忙起来穿衣服。穆岚、雪峰、景祥等人都知道北营后山又秘密,这时也都听到远处的枪声,纷纷起来穿衣服,并都提枪道了院外。见子昂和华老爹提枪站在山庄门口,雪峰说:“肯定是日本人夜袭北营了,也不知他们能挺住不。”子昂对穆岚说:“老师,我和雪峰、景祥去看看,你和老爹带家人守山庄,有啥事儿我回来告诉你们。”然后和雪峰、景祥朝山外走去。

到了山神庙,山外的枪声停止了。这时他们借着林子内还没化尽的雪的光亮,隐隐看见有一人影正朝山神庙来,身上好像还扛着东西,立刻隐蔽起来问:“谁?”那人影丢下东西躲藏起来问:“是子昂吗?”子昂听出是志恒,出来说:“是我。哪打枪?是北营打枪吗?”志恒说:“就在这下面。来了两辆日本军车,一车是大米,一车是日本军装和大皮鞋。两辆车才六个鬼子,都让虎子他们干掉了。虎子让我扛点儿米回来。”说着到了他们跟前,又说:“我猜是换季节了,拉来的军装都是单的。那些皮鞋可挺怪,都是右脚的,虎子他们想穿也穿不了。”子昂明白了,说:“这是他们要往这藏的。我知道,这些年他们一直也没闲着;现在我敢说,北营后山肯定有他们的大仓库,估计也不能光藏这些东西。”又问:“北营没动静?”志恒说:“没听着动静。”子昂舒口气道:“我还寻思鬼子从北山来偷袭了呢。”说着继续朝外走。

在临近大房子的宽道上,秋虎手下的人都在忙,一些人正举着火亮子,其余人在从一辆军车上往下搬大米。子昂他们靠上前,有人看不清他们大声问:“哪路的?”子昂说:“娘家人。”秋虎听出是子昂,过来说:“姐夫,鬼子够意思,给咱送粮来了。”子昂说:“肯定他们还知咱把他们窝儿给端了,要知道,他还得给咱送枪送炮呢,不过那可都是不长眼的。”秋虎说:“他不长眼,咱得长眼,枪法都准着呢,只要子弹供上就行。要一说子弹,我这气就不打一处来,白天寻思从北营多搬点儿,你看炮头那熊德性,俺们才搬了一趟,他就不是心思了,好像搬他家的东西似的。要不看你面子,我真跟他火拼了,他有点儿给脸不要脸。”子昂叹口气道:“我和二哥都看出他挺毒,不过也没办法,要不我哪能一下掏出三千大洋?三千大洋咱得招多少兵?二哥说了,明天就开始招兵买马,咱先忍着点儿,到时再说吧。现在我就怕北营遭偷袭,关键咱不知北山里头有多少鬼子。”

正说着,万全带着一伙人靠过来,相互确认后,子昂问:“北营没事儿吧?”万全说:“现在还没事儿,我让他们盯着呢。”又问了这头的情况。秋虎说他们也一直派人紧盯着道路,发现有两汽车开过来,知道是日本军车,立即开枪把车拦住。车上日军显然没有意识到太大危险,都下车寻找打枪的人,结果被秋虎他们一同剿灭,加上开车的,一共六名日军。随后他们又检查车上装的东西,发现是大米和日军军装,只是奇怪那些皮鞋都是右脚穿的。万全对子昂说:“这就是你老师跟咱讲的,北营山后里肯定有玩儿意。”子昂说:“我也这么想,这些年他们一直这么忙乎,我猜得有不少玩儿意。”万全对子昂说:“但愿今晚别出啥事儿,只要挺到天亮,我就带人进去搜。要是搜到了,我想这样,你让你那些抗联进去守,不能再让北营那俩小子沾上,我瞅他俩挺黑。”秋虎接话道:“你看,司令也不痛快了吧。那我就跟司令说个事儿。这些大米啥的就存我这儿,司令用、姐夫用我都不心疼。白天定的俺们明个儿还去北营搬粮食,这样我就不和他们惹气了。”万全对秋虎说:“就按你说的办,你这也很主要,别亏着弟兄们。”秋虎立刻又吩咐手下先将缴获的大米都搬进大房子,又向万全和子昂承诺,明天让弟兄们为西营和山庄都运一些去。万全说他们用就去北营取,这些大米就又秋虎和子昂分一下。

北营一宿无事,大家都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镇里的人有放炮庆祝赶走日本人,但也有人担心日本人会杀回来。

果然,在傍午时,几十名日伪军乘着两辆军车来进攻。军车刚到昨晚被伏击的军车前就遭到秋虎所部的阻击,顿时双方对攻激烈。但日军有机枪和钢炮,又有似辆军车作掩体,被秋虎他们作为掩体的大房子不多时就被炸得塌了半面,并有几名义军阵亡。秋虎感到不支,忙让手下往山神庙的方向撤。因从大房子到山神庙都是空场的庄稼地,一起撤退容易被敌人追着打,无疑会成为敌人的活靶子,秋虎便让人分伙撤退。秋虎还真几个过命弟兄,瞪着眼睛让秋虎带人先撤,他们利用半截大房子和敌人对峙。

对峙一阵后,七十七人的队伍,去了阵亡的,八层多已经进了西面山林内,还有十多人继续控制敌人前进。这时,敌人的两辆军车开向大房子,车上的多挺机枪朝着大房子猛烈扫射,两队身穿黄冬装的日伪军都端枪尾随在车后。大房子内的义军只好背着敌人的扫射逃向山神庙,但均被敌人的机枪击中倒地。秋虎在林子内急得要哭出来,命人狙击军车上的日军,可刚击毙一个日军,又一个日军冒出来,继续用机枪扫射。

就这时,靠近镇子的树林内也响起了枪声。这是万全带人在这里阻击。他们也是听到激烈的枪声才赶过来。上午他率一些手下和林海等兄弟在北营后山搜查日本人的军营和仓库,可顺着积雪上的脚印翻过山后,发现脚印越来越多,忽然感到不安,忙叫住大家道:“咱别往里走了,咱就这点儿人,别中了鬼子的埋伏。”急忙顺着原路返回,准备让炮头在山里也设一道岗哨。可刚到北营内,就听见镇子外想起激烈的枪声,断定是日军的援兵到了,并已经和秋虎交了手,忙和北营搬垛一部赶到镇子边的树林内,见秋虎的人已经顶不住了,正朝山神庙所在的林子内撤退,接着又见日军开着军车追打,便下令开枪。

万全一边打一边对林海说:“咱老九想的还真周到,要不虎子他们这会儿全报销了。咱就按老九说的,把鬼子都引过来,估计那伙儿抗联这会儿也到山神庙那儿了,一会儿他们就得侧面出击,咱一块儿来包个大包子。”这一说,大家谁都不惧怕日伪军靠近了,各在一颗树后朝日伪军射击。日伪军本想乘胜追进西面林子,这时北面的林子又响起激烈的枪声,立刻都慌忙趴下。可除了少数可以军车为掩体,其余都暴露在外面。

正如万全所说,子昂和穆岚、雪峰等抗联人员一共十多人这时已经在山神庙下和虎子他们汇到到一处。子昂是听到炮声才断定日军来了援军,和穆岚、雪峰一说,立即组织会打枪的人直奔山神庙,就连华老爹也加入进来。玉莲这阵和惠民处得很好,见惠民也有模有样地端起枪,执意也要跟来学打枪。形势紧迫,子昂顾不了许多,和雪峰、景祥、懿莹、子君等跑在前面。

见秋虎死了弟兄很难过,子昂一边安慰他一边和雪峰、景祥开始朝日军射击。穆岚这时也有了短枪,是子昂特意从万全那要来的,见子昂、雪峰、景祥开始朝外射击,也让懿莹、子君、冬梅、丽华等女抗联们射击。秋虎的手下们都被子昂带来的女枪手们惊呆了,更对惠民这个小女枪手感到惊奇。秋虎见手下一个个有点色迷迷的,气得吼道:“看什么看,打鬼子!”顿时,西北两个林子的枪声汇到一处,那些无处藏身的日伪军也顿时蒙头转向,只能趴在地垄沟内,却不知该朝哪面打枪,随即纷纷中弹。这时,一个日本军官从车后爬起,慌忙钻进驾驶室,随即那车转向顺原路逃去。

战斗就此便结束了,共击毙日军十一名,伪军二十七名,缴获枪支四十二支,机枪两挺,子弹近千发,手雷、手榴弹数十枚,虽然秋虎的弟兄死了九个、伤了五个,但也算是一场胜利。

子昂提议把阵亡的九个弟兄葬在米秋成和格格夫人坟墓的附近,秋虎同意。因一时打不出许多棺材,又因山土还结着冻,便只是刨了个不是很深的大坑,将阵亡者一齐摆在里面,连同他们身上各揣的二十块大洋也一同下葬。起坟时不让冻土接触阵亡者的身体,让多人从山里找来一些人家伐后还没有取走的木头,挨排铺到坑口上,然后在木头上垒起一个大坟包。

秋虎一直在为那个过命兄弟阵亡悲伤痛哭,他的手下们也在哭。子昂也很难过,跟着一起落泪,又安慰秋虎道:“等清明的,要是方便,咱来给这些兄弟填填土。”又让志恒去山神庙里取来供品、焚香和烧纸。

待秋虎和手下们摆了供品、点了焚香又烧了纸,穆岚也上前说:“有战斗,就会有牺牲。在这场拯救中华民族于苦难的抗日战争中,我们曾经牺牲了很多同志。平型关大捷,台儿庄大捷,我们都是以一些同志的牺牲换来的胜利,他们都是拯救我们中华民族的英雄,我们的后人,是不会忘记他们的。今天,我们也是胜利,但我们失去了九位好战友、好兄弟。此时此刻,我们每个人都很悲痛,但我要说,他们也是英雄,我们的后人也会永远记住他们,愿他们的在天之灵保佑我们,保佑我们坚强地活下去,保佑我们彻底打败日本侵略者,保佑我们的后人不再是亡国奴。现在,我们一齐朝天上连开三枪,以告慰他们的在天之灵。”大家相应,一齐枪口朝上,连放三枪,枪声虽不及刚才激烈,但却更显悲壮和震撼。接着,穆岚又带头向阵亡义士行告别军礼,随着她的一声“敬礼”声,子昂和抗联人员都打了军礼,万全随后也带自己手下打了军礼。秋虎和手下们没有过这样的经历,这时见了都显得振奋,也效仿着打了军礼。最后,他们将那些丧命的日伪军也抬进山里,因都不愿费力再去刨坑,便只用一些积雪和树叶盖上了事。

原以为歼灭首批日军增援后还有恶仗接踵而来,各路关卡便都严阵以待,不敢懈怠。可实际一连三日也没有日军继续增援的动静,又猜想日军可能彻底放弃了龙封关,紧张的心便开始松弛。

子昂见过去一日也没有日军动静,心也安静许多,便开始为秋虎、炮头、搬垛操办婚事,先是又杀了几头肥猪,将猪肉分发到各营,又备好三顶花轿,找来包括玉良戏班在内的三伙吹手,将秋虎、炮头、搬垛和他们的女人都打扮成新郎新娘,然后吹吹打打、热热闹闹地将自己的媳妇接到自己的洞房。秋虎的洞房设在了砖瓦场,砖瓦场已经一冬天没人住了,不知管垚是不想做了还是等到天暖以后继续干,秋虎见大房子已被日军炸毁,索性就把砖瓦场当成他的营地。炮头、搬垛分别将东条敏夫和田中太久用过的房子当成了各自的家。吹打声和鞭炮声让紧张了数日的百姓们也轻松了许多,孩子们都象出笼的鸟一般,雀跃地聚到北营的南岸看热闹、抢喜糖、放鞭炮。

林海、万全等弟兄分伙去了秋虎和炮头、搬垛的营地,一面加强警备,一面喝着喜酒。子昂因对炮头、搬垛这伙人不放心,便让穆岚、懿莹等女性将坐轿的女人送出山庄后和山庄的人分屋聚餐,自己带雪峰、景祥又叫上志恒去北营和砖瓦场贺喜。包括华老爹、多日娜、顺姬、惠民、玉莲等在内参加过伏击战的都被穆岚聚到一个屋内,主要庆祝将日本人清出龙封关和接连打胜两场伏击战。

子昂想和穆岚、懿莹她们一块庆祝,在北营和砖瓦场各喝了杯喜酒后就又带雪峰、景祥、志恒会回山庄,一直说笑到很晚才随多日娜回屋休息,钻进被窝不久便睡了。

梦里,他带人攻下北营,见一群日本兵正在强bao几个女子,再看那几个女子,竟是他的媳妇们,还有穆岚、懿莹和满秋。他很心痛,立刻开枪打死那些日本兵。穆岚拉他一把,微笑地看着他说:“这下鬼子都没了。”他见她一身红色旗袍,妩媚动人,上下打量着她问:“老师,你没事儿啊?”她说:“我还好,你快看看满秋,她让鬼子糟蹋了,手和脚都给穿上针了。”他这才去看满秋,奄奄一息地倒在地上,身下是一片鲜血在淌,手和脚上都刺满了钢针,却疼在他的心里。随着将针一一拔去,她的手脚竟和香荷的脚一样白嫩秀美,忍不住捧起亲吻道:“我知道你疼,你都是为了我,以后我要报答你,天天给你洗脚,糟蹋你的畜牲都让我打死了,你要好好活下去,千万别想不开。”可满秋并不答话,原来她已经死了,死的样子就和婉娇一样,不禁伤心地抱着她哭道:“你是我的恩人,我还没好好报答你呢!”接着便醒了,是多日娜被他哭醒,随即将他也推醒道:“又梦见谁了?”他没回答,只说:“没事儿,睡吧。”可梦里的悲伤又让他睡不着了。昨天只顾着喝喜酒和庆贺胜利了,没有去看望满秋和那些从北营救出的女子们,不知满秋是不是真的出事了。

天刚放亮,他就起来穿衣,将枪别在腰间,然后骑马直奔米家粮食店。刚拐进镇里,见文翰的父亲正急匆匆地走来,顿时心提到嗓眼处,催马上前,一边跳下马一边问:“是不满秋出事儿了?”老人站住说:“她娘儿几个还好,那屋的姑娘出事儿了!”他心又一惊,没等问,老人接着说:“田大宽昨后晌来了,把他家丁都带来了,都端着家伙呢。咋的,你把他儿子弄死了?”他说:“他该死!满秋就让他们祸害的,她闺女才十三,那还是个孩子,也让田守旺给祸害了。”老人气愤道:“这畜牲,是该死。”接着又说:“可你救那些闺女遭殃了。这田大宽,以前瞅他还跟个人儿似的,昨个也混账了。他就是奔你来的,说来要你命,见你没在这儿,就先拿那些闺女撒开气了,说你一面儿是恶人,一面儿还想当善人,让你好人做不成。听说北营里头在办喜事儿,他就给他那些家丁也开了洞房。活这大把年纪也没见过这阵势,一大帮人就在一个炕上弄,好像折腾了大半宿。我想出来送个信儿,他们有拿枪看我的,连屋都出不来,我这一宿都没睡。刚才我又试了一把,可能都折腾乏了,看我哪小子也趴灶台上睡了,这我才溜出来。你赶紧的吧,把你那你些人都找来,没准他们这会儿醒了呢。”子昂肺子要气炸了,问:“田大宽也在里呢?”老人说:“他昨个天黑前儿就回了,他有个外甥在里头领头儿。他这外甥比他还凶,就差对你山庄不熟,要不昨个就奔你山庄去了。田大宽猜你肯定得来,就让他外甥带人在这守,还得看着我,只要见到你,啥话都不问,先打死你,完了提你脑袋去见他。”他骂道:“狗日的,我倒要看看谁提谁脑袋。”说着从腰间抽出枪。老人担心道:“你一人不是他们个儿?可别自个儿冒懵进去。”他不屑道:“几个滥家丁能有多大张承?最好趁他们睡着时候下手,不然那些女的容易成他们绑票。他们要真折腾到后半夜,这会儿估计还醒不了,就怕他们知道你出来。我先看看再说。”说着上了马,催马直奔米家粮食店。

接近米家粮食店时,他先下马将马拴在一家挂灯笼的木杆上,然后谨慎地靠近粮食店大门朝里听。院里静悄悄的,他举着枪,蹑手蹑脚地进了院,又迅速摸到西屋门前。虽然忘问家丁们住在哪个屋,但他知道东屋是老两口和满秋母女住着,中间屋已经当了仓库,家丁们折腾那些女子,一定在西屋。又听了一会儿,仍没听到动静,便猛的开门进了灶房,枪口一直对着前方,见墙上的油灯还亮着,一个家丁正抱枪靠在灶坑旁昏睡,身边还靠墙放着五支长枪。

家丁被他进屋的动静惊醒,立刻懵头懵脑地端起枪,可还没等站起身就被子昂一脚踢中头部,接着又被枪把砸在太阳穴上,当即便倒地不动了。他又贴屋门朝里听,只听里面一片鼾声,又猛的开门进去,枪口对准炕上,见炕上五套被褥内各是一男一女正熟睡,实际是五套被褥连成一个十人大被窝。尽管他有多个媳妇,但这些年他只是看过几个媳妇一起洗过澡,有心也加进去,却被媳妇们一同用水泼出来,和两个以上媳妇同被窝睡觉还从来没有过。眼前的情景,他同样难以接受。

一个女子还是听到动静醒来,慌忙起身,但正光着身子,忙用棉被裹上,将和她盖一张被的家丁赤裸裸地亮在那。他忙镇静,示意女子不要声张,然后低声道:“把咱人都叫起来。”这女子左右都是家丁,不方便叫自己伙伴,便裹着棉被下了地,却一下地就被长出的棉被拌倒在地,光亮的大腿都露出来。

他不管她,自己动手去摇那四个女子的头。四女子都睡得很实,醒来一见子昂正端枪站在头前,都不禁惊愕地爬起,见到地上裹被女子,也都忙将棉被裹在自己身上,五个彪悍家丁便都赤裸裸地亮在炕上。

这时的屋内有些凉,有个家丁显然感到了冷,开始闭着眼睛乱抓,却抓到另一家丁的身上。被抓的家丁立刻醒来,见子昂正端枪对着他,立刻惊叫起来。恰好这时最后一个女子下炕,子昂的枪声便骤然响起,伴着两个女子的惊叫声,五个家丁在几秒钟工夫内就都被击毙了,枪枪都是击中头部,有两个眼睛还没睁开就去见了阎王。

子昂不知对面香荷住过的屋里还有多少家丁,便问那几个女子:“他们多少人?”一个女子说:“七个。”他说:“还差一个,那个在对屋呢?”那女子说:“那外地有个站岗的,屋对都是咱的人,还有个专门看老头老太太的,没在这头。”他吩咐道:“赶紧穿衣服。”说着出了屋,去推开对面屋,见十六个女子都穿着他给买的衣服,正里倒歪斜地挤在一块打盹,并没打扰。

就这时,院内也响了一枪,他忙提枪出去,见文翰他爹正和一个家丁夺这枪,立刻举枪对准那家丁。这家丁有四十多岁,一见子昂将枪口对准他,顿时傻了眼,夺枪的手也松开并举起来,哀求道:“别开枪,我是俺家老爷逼着来的。”子昂问:“田大宽有多少家丁?”家丁恐慌道:“一共十个,来这头七个。”他又问:“你是不也糟蹋她们了?”家丁嘴打哆嗦道:“没有,他们都在屋里呢。”他不信,也看出他想逃,便用枪顶着他一起回到西屋。家丁一见炕上五个都脑袋在流血,顿时又吓得脸色苍白,跪在地上求饶。

子昂问那几个正穿衣服的女子道:“他说他没祸害你们,是真的吗?”一个女子立刻愤怒地过来打这家丁道:“他没祸害?他祸害的最狠,他那玩意不行就咬俺们扎头,我扎头都快让他咬掉了,现在还出血呢!”另一女子也气愤道:“这王八蛋坏得流脓了,俺都说不出口,打死他!”子昂又气炸了肺,将枪头捅入家丁口中道:“我日你祖宗!你也是裹奶长大的,你咋不把你妈的扎头咬下来?你的牙口挺硬是不?那把我枪头咬下来!咬啊!”说着嘭的又一枪,子弹透过后脑,又将地面射出一个洞。

这时,对面屋的女子也都惊醒赶过来,谁都不说话,只是用着异样的目光看着他。他感到愧疚,突然后退一步跪下道:“对不起,又让你们受苦了。”说着又连连为二十一女子磕头。女子们忙来扶他道:“你别这样,不是你的错,俺们知道你是真心救俺们。”那个岁数大些的说:“你也别难过,俺们能从鬼子那出来就万幸了,就不在乎几个中国人糟蹋了。再说你也把他们都打死了,俺们得给你磕头。”说着先跪下,其她人也都跪下磕头。

相互安慰过后,子昂和女子们将七具尸体抬出屋,一排撩在院内,尸体上只是盖着死者的衣服。子昂担心田大宽很快就过来,不是害怕收拾不了他,打死他也绝不会手软,问题是田大宽和哥哥们的长辈都多少有些交情,怕自己把事做绝令哥哥们在长辈面前不好交代,便决定去和哥哥们商量,至少也要向哥哥们讲清原由、打声招呼。

临走前,他将那七支长枪交给二十一女中打过枪的人说:“你们守住这个院儿,他们要再来人,进来一个打一个。都不要怕,现在整个龙凤都是我们的,田大宽现在就是条疯狗。我这就去找人,把这条疯狗也除掉。”说完出院,骑马直奔林海的家。(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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