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秀芳很清楚,秦舒不仅不笨,还很聪明。
这一次被她们差点害死,为了活命,故意装傻也不是没可能。
“不像,如果你不放心,就带她去医院做进一步确诊。”罗坤看着她。
安秀芳闻言,勾住他的小腿,吐气如兰,“不用,我还能不相信你的医术?
只是现在的情况超出了我的预期,你说我是留着这个傻子,还是斩草除根?”
她当然希望秦舒死,可若她真的傻了,死不死都没所谓。
罗坤毫不避讳的搂住安秀芬的腰身,将她往怀里一带,“先留着吧,留着更有用。”
这么个尤物,他都还没吃进嘴里,就这么死了多可惜。
温热又暧昧的气息落在脖颈,安秀芬腿软的靠在罗坤怀里,语气绵软,“怎么说?”
看着面若桃李的安秀芳,罗坤心旌荡漾,变得越发毫无顾忌起来:“你不是一直都想攀上厉家吗?这“什么机会?”
“厉夫人不可能娶一个傻子当儿媳妇,你可以让安云替嫁。”
床上,装傻哭泣的秦舒听到这里,唇角微勾,讥笑一闪而过。
果然和上辈子一样,这对狗男女想让秦安云替嫁。
厉家是除了簿家之外,来城第二大豪门,加上厉司晗要样貌有样貌,要能力有能力,还是公认的洁身自好,想嫁他的女人无数。
所以,秦安云爱慕厉司晗,并不稀奇。
秦舒不由又想起了自己的母亲。
她的亲生母亲江琴,是一名优秀的外科医生,也是江氏医药的唯一继承人,当初和安秀芳是同事也是闺蜜。
妈妈当年救了难产的厉夫人,两人成了好朋友,加上两家门第相近,就定了娃娃亲。
在她两岁的时候,妈妈去山区义诊遇上山体滑坡,不幸罹难。
都说防火防盗防闺蜜,这话真是半点没说错。
江氏落到秦明远手里后,安秀芳带着秦安云登堂入室,而她却被送到乡下寄养。
讽刺的是,秦安云只比她小一岁半,也就是说,秦明远早就出轨了。
当初的山体滑坡,是不是根本就不是意外?
她越想越深,直到思绪被一阵男女之间的暧昧声打断。
原来是安秀芳对罗坤的替嫁提议非常满意,柔情蜜意地就跟他讨论起了后面的细节,聊着聊着就不正经了。
“别,屋里还有人~”
“她什么时候在你眼里是个人了?”
“傻子也是人……还是去隔壁吧?”
“怕什么,这小贱人都睡了,就算看了,她也不知道咱们在干什么……”
哪怕秦舒闭着眼睛,也被两人恶心巴拉的声音弄得差点吐了。
想起了什么,她突然将枕头底下的手机掏了出来,将摄像头对准了她房间里的两人。
可惜,她还没录多久,甚至都没来得及对焦到这对狗男女的正脸,罗坤就起了身,又变成了那个衣冠禽兽。
“秦舒的伤,治吗?”他压低嗓音问正在整理裙子的安秀芳。
安秀芳闻言,低垂的双眸划过一抹狠厉:“我让你来,可不是给她治伤的。”
罗坤听出了她话里的咬牙切齿,没敢再坚持。
扫了床上羊装假寐的秦舒一样,喉结上下滚动了个来回。
走了。
安秀芳将这一切看在眼底,顿时又气又恨,脸色都变得前所未有的扭曲起来。
她很快冲上去,用被子捂住秦舒,就要将她暴打一顿。
最好让这个小贱人永远毁容,一辈子不能再勾搭男人!
然后,手腕彷佛被针扎了一下,尖锐的刺痛。
她急忙缩回手看了看,却又没发现针眼。
她气急攻心,又一脚踢在了被子上。
结果刚碰到被子,她的脚踝又被扎了一下,这一次刺痛更明显。
安秀芳不甘心的再次收脚,却依旧什么都没发现。
觉得有点邪门的她,拿起床头柜上的厚重书本,刚举起来就觉得手腕和脚踝奇痒无比。
她再也顾不上殴打秦舒,立刻扔了书本,一边挠痒一边出了房间。
“刘嫂……”
只喊了两个字,安秀芳就再也说不出话,“冬”的一声栽倒在地,浑身都布满了可怕的红疹子。
一阵手忙脚乱之后,半开的房间门被锁死。
秦舒掀开被子坐起身,苍白的唇瓣溢出冷笑,手里赫然捏着一根银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