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楼前,秦舒回了趟自己的房间,换了身衣服,再稍稍的打扮了一下。
她可不想被安锦那女人比下去。
等她下楼的时候,安锦已经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了。
肖伯解释,“少夫人,安小姐来了半个小时了,我怕她打扰到你和少爷,就先自己招呼着。”
他是故意这么说的,只为告诉安锦,就算她是少爷的救命恩人,在簿园也是个外人。
秦舒点点头,笑着道:“辛苦肖伯,你通知后厨,让他们上菜,希爵正在洗澡,马上就下来。”
肖伯应了一声,让佣人去准备。
秦舒走到安锦面前,明媚的笑容晃人眼,“要是知道安小姐这么早来,我和希爵就不会睡这么晚了。”
说着,她还故意撩了下头发,露出颈间的新鲜“草莓”。
安锦知道秦舒的故意的,但她不仅没有生气,心底反倒很高兴,因为簿希爵的身体好了。
他能上秦舒,就能上她!
只要有了肌肤之亲,她就能让自己怀上孩子。
哪怕不是簿希爵的也没关系,只要暂时湖弄住就行。
验DNA之前,她再想办法让孩子死在秦舒手里,便能大功告成。
安锦压制着眼底的疯狂,抬头看着一脸的得意的秦舒,轻笑了一声。
“舒舒,你没必要对我这么大的敌意,爵爷的态度很明显,我不会自取其辱。”
说着,她话锋一转,试探道:“你会调制香水?还和‘随心’的香水味类似?”
秦舒在单人沙发上坐了下来,“会一点,尤其擅药香,不仅香味好闻,还对身体有裨益。
我调制的香水很多,不可能每一款都记得特别清楚,你问这个做什么?”
她像是想起了什么,抢在安锦之前开口。
“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我曾经在一个荒山里救过一个人。
如果不是希爵认出了你,我或许就要以为是我救的他了。”
安锦的面色一僵,视线下意识的落在秦舒的腰间,又很快移开。
“其实我也没有想到当初随手救的一个人,会是来城的太子爷。”
认出她的人是簿希爵,她从始至终都是被动的,就算将来被拆穿,她也可以说搞错了人。
胎记她早就解释过了,因为演戏,已经用激光去掉了。
至于银链子,谁规定只有秦舒一个人才能拥有?
但她很纳闷一点,如果簿希爵和秦舒已经肌肤相亲,不可能没看到她的胎记,进而认出她。
到底是两人什么都没发生?还是两人在合谋对付她?
秦舒没错过安锦的视线,知道她在怀疑什么,暂时没理会,岔开了话题。
“安锦,别以为秦安云帮你背锅,你就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如果我非要追究,不是赔偿就能了事的,这次放过你,是给希爵面子。
不要再有下一次,不然我会连本带利的讨回来,让你付出惨痛的代价!”
说完,她站起身,没什么形象的伸了下懒腰,露出一截莹白的纤细腰肢。
腰肢上面也有一些痕迹,但已经消退得差不多了,却不见胎记。
安锦的眸光闪了一下,微垂的双眸难掩狂喜。
对簿希爵没认出秦舒而多了分笃定。
她真没想到秦舒会如她之前找的借口一般,去掉了胎记。
老天终于开眼,站在她这边了么?
秦舒无声的笑了一下,既然戏已经做完,她也没必要在这碍自己的眼了,去了餐桌。
饭菜准备妥当,簿希爵刚好也下了楼。
他按照秦舒的要求,穿得规规矩矩,不过不是太过正式的西装,而是休闲装。
头发微潮,透着一分慵懒,身上带着薄荷沐浴露的冷香,眼神不复凌厉,很是居家。
安锦的心脏不受控制的狂跳起来,极力压制翻腾的情绪,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如常。
“爵爷,来得有点早,不介意吧?”
簿希爵做了个请的手势,“安小姐还没吃晚饭吧,一起?”
“那我就不和爵爷客气了,急急忙忙拍了两个代言,的确有些饿。”
餐桌上,秦舒和簿希爵坐在安锦的对面,让肖伯去添一副碗快。
肖伯故意没准备碗快,是想告诉安锦,她不被簿园待见。
秦舒开口,他才吩咐佣人多添一副。
然后,他故意问道:“少夫人,需要叫章小姐过来吃晚饭吗?”
秦舒朝肖伯递过去一个赞许的眼神,“不用了,给我姐送点过去就行,她正忙着写计划书。”
一个主动请,一个不被待见,真是把安锦踩到了泥地里。
“好的少夫人,我这就亲自送过去。”
肖伯走后,客厅就剩下饭桌上的三人。
秦舒主动招呼,“安小姐,别客气,随便吃。”
簿希爵也说了一句,“都是舒舒爱吃的,不知道合不合安小姐的胃口?”
安锦的嘴角抽了抽,僵硬的说道:“没事,我晚上不怎么吃,也不太挑食。”
她就没见过哪个男人这么爱秀,太扎心了。
是不是只要她取代了秦舒,这个二十四孝好老公,就是她的了?
秦舒也没想到簿希爵的补刀技术这么厉害,小脸轻抬,继续撒狗粮。
“希爵,我想吃椒盐虾。”
在安锦震惊的视线下,簿希爵直接将整盘虾都端到了自己面前,用那双矜贵的手剥虾仁。
谁能想到在商场上叱吒风云的簿希爵,私下里竟会给女人剥虾?
这一刻,她真的十分嫉妒秦舒,嫉妒她让簿希爵如此珍视。
以至于,餐桌上的一瓶酒,几乎是她一个人喝完了。
当然,她是故意的,看自己会不会被留在簿园。
安锦不知道是红酒的后劲太大,还是自己真的喝的有点多,视线变得模湖不清。
她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些不太对劲,被社会鞭打出的警惕油然而生。
她歪歪倒倒的站起身,口齿不清的说道:“爵爷,我喝的有点多,可能没法谈正事了,实在抱歉,我得回去了。”
簿希爵没拦着,顺着她的话说道:“好,我找个司机送安小姐吧?”
簿园离市区太远,叫代驾肯定不现实,安锦只能同意,“那就麻烦爵爷了。”
说完,她片刻也不敢多待,快步出了主楼。
等坐上车,车子离开簿园许久,安锦才放下戒备。
看来真是她想多了。
可她不知道的是,在她昏睡之后,车子掉了个头,又回到了簿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