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梁斯年提醒,齐琛才将两人的招数放在一起对比。
过了好一会,他才摇头说道:“可能差不多,但一个只会蛮力,一个善用巧劲。”
刚说完,他又摇了下头,否定了自己的话。
“不对,秦舒虽然用的是蛮力,但落招的地方都是身体最吃痛的点。”
不知道是不是听爵爷说多了,他怎么有种秦舒和留华是一个人的错觉。
虽然招数不一致,但也有相似的地方。
梁斯年摆摆手,“这没什么好奇怪的,秦舒懂医,自然清楚人体的弱点。”
听了这话,齐琛也觉得有道理。
秦舒和留华同时出现过,爵爷也一再的试探和调查,都没发现问题,一定是他想多了。
再说了,防身的招数也就那么几大类,有些相似也说得过去。
不知道自己差点被齐琛怀疑的秦舒,此刻正抱着刚洗完澡的簿希爵,躺在他那张三米宽的大床上。
清爽好闻的薄荷香萦绕在她的鼻尖,紧贴着她脸颊的是丝滑的真丝睡袍。
耳边沉稳的心跳犹如催眠曲,让还没来得及撩人的秦舒,秒睡。
她真的是太累了,浑身都提不起劲。
要不是为了和簿希爵躺在一张床上,增进一下感情,她早就坚持不下去了。
听着秦舒沉稳的呼吸,簿希爵将她的脑袋从自己的胸口移开,放在了胳膊上。
确认她什么都听不到之后,被他压制的心跳以更凶勐的姿态席卷而来,彷佛要冲出胸膛一般。
他微微侧着身子,盯着秦舒眼也不眨,越看越喜欢。
没有由来,但就是打心眼里喜欢,想要将她紧紧攥在手里,一辈子都不松开。
簿希爵从没想过自己会喜欢一个人,当初会娶沉晴歌,也只是因为合适。
门当户对,郎才女貌,又知根知底,还不讨厌,所以愿意结婚。
婚后的生活按部就班,互不打扰,适当的时候共同孕育一个孩子,当簿氏继承人。
一眼就能望到头的婚姻是他想要的,至少不用浪费心力去经营。
可他遇到了秦舒,才发现自己错得离谱。
没有爱和生活气息的婚姻,不过是另一种公事,只有价值,没有意义。
簿希爵一直以为自己和别的男人不一样,不论面对什么人什么事,都能保持理智。
直到他对秦舒动心,才发现他和普通男人没什么两样。
在秦舒面前,他没有理智可言,只有不受控制的冲动情绪。
簿希爵伸手描绘秦舒的眉眼,扰得她不高兴的蹙眉,都起了嘴。
这幅样子的秦舒太过诱人,像是请君采撷的邀约。
簿希爵心如擂鼓,脑袋慢慢的靠近,吻上了粉嫩的唇瓣。
秦舒感觉自己没睡多久,就被憋醒了。
不能呼吸的她,想要挣扎,可身体却被禁锢,怎么都动不了。
唇齿厮磨的感觉,传入她因没睡醒,还有些迟钝的大脑,理智逐渐回笼。
等弄明白簿希爵在亲自己后,秦舒愣了一秒,转瞬又变为狂喜,主动回应。
手也开始不老实,滑进簿希爵微敞的衣襟,顺着他紧绷又有型的腹肌往下。
簿希爵因秦舒的主动,理智荡然无存,却因为她的动作,立刻清醒。
他一把抓住秦舒作乱的手,脑袋后仰,松开了她鲜艳欲滴的唇瓣。
染上欲色的双眸泛着冷,盯着有些搞不清状况的秦舒,暗哑的嗓音透着不悦。
“舒舒,你的手在干什么?”
秦舒很想翻白眼。
干什么?当然是干你……的完美腹肌了。
不然还能干什么?你又不行,我也不能干别的啊。
可她不敢,只能费力的撑开沉重的眼皮,迷迷瞪瞪的说道:“爵爵,舒舒困。”
簿希爵手上用力,“舒舒回答了爵爵的问题,才能睡。”
秦舒吃痛,想装迷湖都不行了。
她蹙着眉,视线落在滑进簿希爵睡衣里的手,用力挣了挣,却没挣脱。
“爵爵,舒舒的手好疼,你松开好不好。”
簿希爵毫不动容,“所以舒舒的手,为什么会在这里?”
“舒舒不知道,舒舒只想要抱爵爵。”
秦舒说完,又胆怯的加了句,“爵爵别生气,舒舒不抱了。嘴巴给你亲亲,好不好?”
看着秦舒凑上来的红唇,簿希爵急忙松开他的手,往后挪了挪。
他板着脸说道:“睡觉!不许不老实。”
秦舒不敢造次,轻轻扯了扯簿希爵的衣袖,双眸带着祈求。
“让舒舒抱着爵爵的胳膊好不好?不然舒舒睡不着。”
簿希爵犹豫了一下,还是将胳膊伸了过去。
秦舒心满意足的抱着胳膊,调整了一下睡姿,因为太累,很快又睡了过去。
簿希爵看着“没心没肺”的秦舒,抬手拧了拧眉心,无力又挫败。
这种只有他一个人心焦的感觉,真的太不好了。
他的手指落在秦舒吹弹可破的脸上,最终没有戳下去弄醒她。
算了,她现在还是个孩子,什么都不懂,和她较什么真。
簿希爵单手枕在后脑上,像个刚尝到初恋滋味的毛头小子,忍不住想东想西。
当他想得昏昏欲睡的时候,秦舒突然靠近,像个八爪鱼一样,半趴在了他的身上。
她没有再像之前那般动手动脚,但灼热的呼吸,悉数落在了簿希爵的脖颈。
簿希爵推开秦舒的头,不想受她影响,变得躁动不安。
结果不到一分钟,秦舒再次凑过来,他再次推开。
可不论他推开几次,秦舒最后都会将头埋在他的脖颈。
要不是秦舒当真睡得沉,他都要以为她是故意的了。
簿希爵懒得折腾了,深呼吸一口气,让自己躁动不安的心平静下来。
他偏头看向秦舒,突然想起了老妈许慧芳之前说的话。
现在的秦舒摔伤了脑子,才会莫名面前的黏他,想要和他一辈子在一起。
可等她治好了脑子呢?她会不会继续认回和厉司晗的亲事?
哪怕不认回来,她还会如现在这般,处处在意他么?
簿希爵盯着秦舒恬静的眉眼,一字一顿的说道:“舒舒,不管恢复记忆的你,还认不认这段记忆,你已经闯进了我的生活,走近了我的内心,就只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