簿希爵自然不可能让秦舒吃剩菜,一把握住她阻拦梁斯年的手,往回撤。
“舒舒想吃,爵爵下午再做给你做。
饭菜不新鲜,吃了容易拉肚子,梁医生想吃就给他吃。”
梁斯年:“……”
爵爷,求你好好做人成吗?
说前一句就好了,解释后面那句是什么意思?
搞得他吃饭都不香了。
秦舒看梁斯年一脸便秘,憋着笑,忍痛割爱,“好吧,年哥哥你快吃,这都是爵爵亲手做的。”
她不是真的舍不得给梁斯年吃,而是想让簿希爵知道,她有多稀罕他的厨艺。
而且,梁斯年也必须知道,簿希爵亲手做的饭,可不是谁都能吃的。
原本非常有食欲的梁斯年,被簿希爵和秦舒说得一点都不饿了。
他摆摆手,“我已经吃了午饭,不饿。”
秦舒却不干了,极力推荐,“爵爵做的菜很好吃哦,年哥哥一定要尝尝。”
梁斯年当然知道好吃,不然他也看不上这些残汤剩饭。
可是再好吃的菜,被说成不想吃坏秦舒的肚子,才给他吃的后,就一点都不稀罕了。
梁斯年还想拒绝,却在簿希爵警告的眼色下,拿起公快解决了剩菜。
他瘫倒在椅子上,揉着肚子看向簿希爵,“急着找我什么事?”
簿希爵一直握着秦舒的手没松开,将她青紫的手背展示给梁斯年看。
“能不能在晚宴之前,让她的手恢复如初?”
梁斯年一猜就知道是有关秦舒的小事,不过簿希爵的要求,整个来城也没几个人做到。
他这一趟,也算是没白来,体现了一点价值。
簿园备有各种顶级的药,梁斯年刚找出两支配合用的外伤药,秦舒就抢了过去。
“舒舒自己来,年哥哥去帮他们治伤吧。”
梁斯年一脸懵,“他们?谁?”
簿希爵朝后院的方向看了眼,“齐琛受伤了,可能有点严重,你去看看。”
梁斯年惊得站起身,撞倒了椅子,“冬”的一声巨响。
“齐琛怎么受伤了?你有没有事?”
秦舒抢着作答,“爵爵没有事,舒舒不打爵爵。”
梁斯年:“???”
所以,这和齐琛受伤有什么关系?
他刚在心里问完自己,就立刻反应过来秦舒话里潜在的意思,双眸睁大。
他迅速的将脑袋转向秦舒,不敢相信的问道:“所以齐琛是你打伤的?”
秦舒一脸澹定的应下,“对,舒舒把他打趴下了,换来爵爵陪舒舒睡午觉。”
说完,她摇着簿希爵的胳膊说道:“爵爵,该陪舒舒睡午觉了。”
她现在浑身酸软,必须得好好休息,不然晚上应付不了那些牛鬼蛇神。
簿希爵带着秦舒上楼,拿走了药膏,留下了一脸懵的梁斯年。
梁斯年是真的懵,看着离开的轮椅背影,他很想问一句:“你俩睡午觉,为什么要打齐琛?这两件事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之所以没问,是觉得问齐琛更靠谱。
当他拿着医药箱去后院,看着大开的宿舍门里,横七竖八的躺着哼哼唧唧的保镖,惊得彻底走不动路了。
他随便进了一间,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今天被爵爷魔鬼训练了?”
保镖都认识梁斯年,也不怕被他笑话,一脸绝望的说道:“被秦小姐打的。”
梁斯年抬手指了一圈,双眸不可置信的瞪大,“你们都被秦舒打了?”
他怎么就不信呢?秦舒不就是个爱哭哭啼啼的小傻蛋吗?
保镖齐齐点头,然后你一言我一句的说着秦舒如何如何厉害,自己如何如何不堪一击。
他们眼里的崇拜之情,都要盖过曾经心目中的爵爷了。
梁斯年还是不敢相信,直奔齐琛的房间。
看着靠在床头,膝盖红肿,脸色惨白的齐琛,他问道:“真是秦舒打的?”
齐琛有气无力的点头,“帮我看看膝盖,不管严不严重,都要保证我今晚的行动不受影响。”
要是早知道会伤得这么重,他就不和秦舒比了,晚宴上人多眼杂,一点疏漏都不能有。
梁斯年不想说话了,放下药箱替齐琛检查伤势。
“不算很严重,膝关节脱臼,韧带拉伤,复位之后需要休养几天。
如果想要暂时的行动自由,不是不可以,但对恢复极其不利,过后得休养很久。”
齐琛管不了以后,他现在只想保爵爷在晚宴上无事。
“今晚有多重要,你比我清楚,我必须去簿公馆。”
梁斯年当然清楚,所以没准备再劝,之前也只是出于医生的本分,才提醒一下。
他帮齐琛复位关节后,给他上了药,用夹板固定,又给他一粒药。
“你先休息,出门前再拆夹板,等簿公馆人多的时候再吃药,药效是两个小时。
两个小时后,你受伤的膝盖会加重伤势,整条腿都会受影响。”
言外之意,两个小时之后,他受伤的右腿就不能动了。
如果簿希爵出事,他不拖后腿就算是好的,绝对不能很好的保护他。
梁斯年看着愁眉不展的齐琛,拍了下他的肩膀,“有秦舒在,希爵他不会有事的。
再说了,留华不是要去晚宴吗?到时候让她帮你看看,说不定能治好。”
齐琛想着留华的诊金不便宜,默默估算了一下自己的存款,觉得有点悬。
他抓着梁斯年的胳膊说道:“诊费不够的话,你先借我一点。”
梁斯年抽回自己的胳膊,后退了一步,拒绝道:“不行,我的钱要留着娶媳妇。”
他已经差项绾许多了,要是连资产都比不过,就真没脸追她了啊。
齐琛嫌弃的看着梁斯年,“八字还没一撇的事,你先借我,我很快就还你了。”
“不借!你这是因公负伤,找希爵报账去。”
齐琛一副“我真是看错你了”的表情,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你说要是项绾知道你是个铁公鸡,对兄弟都见死不救,会怎么想?”
梁斯年今天受了太多惊吓,眼睛都懒得瞪了,只语气危险,“你威胁我?”
“我只是实话实说。”
打输已经够丢脸了,他怎么还好意思问爵爷要工伤费。
一想到秦舒和爵爷一样厉害,他就自闭。
梁斯年看齐琛一副深受打击的样子,很是不情愿的说道:“行行行,借。”
说完,他话锋一转,好奇的问答:“秦舒和留华比,谁更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