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摆满了色香味俱全的各系招牌菜,浓郁的香味在客厅扩散。
秦舒早上只随便吃了两口,闻见菜香,肚子应景的叫了两声。
让她把打探簿希爵和安锦关系的话,咽了回去。
簿希爵想起秦舒纤瘦的身形,不悦的问道:“秦家不给你饭吃吗?”
秦舒摇头又点头,“舒舒摔了后,被关了一天,没饭吃,后来去花园住,就有了。”
因厉司晗未婚妻的身份,秦家的人倒是没苛待她的吃穿用度。
不过这并不妨碍她让簿希爵记秦家一笔,反正她也没说假话。
上辈子摔傻的她,被饿惨了,对给她饭吃的秦家人感激涕零,然后步步错。
簿希爵将秦舒的话记在了心里,摸了摸她的头,“以后想吃什么就和肖伯说。”
秦舒从簿希爵腿上站起来,盯着诱人的菜品,双眸亮晶晶的,“哥哥要养舒舒吗?”
“嗯,我养你。”
秦舒欢喜的抱着簿希爵的脖子,亲昵的蹭着他俊美的脸颊,“舒舒喜欢吃哥哥做的饭。”
机不可失,先把福利讨到手再说。
簿希爵没接这话,轻推了秦舒一把,“去吃饭吧,一会凉了就不好吃了。”
他以后没太多的时间做菜,还是不要娇惯秦舒的胃比较好。
没听到想要的答桉,秦舒也没有再问,反正她有得是办法让簿希爵洗手作羹汤。
她一瘸一拐的走到餐桌旁,在唯一的一张椅子上坐下。
簿希爵看着秦舒依旧红肿的脚踝,蹙了蹙眉心,“舒舒,脚还疼吗?”
以周成治疗跌打损伤的手法,不该还这么严重才是。
秦舒低头看了眼自己看似很严重的脚,摇头道:“不疼。”
她是故意摔的,只是轻微的韧带拉伤而已,看着吓人,其实明天就能好。
说完,她先给簿希爵夹了菜,自己才动快子。
秦舒吃饭很乖,慢条斯理的,看着赏心悦目。
簿希爵突然想到在饭桌上狼吞虎咽的留华,想起她已经好几天没出现了。
他竟然因一直陪着秦舒,差点忘了这个能让他站起来的神医。
想着之前两人不欢而散,他吃饭的动作不自觉的变慢了。
要说心里一点都不着急,那是不可能的,毕竟事关自己的下半生。
秦舒见簿希爵有点食不知味,以为他在担心安锦,舀了一勺鸡蛋羹递到他唇边,“哥哥吃,好吃。”
簿希爵的思绪被打断,垂眸盯着秦舒吃过的勺子,又扭头看了眼一脸期待的她,被迫接受投喂。
饭吃到一半,梁斯年火急火燎的冲了进来。
看到秦舒,他一点也不意外,现在整个来城怕是没人不知道她把未婚夫给绿了。
而簿希爵更牛,不顾流言蜚语,直接冲到秦家和侄子抢人。
看着满桌子的好吃饭菜,梁斯年难得没胃口。
他抹了把头上的汗,气喘吁吁的问道:“爵爷,你火急火燎的把我叫过来,是身体出什么事了吗?”
反正秦舒是傻子,说话没必要避讳太多。
秦舒看到梁斯年,立马扔了快子往簿希爵的怀里缩,“舒舒不要打针,不要坏医生。”
梁斯年:“……”
他长得这么好看,脾气又温柔,哪里像坏医生了?
眼光这么差,是不是该去看看眼科?
簿希爵安抚的摸了下秦舒的头,柔声说道:“梁医生不是坏人,是来帮你看脚的。”
这话让梁斯年低下头,看到秦舒红肿的脚踝后,脸上的温和皲裂成渣。
肖伯打电话给他,急得嘴上起泡,“斯年,出大事了,你赶紧过来一趟。”
靠,一个小小的扭伤而已,有必要搞得像簿希爵命不久矣吗?
他当时正在做手术,听到这话后,片可不敢耽误,直接将最后的缝合交给了助理医生。
结果,只是让他赶过来按脚?
梁斯年很想骂脏话,却在簿希爵冰冷的视线下秒怂,黑沉的脸扬起暖心的笑。
“秦小姐,我不是坏医生,你别怕,看!”
作为医生,他有无数哄孩子的小把戏。
在秦舒看过来的时候,梁斯年将空无一物的双手展示给她看。
手腕翻转,手心变手背,再手背变手心,一个可爱的兔子棒棒糖就出现在秦舒面前。
他笑得温和,“送你的,水蜜桃味。”
秦舒羊装不知道这个棒棒糖是怎么来的,双眸瞪大,透着崇拜,“梁哥哥好厉害。”
她欢喜的接过,递给黑着一张脸的簿希爵,“哥哥,送给你。”
簿希爵看着眼前的兔子棒棒糖,觉得格外的不顺眼。
他语气沉沉的问:“舒舒,你是不是见到谁都叫哥哥?”
一个称呼而已,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计较,但就是想计较。
既然秦舒选择靠近他,那他就必须是特殊的,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
秦舒眨眨眼,一副“我为什么不能叫别人哥哥”的呆萌样。
簿希爵伸手弹了下秦舒的额头,脸上透着不悦,“为什么不回答?”
梁斯年看着彷佛变了个人簿希爵,恨不得戳瞎自己的双眼。
他真该把这个画面拍下来,让别人看看杀伐果决的爵爷,是怎么吃飞醋的。
爵爷成熟了三十年来,怎么碰到一个傻子后,也跟着变成了不讲道理的孩子?
秦舒伸手揉了揉发红的额头,认真的思考了几秒钟,反问道:“那舒舒该叫什么?”
簿希爵不知道该怎么和什么都不懂的秦舒解释,“哥哥”这个称呼很亲昵,不是谁都能用的。
他霸道的命令道:“以后不准叫别人哥哥。”
秦舒憋着笑,看着占有欲极强的簿希爵,再次反问,“那舒舒该叫其他人什么?”
刚说完,她突然“啊”了一声,弯成月牙的双眸流光溢彩,“舒舒想到了,以后叫别人哥哥,叫哥哥爵爵。”
“爵爵,爵爵,舒舒好喜欢这个名字。”
簿希爵因“爵爵”两个字,灼灼的盯着秦舒,嘴唇翕动,“好。”
“爵爵”这个名字彷佛有种魔力,引他深陷,无法自拔。
梁斯年看着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男女,觉得自己就是个多余的电灯泡。
不过向来理智克制的簿希爵,为什么会陷得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