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现场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脸上都不同程度地露出了几分惊惧的神色,这其中数袁志瀞神情最为惊慌,急忙辩解道:“不可能的,一定是看错了,那个瘪三儿怎么可能是黄雀...”
黄雀?真是好怪异的名字,是谁有这么大的本领,居然让堂堂皇子听说他的名字勃然变色呢?袁志泽表情肃穆,冷冷地盯着袁志瀞。
“闲杂人等都退下,你们几个随我进帐来。”袁志泽语气平静,但是话语中充满了命令的味道,说完便独自进了帐篷,在场的几名随从都识趣地退下了,我和婉云面面相觑,最后战战兢兢地跟在袁志瀞的身后进了帐篷。
“说吧,这匹马到底是从哪儿弄来的?”袁志泽丝毫没有看我们俩一眼,在他那锐利的目光的逼视下,袁志瀞语无伦次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我来汉中的路上,碰到一个人骑着这匹马西去,当时我就觉得这匹马很好,就想买来送给云妹,可是那个瘪三儿说什么也不肯卖,所以我就...”
“所以你就抢来了是吧?”袁志泽脸上青筋暴起,眼里几乎要喷出火来,自打认识他这几天,我从来没有见过他发这么大的火,婉云似乎也被吓到了,身子紧紧偎依在我身边,一双手死死地攥住我的胳膊。
“他人现在哪儿?说!”袁志泽的咆哮并没有结束,见袁志瀞低着头不敢说话的样子,我心想难不成他把那个什么黄雀给杀了?凭我对这位王爷的认识,这种事他肯定干得出来。
“混账!你是不是把他杀了!”袁志泽上前一把把袁志瀞推翻在地,手猛地按在了剑柄上。“啊——”婉云吓得叫出声来,我也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气,难道袁志泽要为了那个黄雀杀自己的弟弟?
“我没有杀他,大哥这是真的。”袁志瀞也对兄长的反应吃惊不小,慌忙自我辩解以平息袁志泽的怒火。“我派人把他押送到汉中去了,现在就关在汉中的地牢里。”确认黄雀没有死之后,袁志泽脸上的表情逐渐平缓了下来,闭上眼睛长吁了一口气:“还好,你还没疯到那一步,你若是真杀了黄雀,别说我,就连父皇也肯定饶不了你!”
“那是那是,黄雀乃是我大成的支柱,我这就回去,亲自给他赔礼道歉。”见兄长的气消了,袁志瀞也就放了心,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讨好地说。“不必了,”袁志泽缓缓地说:“你若是去放他,别人肯定会怀疑他的真实身份,反而对他不利。
这样吧,你派一个亲信快马加鞭赶回去汉中,告诉鲁太守就说抓错了人,让鲁太守乱棍将他赶出汉中城就行了。记住,一定要安排稳妥,不要被人察觉出其中的异样,知道了吗?”“谨记兄长教诲。”袁志瀞转身出门安排相关事宜去了。
看着袁志瀞离开的背影,袁志泽轻轻地叹了口气,缓缓地转过脸来柔声问道:“刚才我吓到你们了吧?”“哥,你刚才吓死我了,干嘛发那么大的火?”婉云抚着胸口,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
袁志泽摇了摇头说:“这个志瀞就是不长脑子,给我惹下了多少麻烦?那黄雀的大名你也知道,若是这样一位国家栋梁之才死在他的手上,那岂不是天大的损失?我这也是想让他长长记性,以后少给我惹些麻烦。”
“那,赤兔是不是也应该还给他啊...”婉云迟疑了半晌,犹豫地问。袁志泽摆了摆手:“不必了,事情既然已经闹到了这一步,再给他把马送回去未免有欲盖弥彰之嫌,反正你也喜欢,你就留着骑吧。”
“太好了!”婉云高兴的蹦了起来,袁志泽脸上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到吃午饭的时间了,走,咱们去我那里吧。”
由于上午的事情,中午的这顿饭局气氛略微显得有些尴尬,袁志泽脸色有些阴沉,只顾埋头吃饭,袁志瀞则一脸惶恐地坐在他的对面,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兄长的脸色,虽说这事与我和婉云没有什么关系,但看袁志泽脸色不好,所以我们也不敢多说话,唯恐惹上什么麻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