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也确定不是自家娘子那一桌前未婚夫中的一个。
他也没从自家娘子的口中,听到过这个名字。
怎么来了京城,还蹦出了一个连云城的方之衡出来?
把糯米团子拉到他的怀里,才会让糯米团子的鼻子被撞受伤了吗?
呵,他的糯米团子,被舀进了别人的调羹里?
虎口夺食,这个方之衡,有点虎啊!
“那个无赖是哪一家的?打听清楚了?”
“打听清楚了。”
为苏锦湘办了这么久的事情,这个都打听不清楚,他小五以后,还要不要混了?
“是京兆府尹施家的那位败家公子,名叫施则,另外两个,则是没什么家世背景的街头老赖,自从那两个攀上施则之后,不知道做了多少丧尽天良的坏事,奈何施家背靠吏部尚书朱家,以至于那位败家公子,在京城之中,竟然无人能治。”
“无人能治吗?”
栾景沐似笑非笑的扬了扬嘴角,“既然无人能治,那便让那个方之衡去相互治治好了。”
小五倒吸了一口凉气,不愧是王爷,这手段,简直无人能敌。
“遵命,这件事,小的马上去办。”
小五起身便要跑。
栾景沐抬了抬眼皮,“站住。”
脱逃失败。
“还没开始罚,便想跑?”
真当他这么好忽悠的?
“你,既然控制不好力道,那便去噼竹子吧!”
......
噼......竹子。
徒手......噼竹子。
这个是最考验武者的气息和力道,最讲究寸劲,要一掌噼段竹身,而竹叶一片不落。
或者根据命令,落几片竹叶,再调整力道,噼断竹身,顺带连落要求中需要坠落的竹叶。
连这个,其实是十分辛苦的一件事情。
可这个,却是栾景沐手下暗卫的必考项目之一。
小五已经通过这项考核许多年了。
再去重新练这个,他手底下的人,万一笑话他怎么办?
那些小兔崽子,肯定会笑话他的吧!
“不愿意?”
“没,小的愿意。”
小五艰难的保持微笑。
他敢打赌,今天,他要是说了一句不愿意,王爷能让他练一年的噼竹子。
说不准还要噼芦苇,噼蒲公英。
他才不傻呢。
绝对不上当。
“哦,看样子,你十分喜欢噼竹子这件事情,既然如此的话,你先练三个月的噼竹子,再噼三个月的芦苇,三个月的蒲公英,等你什么时候胜过穆武了,便可以不必再练。”
“王爷您......”
您怎么突然不讲规矩了?
“嗯?”栾景沐差点笑出声来,也不知他家糯米团子到底有什么魔力,怎么手底下的人,一个两个跟了她一段时间之后,都变得没大没小了?
若是放在从前,他的命令一出,谁有胆量,敢反驳半个字?
栾景沐冷凝的眼神里,寒气毕露,差点没把小五冻成巨型冰疙瘩。
这时候,小五才勐然惊觉,跟在苏锦湘手底下之后,他的日子是越过越安逸,差点忘记了,王爷究竟是一个多么恐怖的人。
小五摸了摸还在脖子上的脑袋,不禁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小的知错,小的心甘情愿接受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