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遇到了谢潼,本就不太有胃口的乔望,恶心的更加不想吃,随便吃了两口,便先回学校了。本来薄琛打算送她,乔望觉得麻烦,就拒绝了。
下了出租车,乔望付完钱,刚一抬头,就看到远远一个白色的身影,疯了似的在追着一个穿黑色衣服的男生,一边追一边大喊
“拦住他。”
乔望皱了皱眉,听这个声音有些耳熟,所以当那个黑色的身影经过自己身边的时候,乔望反手扯住那个人的衣服,卸了一部分冲力,又一个手刀砍在黑衣人的脖子上,那个黑衣人脚下一阵踉跄,最后栽倒在地。
乔望看着喘着粗气的任与,冲上去,对着黑色衣服的人就是一阵拳打脚踢,直打的那黑色衣服的人抱着头,一阵哀嚎。
眼看任与打红了眼,乔望皱了皱眉,一把拦住任与,握着他的手握,冷声说到
“杀人犯法。”
打红了眼的任与,突然被人拦住,只觉得整个人戾气上涌,双目通红的瞪着乔望,竟要冲着乔望动手。
乔望从他的眼神里察觉出一丝不对劲,在任与出手前,直接给了任与重重的一巴掌,这一巴掌直接把任与打的愣在当地,眼里渐渐恢复清明。
看到任与恢复神智,乔望沉声说到“你有病?”
任与抿了抿唇,没有回答乔望,而是沉声说了句“谢谢。”接着,又转身,一脸阴沉的看着还趴在地上的黑衣人,冷声说到“这次算我欠你一个人情,你先走吧,剩下的事情我会处理。”
乔望挑了挑眉“你打算怎么处理,杀人还是分尸。”
任与一步一步,危险的朝着黑衣人走去,黑衣人一脸惊恐的看着任与,任与走一步,他便退一步。嘴里只惊恐的喊着
“你不能杀我,你不能杀我,杀人犯法,杀人犯法你知不知道。”
任与充耳不闻,只一脸阴沉的向着黑衣人走去,黑衣人倒在地上,抖如糠筛,开口,语气阴森而恐怖
“你招惹她的时候,就该做好随时赴死的准备,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杀你,我只会让你生不如死。”
说话的时候,任与几乎是咬着牙再说,用尽全力也无法压制住心里的怒火,恨不得立刻将眼前的人渣手刃,送他上路。
乔望站在旁边,冷眼旁观着,任与一步一步的逼向瘫在地上的黑衣人。乔望自问与任与没什么交情,方才对他的提醒已经是极限,自己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若不是看在傅远观的面子上,自己怎么也不会管一个陌生人的死活。
毕竟,这世上每天死的人太多了,有的人死于天灾,有的人死于人祸,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宿命,旁人干涉不得。
掏出手机,乔望看了一眼时间,还有20分钟左右考试就开始了,乔望转身抬腿就走,手机还未揣兜里,便响了起来。
乔望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还未等乔望说话,电话那头就传来傅远观着急的声音
“乔望,看到任与了吗。任婷来找我,说任与和别人打起来了。”
乔望冷声回应“看到了,就在我旁边。”
听到任与和乔望在一起,傅远观提着的心稍微松了一些,担心的说到
“你们现在在哪儿,把地址给我,我过去找你们,我怕任与控制不了自己,再打起来。”
乔望看了一眼把黑衣人按在地下捶的任与,散漫的说到
“放心,打不起来,毕竟,已经快被打死了。”哪还有什么还手之力啊。
本来听到乔望说打不起来的时候,傅远观终于松了一口气,结果下一句听到快被打死了,惊的傅远观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差点没抽过去。
傅远观心急如焚的说到
“你们在哪儿呢,快把地址给我,我现在就过去。”
乔望扫了一眼试图还击的黑衣人,和下狠手,根本不给对方留活路的任与,语气散漫“你来干嘛,收尸啊。”
傅远观恨不得一下子飞过去,生怕迟了一步,犯起病来的任与真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举动,到时候任与这辈子就真的完了。
傅远观恳切的说到
“乔望,我马上到。我拜托你,务必在我去之前,看住任与,他发起疯来没有理智,我真的怕他把人杀了。”
乔望捻了捻手指“傅远观,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我可不是什么爱管闲事的人。”
傅远观怔了一下,确实,乔望与自己也没什么特别的交情,更何况是一面之缘的任与,每次任与发了疯,眼尾都是红的,她一个女孩子害怕也正常。
可是现在时间紧迫,危机关头,傅远观除了求助于乔望,也实在没有什么别的办法,只能恳求到
“乔望,我知道这个要求很唐突,但是我真的不能看着任与出事,我求你,请务必帮我看着他,算我欠你一个人情,只要你帮我这个忙,我一定结草衔环,马牛相报。”
傅远观说完,乔望冷眼看着嗜血残暴的任与,没有说话。傅远观摸不准乔望的脾气,虽然上次在酒吧,乔望曾经出手帮过自己,但是不代表她就必须每次都得义无反顾的站出来帮自己,趋利避害是人的本能,可是傅远观没有办法,此时此刻,只有乔望能阻止任与
“乔望,算我求你,我知道你不是个见死不救的人,我知道你不在乎钱财地位,我也没什么能给你的,但是只要你拦住任与,别让他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来,以后只要你要,只要傅家和任家有,我们两家都予取予求,绝不食言。”
傅远观说的情真意切,其实他也在赌,毕竟他和乔望认识的时间不长,虽然两人算得上朋友,但是他也不确定,乔望是否愿意冒着可能被任与误伤的风险帮自己。
乔望无奈的叹了口气,说到“啧,咱俩之间的关系,谈钱多伤感情。钱不钱的其实无所谓,我主要是想交你们这个朋友。”
说话间,乔望看到,那黑衣人被任与打怕了,任与一身的狠劲,让他觉得他若是再不豁出命去反抗,他可能真的会死在这个小子手里。
毕竟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人在惊惧之中,往往会爆发出巨大的潜能,那身穿黑色衣服的男人,趁着任与不备,用力一拳朝着任与的太阳穴挥去。
任与勐地一偏头,堪堪躲过这足以致命的一击。最后这一拳砸在任与的嘴角。
任与用手指揩了揩嘴角的血迹,眼里的墨色更重,唾了一口带血的唾沫,任与满脸阴沉的朝着那黑色衣服的人,一步一步的走去。
在黑衣人惊恐的眼神中,任与高高的抬起胳膊,捏紧拳头,朝着黑衣人的面门,咬着牙,发狠一般,带着一身的戾气,死命的砸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