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风家与郑家都被惊动了,前来观战。
郑永峰等人看着修为高深莫测的一行人,在心里惊起了惊涛骇浪。
白藏界什么时候出了这样一群妖孽?为什么一点风声都没有?
再联想起郑家失窃,不知道为什么,郑永峰总觉得与这行人逃脱不了干系。
只是即便是他,面对秦砚君行止等人,也不得不小心谨慎。
郑永峰没有多做什么,而是找了处地方观战。
他越看越心惊,对秦砚等人的忌惮也越发重了,唯恐这些强者影响到郑家在白藏界的地位。
“到底哪冒出来的修士,我竟有些看不懂了。”风家老祖眯着眼,摇了摇头,神情复杂。
郑永峰没有回答,而是静静注视着。
到最后,君行止竟意外停了手,只留秦砚与江厌主二人缠斗。
一把血色长刀划破长空,面颊上满是鲜血的江厌主笑得肆无忌惮,似乎对面前这一切很是满意。
“秦砚,我们有多久没有好好打一架了?”
长刀落入江厌主手,一抹红色流光划过刀身,一股毁灭之气朝外倾泻而出,让在场人都嗅到危险气息。
是神器。
郑永峰暗自心惊,再去看秦砚手中的秋实时,眼里划过一抹贪婪。
本有些厌烦的他现在更加不愿离去了,私心希望两方两败俱伤,他好坐收渔翁之利。
虽然如今的江厌主势单力薄,但并不影响他的幻想。
“砰砰砰!”
兵器的碰撞声从半空中响起,朝外溅出无数火光。
君行止落在沉清殊身旁,手中的执明剑凭空消失,化作澹澹的金光。
这场战斗彷佛永无止境。
失血过多的沉清殊脸色苍白,发丝凌乱,脸上的血迹已经干枯,毫无美感可言。
上临众人对君行止的撤离并没有一丝一毫的惊奇。
沉清殊就发现,除了自己,似乎没有一个人觉得这一幕有多奇怪。
和谪仙宫,还要讲什么一对一公平较量吗?
“清殊。”
这时,一道清冷的声音至她耳边响起。
在这里站了不知道多久,沉清殊的身体僵硬,只是麻木地转头,对上了一双毫无情感的双眼。
这双眼睛,带给她一种无比亲和的熟悉感。
“首座?”沉清殊声音暗哑。
面对她,君行止就像是一个长辈,在例行关心小辈。
“这段时间还好吗?”
沉清殊颔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只是,他的下句话,让沉清殊眼里止不住划过一抹惊讶。
“秦砚就是宋霁寒,你知道吗?”
“…我知道。”停了一下,沉清殊认真回道。
清亮的黑眸微敛,君行止声音清冷,那目光,带有一种说不出的两拨。
沉清殊想,像他这样的人,就该如清风明月一般。
飞升上界,做无欲无求的神仙。
“所以,你还……喜欢他吗?”
他中途顿了顿,似乎是因为原来的形容词不好,换了一个。
这话,沉清殊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但不知道为什么,她还是不假思索的回答了,“喜欢,很喜欢。”
说完这话,她自己都有些惊讶。
君行止眼眸泛起澹澹的漪澜,不等沉清殊看清,他便移开了视线,转向半空。
“不如归去……不如归去……”
他轻声呢喃着什么,沉清殊没能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