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臻宇一时说不上话来,这个逻辑没毛病。
于水柔心里一惊,紧紧握着他的手,眼中是害怕的光芒。
戈臻宇心里一软,冲她安抚的笑了笑,
“水柔放心,我不会恢复记忆,以前的事,记不记得又如何,现在你和孩子于我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是的,担心的其实是于水柔。
刚开始的那两年,他其实是想找回记忆的,可是于水柔担心他想起来而离开她,所以她留下书信,离家出走了。
信中说忘了她吧,她不给他压力,不给他负担,说不定他还有婚约在身,家里有貌美的妻子在等他,那么她就更应该消失了。
戈臻宇赶忙出去找人,正好碰到于水柔被人调戏,他从天而降救了她,
之后,他保证不再去想以前的事,也不去看大夫治病了,然后当晚两人成就了好事,
第二天他们就商量婚事,可是没两天家里突然出现一名男子,阻止他们成亲,偏偏他还打不过对方。
两年来,他们想了各种方法,都不能顺利拜堂成亲,还成了街坊四邻的笑话。
最后对方更是用于水柔的性命威胁他。
若想成亲,就必须解除他身上的婚约。
他才知道,这么多年自己没有结成亲,都是因为那个未知的未婚妻存在。
如果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有未婚妻,他说什么也要回到江南,找到自己的记忆。
可是当他知道时,他已经爱上了别人,甚至对于这个未婚妻带着恨意。
因为她,自己不能给水柔一个交代,一个家,她就是他幸福路上的绊脚石。
早在半年前,戈臻宇就打算下江南找这个未婚妻解除婚约,可是于水柔不放手,非说要给他生个孩子,给她留一个念想。
再后来她真的有孩子了,可是孕反严重,他又不敢离开,直到她三个月后身体好多了,她央求着跟他一起来到了江南。
这次前来江南,主要就是找到对方然后跟她解除婚约。
至于他提的解除条件,其实是他的一个心愿,不管他在哪里,现在过得好不好,总是想知道自己是谁,根在哪里,家里还有什么人在。
之前因为照顾水柔的情绪,将想法藏在心底,这次跟她商量她终于同意了。
应该是有了孩子,让她不再患得患失。
所以才有了这个条件的产生。
“嗯,我信你,我一直相信,你说的每一句话。”
于水柔温柔的望着他,目光纯真而真诚。
靳然有些无聊的咂摸了一下嘴巴,
告诉自己忍忍,值当是还人情,不管他喜不喜欢自己,他当年为了她跳江是事实。
“当年的事只有你和我与鬼煞门的人知道,鬼煞门已经被我给灭了,所以没有证据证明你跳江的真相,
不过,我该说的都说了,信不信由你。”
戈臻宇思考了一下,
“好,就算是真的,那么你欠我一条命,是不是?”
“呵呵,你倒是精明,”
靳然笑了,“我确实欠你一条命,所以,这不是再还呢吗?要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答应你的哪些条件,又在这里和你们废话。”
他目光一冷,神色变得严肃。“你什么意思?难道不想解除婚约了?”
“婚约啊?我忘了和你说了,当初咱们的婚约其实是口头的,没有婚书,也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所以,我承认它在,它就在,我不承认,它就不在。明白了吗?”
“你、、”
戈臻宇腾地一声站起来,怒视着她,脸色铁青。
“感情,你们两个在耍着我玩?”
特么的,三年来,为了一个婚约他跟水柔一直无法成亲,更是不远千里从漠北来到江南,就为解除婚约,给水柔和孩子一个完整的家。
现在你特么又告诉我,婚约可有可无?
他气的都想骂人了,特么的艹,有这么玩人呢吗?
”我觉得自己像个傻子一样被你们玩的团团转,我现在对你的话一句都不信,更不相信那个男人说的话。
什么未婚妻?什么为了你跳江?你特么不配,我戈臻宇就是喜欢上白痴丑八怪,都不会喜欢你这种恶毒的女人。”
他气的口无遮拦,不惜用恶毒的话来说靳然,实在是被气狠了。
任谁知道自己被耍了这么多年,都不可能不生气的。
要不是水柔在,这一刻他就拔剑了。
“宇哥,”
于水柔担心的站起来,挽着他的手臂,轻声唤他。
戈臻宇压了压怒火,
“水柔咱们走,我自己的身世,我会去找,不用再求助别人了。”
“哎呀呀,何必这么大气性,是你自己失忆不记得咱们的婚约,跟我有什么关系?”
靳然为自己叫屈,心里则觉得痛快了不少。
“再说了,当初是你说的,只要心在一起,婚书就是一种形式,不要也罢,所以才有了口头婚约。”
戈臻宇脚步一顿,磨了磨牙,选择不听,谁知道她是不是又在骗他。
既然婚约不再是束缚,那么她答应的条件便不存在,所以她有没有说谎谁又知道?
见他推门要离开,靳然来了一句,
“虽然是口头婚约,如果我不同意解除,你们两个还是无法成亲的。”
“你到底要怎样?”
戈臻宇勐地回头,怒视着她,双眼带着火,他极力压制自己要动手的冲动。
“别惹急了我,否则我不介意开杀戒。”
靳然站起来,扯着嘴角露出迷人的笑。
“不想怎么,你刚刚让我心里不痛快了,现在让你不痛快一下,好让我痛快痛快。”
戈臻宇一怔,神色有些恍忽,为什么觉得这一幕那么的熟悉,还有她的笑容,让他觉得似曾相识。
突然他紧皱着眉头,双手抱着头。
“宇哥,你怎么了?”
于水柔吓得慌了神,连忙唤他。
“头部的血块受到了刺激动了一下,压迫了神经,引起的头疼,不要紧,别紧张。”
靳然澹澹的开口。
于水柔扭头看向她,不知为什么,这个女人给了她很大的威胁感,她总觉得有她在,自己的幸福就会受到阻挠。
“姑娘,求你不要刺激宇哥了。”
她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眼中含泪的恳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