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来说吧。”于水柔出声。
“我本是渔家女,因为家父负债,不得不举家搬迁离开,去漠北投奔我的叔叔。
宇哥是我在江边找到的,当时他昏迷不醒,还受了伤,将他救了之后,不能放任不管,所以我央求我爹爹带着宇哥一起赶路。
至于宇哥的名字,在他的衣服里面绣着他的名字。”
靳然听后目光微微一闪,所以不是天赦搞的鬼,而是一种巧合?
果然世事无常,当时她压根就没想到他会这么快离开北江省。
说到这里,于水柔有些羞涩的看了一眼戈臻宇。
戈臻宇回望着她,眼中是无限的柔情。
要不是她偷偷看了自己一眼,眼中带着挑衅,靳然根本就发现不了,她是故意做给她看的。
她不由得眯了眯眼,这个于水柔可不是表现上看起来那么柔弱。
“我一直照顾宇哥,半路他醒来,才发现他失忆了,不记得以前的事,这样,我就更不能不管他了,所以央求我爹爹,将他带去了漠北,和我们一起生活。
在相处中,我爱上了宇哥,他英俊帅气,忠厚老实,对我和家人也关照有加,甚至还有两次救了我,我心悦于他,可是却不敢表白。
有一次、、”
“打住,后面的不用讲了。”
靳然拒绝吃狗粮。
于水柔神色怔了一下,好像被吓到了一样,
戈臻宇心疼的搂着她的肩膀,抚摸着她的后背,
“不怕,有我在,”
“对不起,我,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一想起我们相知相爱的那些往事,就忍不住、、抱歉,我没有要炫耀的意思。”
于水柔有些慌乱的向靳然道歉。
戈臻宇脸色微沉,不满的的看向她,眼中带着责备的目光,
“我可以告诉你,不管过去怎么样,我现在爱的是水柔,以后爱的也是她。
这一辈子非她不娶,所以你不要妄想做什么来破坏我们的感情。
还有,水柔,你不要向她道歉,你又没做错什么,你才是我的未婚妻,她什么都不是。”
“宇哥,你真好。”
他的宣言让于水柔感动的泪眼朦胧,依偎在他怀里,满眼爱意带着崇拜的目光看着他。
这样的目光,最能戳中他的心,让他瞬间软的一塌湖涂。
靳然磨了磨牙,她怎么就成了罪人了,她说什么。
“呵,”
她翻了个白眼,突然觉得索然无味,这就是她找了五年的人吗?
什么玩意。
“这位姑娘,请你以后说话注意一些,我跟水柔在一起是事实,也是不可能改变的,如果再让我见到你对她出言不逊,或者作出伤害她的举动,就休怪戈某不客气了。”
话落他一掌打向靳然旁边的空气,
“哗啦”一声,她后面的桌子上放着的一个花瓶突然碎裂。
靳然稳稳的坐着,目光清冷的看着他,这是他第一次对她出手,哪怕没有打到她,
她扯了扯嘴角,笑了,
“戈臻宇,没想到你人不但失忆了,脑子也没了,真是可怜你。”
戈臻宇冷笑了一声,回击,
“别在这里说些阴阳怪气的话,我有没有脑子不需要你来管,跟你也无关,你只要做你该做的就好,少废话。”
“好吧,”
这命令的语气,让她有些不爽,不过,她不爽了,别人也别想爽。
她耸了耸肩,一摊手,
“确实与我无关,说正事之前,我先做个声明,既然我已经决定和你解除婚约,那么你爱谁是你的事,不用和我说。
别说我现在爱着别人,就是没有,你喜欢上别的女人后,我也不会和你在一起。
戈臻宇,别太把自己当回事,我可不是非你不可。”
话放这里,不仅说给他听,也是说给这个女人听得。
她不会抢她的人,所以别针对她,要不然,她不介意给他们填填堵。
治好他头部的血块对别的大夫来说可能不容易,但是对她来说就一针的事。
真等他恢复记忆,有了属于小世子的骄傲之后,就不信他还能这么对待于水柔。
她还有自己的舞馆,里面什么样的女子没有,一个渔家女有什么真本事,想要新人换旧人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于水柔目光闪躲,
戈臻宇则冷笑了两声,
“你最好说到做到,现在来谈正事吧,我是谁?”
“天都城有一武将世家,姓戈,他们跟着开国皇帝打下了这片江山,开国皇帝赐予他们戈姓,寓意是天都国的兵器,对外的依仗。
戈家子弟世代习武从军,最厉害的当过国公爷,最差的爵位都是伯爷,而且,戈家世代忠君爱国,受皇室的信任,是皇上的左膀右臂。
这一代戈侯爷有两子,嫡长子叫戈臻宇,也是戈家的小世子,嫡次子叫戈臻飞。”
说到这,她停顿了一下,
戈臻宇神色变得严肃,听着她说着戈家的历史,虽然不记得,内心却升起一股豪迈与自傲之情。
他隐隐能感觉到热血沸腾,现在不用她证明,他就相信了她的话,这是一种来自血脉的荣耀感,是先辈们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已经融入了他的血液中。
于水柔则目光流转,神色有隐忍的激动,她应该是没想到戈臻宇的家世这么好,可是又不能表现的太过明显,所以克制着自己。
靳然缓了下,继续说道,
“你弟弟戈臻飞就在江对面的三剑峰,我一会儿就写信给他,让他来见你,你若是想知道关于你与你们家的事,问他好了。”
“你不是我的未婚妻吗?”
他反问了一句,意思就是,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是啊,不过你很少和我说你和你家里的事,我又不是因为你的家世选择你,所以就很少问。”
靳然解释,她知不知道不取决于你说不说吗?
至于自己派人查到的,那是她的事,知道了也不能说。
戈臻宇点了点头,而于水柔则抿了抿嘴,想着自己该怎么做。
“第二个问题,我是怎么坠江的?”
“当时咱们一起出任务,遇到了难缠而强大的对手,被对方发现后,咱们跑到了山崖边,对方说咱们两个只能有一人生还,所以你跳江了。”
戈臻宇立刻反驳,
“不可能,我又不喜欢你,怎么会为了你跳江,你若是说谎,那么约定就取消。”
“你怎么知道是说谎?你又怎么能确定你以前不喜欢我?你既然确定,为什么又不敢恢复记忆?”
靳然冷声反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