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我乃苍穹帝国的皇太女靳然,我还有一个身份,是瑜亲王妃,大家都应该知道。
此番前来天都国,是为了将皇夫天赦迎接回去。”
“本来我想的是在天都国多待些时日,不过,既然贵国不欢迎,那么,今日宴会结束,我和我的夫君就会启程离开。”
定惠帝一听连忙阻拦,“弟妹,没有人不欢迎,我们整个国家都是非常欢迎你的到来的。”
“皇兄,不欢迎天赦就是不欢迎我,你们赶他走,就是赶我走。
所以,今晚我们就会启程。”
“我没有、、”
“皇兄不必多说。”
靳然一摆手,不想听解释,
此时的她锋芒毕露,霸气十足。
文武百官们则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什么,皇上怎么会要赶瑜亲王离开呢,他不是最宠这个弟弟了吗?
而瑜亲王妃,哦,不对,应该是皇太女,也是厉害,居然敢这么跟皇上说话,当了皇太女就是不一样。
在场的也就皇后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也不能说这是皇太后的问题吧,
靳然当然知道定惠帝不会赶天赦离开,她现在就是做给皇太后看的。
一个看似无害,实则满肚子坏心眼的老女人。
靳然现在对太上皇他们夫妻俩都不待见,尤其不喜欢皇太后。
“皇上,既然你们要拿走天赦的爵位将他贬为庶民,那么,从今日起,他就是我苍穹帝国的摄政王。
胡克,圣旨。”
“是,皇太女。”
旁边走上来两名使臣,他们将圣旨打开,里面是盖着玉玺的空白圣旨。
另外两名使者端着笔墨过来。
靳然拿起毛笔,当场写下加封天赦为摄政王,地位仅次于皇上的圣旨。
这还没完,她后面写到,若自己登基为帝,摄政王直接成为皇帝,一国双帝,权利地位都是一样的。
他既是自己的皇夫,自己也是他的皇后。
这样一来就没有招婿一说了。
单是靳然这份圣旨惊掉了不少人的下巴,不管是摄政王,还是一国双帝,都是万万人之上的地位,她就这样给了瑜亲王了?
先不说以后如何,只是现在,就让人们惊叹不已,
他们之前还私下议论,瑜亲王成了皇夫不知以后是什么样?算不算是一个笑话。
结果,现实给了他们响亮的一耳光。
皇太女给的,可比一个亲王爵位高贵多了。
定惠帝本来还想解释什么,可是看着这份圣旨,他说不出话来,
内心是复杂的,有惆怅,有欣慰,还有失落,
他能给的不及靳然给予的一半。
他以为自己宠着这个弟弟,可是亲王的头衔并没有让他得到什么。
也可能是他享受被弟弟依赖的感觉吧,喜欢他惹了事找自己善后。
实际呢?并没有真正的为他着想,而是用自己以为的好去对他,把他当孩子,也就间接束缚了他。
但靳然给予的是身份,地位与权力的统一。
让他可以尽情的做自己,像雄鹰一样展翅。
定惠帝开始反思自己,他太自私了。
嘴上说着为小弟好,实际上呢,这样不敢,那也不敢,这也顾忌,那也顾忌,家国天下,哪一个都比弟弟重要。
论魄力,自己一点都比不上靳然。
论爱,也不如靳然的深厚而无私。
再看天赦,一直仰头看着眼前的女子,嘴角始终挂着微笑,是幸福而喜悦的笑。
眼睛一眨不眨的,散发着亮光。
这一刻,靳然就是他心目中的女神。
靳然感应到他目光, 回眸一望,两人彼此看着对方,情意绵绵,深爱无限。
定惠帝看着两人的互动,深深的叹了口气,他闭了闭眼睛,决定放手。
“赦儿,之前是皇兄不对,总以为为你好,却是在安慰我自己的心罢了。
是我太自私了,你明明早就成长为参天大树,我却总将你当成一颗树苗,戴上了枷锁。
王府给你留着,这里始终是你的家,想我了就回来看看我。
去吧,做回你自己,”
“皇兄。”
天赦眼眸微微颤动,内心被触动了,没想到他会说这一番话。
“枷锁是我自己心甘情愿戴上的,因为我始终将你当成父亲一样,哪有父亲不担心儿子的,也哪有儿子展翅高飞不要家的。
正是这个枷锁,变成了彼此的牵绊啊。”
“我根本不觉得你有错,相反,我喜欢这种束缚,证明,我还是有人疼爱的,而不是一个没有爹娘的野孩子。”
天赦的话让定惠帝倍感欣慰,忍不住红了眼眶。
“你果然长大了,我该放手了,
去吧,想做什么做什么,累了倦了就回来,我一直在家里等着你。”
最后一句话说的天赦感慨万千,心里有些酸涩,有些难受。
宴会上一大群人听着他们的谈话,从开始的一头雾水,到后来的了然,
他们都是为人父母的,能体会到定惠帝的这种纠结的心态,
既想孩子们成材成器,又忍不住将他们当成孩子护在羽翼之下。
如今定惠帝终于要放手了,让他们也反思了一下,是不是同样该放手了,给孩子们足够的空间让他们成长?
一时之间宴会变得很安静,几乎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中。
靳然捏了捏指尖,没想到自己的一番行为还起到了这样的效果。
看着定惠帝感慨万千的模样,对他之前的不满消了不少。
主要是欺负她男人,不可饶恕,换谁都不行。
没多久皇太后得到了消息,听说天赦被封为了摄政王,气的她将手中的茶盏摔碎了。
这个靳然也是来克她的,可恶。
一旁的太上皇皱了皱眉,出声劝她,
“差不多得了,人都被你挤兑的去了别的国家了。”
皇太后眉梢一挑,目光变得凌厉,
“你这话什么意思?是我让他去的吗?他不选择那个靳然,不就不用去了吗?”
“跟靳然有什么关系?要不是你对他不好,她能拿出这个身份给天赦撑腰,
这么多年过去了,算了吧,”
“你不要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
太上皇微微叹了口气,“我知道,我不管你怎么对他,也不插手他的生活,我说算了,是为了你好。
二十多年了,你虽然在针对他,但,你其实在针对你自己,你不放过的也是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