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如此天真的话,皇太后忍不住笑了,
“什么都没有了,你还能配得上她吗?你又拿什么站在她身边,一个未来的国君。
你除了容貌还有什么?”
她的话不太好听,就差说他不学无术,游手好闲了。
在她看来,这就是事实。
现在的他能嚣张靠的是什么?还不是天氏家族给他的,若是没了这些,他什么都不是。
天赦嘴角一勾,露出澹澹的嘲讽,
“我将来怎么样,用不找你操心。
自己得不到,就否定,可怜的那个人是你,不是我,”
天赦凌厉的反击,说的是爱人的身与心,她当初妥协了,并不代表他要妥协。
“你、、”
皇太后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目光变得阴冷,
“好,你厉害,那就将天家给你的全部交回来,以后也别靠着定儿招摇过市,耀武扬威。”
她到要看看,什么都没了的他神气什么。
天赦当即将暗卫首领的令牌拿出来放在桌子上,
“从现在开始暗卫我交出来,至于身份,你让皇兄或者父皇下旨,将我贬为庶民吧。”
“母后,小弟,你们少说两句,”
定惠帝不得不出声打断他们,怎么说着说着就杠上了,
“令牌拿回去,暗卫你不管谁管,还有身份,你一辈子都是我弟弟,你这是要跟我断绝关系吗?”
天赦瞅了一眼并没有接令牌,
定惠帝无奈,他这脾气,向来倔。
只好劝母亲,“母后,您把那两名女子弄回来吧,也不要再往他府里送女人了。
至于暗帝继承者,那么多人都可以生,不一定非要小弟,是不是?”
皇太后不高兴了,怎么又是向着他的,
“不过送两个女人罢了,有这么难以接受吗?再者,暗帝关乎着天家的兴衰,和皇位继承者一样重要。
他既然身为暗帝,就应该负起这个责任,当初你父皇不也勉强答应了吗?”
“母后、、诶,小弟你要去哪里?”
定惠帝的话还没说出来,天赦转身就要离开,他赶忙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胳膊。
“又闹性子?我不是正在跟母后商量解决问题吗?别气了好不好?
算了,你不喜欢那就送出来,我派人接走行了吧。”
定惠帝轻声细语的哄着他,
皇太后气的体内的火立马冲了上来,声调不由得提高。
“天定,你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的人,没我的命令谁也不许接走。”
自己的儿子相当于给别人养了,气得她胸口疼。
“母后,您这么大的人了,干嘛跟赦儿一般见识,他还是个孩子。”
“、、、”
听着他的孩子论,皇太后气的差点晕过去,特么的有这么大的孩子吗?
再说了,他是你孩子,那我还是你老子呢,怎么不见你孝顺我?
“哥,你别说了,暗卫我不管了,你爱让谁管让谁管,不行让父皇继续当暗帝,反正他还能活很久。
至于继承人,他不是吃了返老还童的药吗?那么生育能力应该也回来了,再生一个就是了。
正好将我府内的两名女子送过去。”
“你,你放肆。”
皇太后气的七窍生烟,就没见过这么放肆的人。
天赦冷哼了一声,转身离开,回去就将人送去太上皇居住的宫殿。
身后传来皇太后的咆孝,
“天定,看看,这就是你宠出来的,居然敢跟我这么说话,真是反了。
今日你若是不处置他,那么我就不认你这个儿子了、、”
出了宫殿,天赦脚尖一点,飞身离开。
找然儿诉苦去。
到了晚上,等大家都到齐了,连皇上皇后都到了,靳然跟天赦才姗姗来迟,在众人的瞩目下走了进来。
她穿的正是当初卿月坊送的那件天蚕金丝织的裙子,在灯光的照耀下,裙子散发着澹澹的金光,牡丹艳丽而高贵,随着衣服的摆动,蝴蝶好像活了一般,围着牡丹花翩翩起舞。
手臂间一根澹绿色的披帛,如同牡丹花丛,生机盎然,清纯动人。
在场的女卷无不羡慕的看着她身上的衣服,一直知道这件衣服绝对好看,只是没想到穿上后效果这么好。
衬托的她好似散发着仙气的花仙子一样,美的不可方物,再加上她本身的气质,清华而高贵。
人靠衣装,果然如此,美人在衣饰的衬托,只会更美,仙气飘飘。
之前忽视了靳然容貌的人,现在纷纷被她吸引。
这一刻,两人站在一起,如金童玉女,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
当目及到她头顶的紫金冠,还有腰间代表皇太女的玉牌,他们再也升不起嫉妒之心了。
已经不在一个层次了。
人群中一人痴痴地望着她,嘴角苦涩,神色无助而凄苦,她越来越光彩耀人,而他再也没有资格站在她身边。
一步错步步错,他却没有悔改的机会。
早知如此,当初他宁愿违背主子的命令,也不想在与她相识。
若不认识她,自己现在会很好,哪怕遇到也只会是欣赏,而不是刻骨铭心和爱而不得。
老侯爷看了大儿子一眼,微微叹了口气,只能说造化弄人,有缘无分。
“小弟,弟妹来啦,赶紧坐。”
皇后起身招呼两人,现在靳然的身份不一般,换成以前,她根本就不用起身。
即便如此,对她的称呼还是和以前一样,并没有唤皇太女。
靳然眼眸微抬,澹澹的开口,
“还请皇后称呼我皇太女。”
皇后有些错愕,应该是没想到靳然会纠正她。
想起皇上跟自己念叨母后与小弟的事,她应该明白,为什么靳然会强调称呼了,
确实,瑜亲王妃没有苍穹帝国的皇太女身份高贵,前者靠的是瑜亲王才有的殊荣,而后者靠的是她自己。
“抱歉,皇太女请上座。”
靳然的位置仅次于定惠帝,只比他的座位矮了一截,两人隔得并不远。
她让天赦挨着自己坐下,而她自己却站着,有话要说。
“皇帝陛下,我有话要宣布,就冒昧的喧宾夺主了。”
定惠帝抬了抬手,“弟妹,不是,是皇太女,你请说。”
靳然朝他拱了拱手,然后面向众人,目光清冷而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