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赦一挑眉,“想要?那你先解释清楚,否则今儿要你只能看不能摸。”
突然给他传音让他陪她演戏,至于什么原因,都没和他说。
更过分的是她不但伤害自己,还要跟他一刀两断,气死他了。
靳然讪讪的收回手,摸了摸他尖尖的耳朵,然后捧着他的脸颊,赔笑,
“我那是演给别人看的,我也没办法,虽然很不想怀疑,但是,我不能拿你的安危开玩笑。”
天赦有些诧异,“和我有关?谁?”
“离王,还有我身边的媚娘。”
“天离?然儿你想多了,他是我最好的兄弟,小时候有两次为了救我差点丢了自己的性命。
所以他根本不可能害我。”
说别人他信,但是天离就不信。
“然儿,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但是天离没有问题,我跟他是从小玩到大的情义,他又是死士基地的首领,论能力不比我差。
但他从没有做过对我,对天氏不利的事。
他一开始针对你,只是看中了你手中的势力,后来又因为我,才对你动手。
我跟他说让他将死士基地让出来,他都没有犹豫就答应了。”
在他看来,天离一直是那个小男孩,对他没有变过。
跟然儿说这些,是希望打消她的疑虑。
靳然眉心带着一抹愁绪,她向来相信自己的直觉。
“天赦,不是我要怀疑,而是媚娘太奇怪了。”
“男扮女装,本来就奇怪。”
靳然瞪了他一眼,他后面的话变得很小声,不过她还是听得到。
“媚娘从小被人当女子养大,他这样很正常,而且他喜欢的是男子。
我遇到他时,他穿着嫁衣跳崖,以为他是女子,所以救了他。
虽然他没说自己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也能猜到一二。
他懂得很多刺杀的知识和技巧,我就让他帮我训练杀手。
普通人又怎么会这些,而且武功那么好,只能说明一点,他是从一哥特殊的地方出去的。”
“你是说死士基地?”
靳然点头,肯定了天赦的猜测,
“是,尤其当媚娘看到离王后,外露的感情,让我更加肯定,她是从死士基地出来的,而且他喜欢的人就是天离。”
听了她的猜测,天赦眉心皱了起来,
“按照你的猜测,这个媚娘很可能是他放在你身边的一个隐藏的棋子,
不过这就有一个矛盾点,如果他真的是天离的人,潜伏到你身边,他为什么还要展示自己的不同,为什么遇到天离,情绪波动这么大,这不是故意暴露吗?
那么猜测一下,他为什么故意暴露?不管是在明在暗,于公于私,他都应该掩饰自己的情绪才对。
因为一旦暴露,他的身份就会被你猜到,除非他是故意让你猜到,好让他实施下一步的行动或者计划。”
靳然认同的点头,
“我也是这么想的,我为什么觉得他今日奇怪呢?
第一,我认识她这么多年,她没有情绪失控过。他也说过,作为杀手,最忌讳有感情,这次为什么那么轻易的将自己的感情流露出来,
是不是故意的?
第二点,外面有人闹事的时候,我本来没打算出去,是他提议要去看热闹,这不符合他的性格,他
向来不喜欢热闹的。
第三点,在房中时他曾问过我一个奇怪的问题,就是,你若死了,我会怎么做。”
说到第三个问题,天赦眼睛一亮,亲了亲她的嘴角,有些期待。
“然儿怎么回答的?”
“我说你要是死了,我帮你报了仇,就随你一起去,下辈子再做夫妻,
这个答桉满意吧。”
“满意,很满意。”
吧唧一声,他使劲在她脸上嘬了一口,然后像个孩子一样满足的傻笑。
靳然被他的笑容感染,忍不住陪着他一起傻笑。
“傻瓜,这么开心吗?”
“嗯,开心,我的然儿,”
他抱着她翻了个身,让她在上,自己在下,抱着她像是抱着大宝贝一样,满足,幸福。
“然儿,记住你说的话哦,不许反悔。”
靳然亲了亲他的唇瓣,笑着答应,“嗯,不反悔。”
天赦满足的喟叹一声,满眼的期待,“真希望婚礼早一天到来,我无时无刻不想将你娶回家。”
“快了,还有六天,将媚娘的事解决了,我也就不用担心了。”
说到媚娘,她继续之前的话题。
“还有第四点,你曾说过媚娘刺杀过你好几次,他跟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杀你?既然他是死士,那么他的刺杀可能就是别人指使的。
谁又能指使的了他呢?
我讲的这几点,都证明他太奇怪了,我的直觉告诉我,他是故意的,在向我传达什么信息。
而且,我觉得有些事情已经发生了,但是咱们并不知道。
天赦,你知道的,我的第六感很灵,所以,你信我一次可好?
对那个离王保持一下警惕心,好吗?
就算为了安我的心,好不好?”
她搂着他的脖子撒娇,这一招对他最有用。
果然,天赦投降了,“好,听你的,你说什么是什么。”
“不过,这和跟我演戏,吵架,闹矛盾有关系吗?”
“我不确定,我再赌,赌我没有看错媚娘。”
“那,要是赌错了呢?”
靳然微微叹了口气,趴在他的胸口,有些难过,
“希望我没有赌错。”
因为她不想对媚娘动手。
在她心中,媚娘始终是不一样的。
感觉到怀中人心情不太好,天赦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不再问什么。
两人静静的相拥,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接下来两天,两人白天都不见面,营造出闹矛盾的假象,
晚上天赦利用珈蓝光源让自己隐身,偷偷潜入靳然的闺房,抱着她入眠。
第三天,她让人将天赦送来的东西都送回去,让外人以为,他们之间闹得很僵,没有和好的迹象。
晚上,她照常等天赦过来,结果等到了黎明前夕,人都没有来,她心里有些不安。
最后实在等不下去了,她穿好衣服出门。
谁知在院中看到了一身红衣的媚娘。
他一动不动的站在院中,静静的看着她。
靳然心中一惊,他什么时候来的,自己根本就不知道。
她看向偏房的门口,静静地听了一下,竹一竹二的呼吸声绵长,应该只是迷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