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赦没有立刻回答,指腹在她圆润的肩头轻轻的摩挲,然后缓缓地动着。
靳然身体轻轻一颤,已经知道答桉了,脸上的笑容不由的加深。
“你对我一见钟情?还是对我的身体?”
这家伙的手就没离开过呢,明明他自己的皮肤比她的还要好。
“嗯,”他轻声应着,附在上面的手流连忘返,乐不思蜀,到底是对她这个人,还是她的身体一见钟情,并没有明确的答复。
不过意义不大,靳然没有追问,反正他现在是她的了,管他开始因为什么呢。
“你是我的男人,记住了。”
靳然目光灼灼的的盯着他,强调。
天赦老实的点头,“嗯,是你的,永远是你的。”
即使你不要都不行,
他在心中加了一句。
第二天早上,靳然起床,天赦已经不在了,他有事要离开两天,昨晚是来和她道别的。
虽然他没说什么事,但她也猜到了,应该和那个天离有关,要去处理轻水一族了。
虽然那个天离不简单,但她也不担心天赦,那家伙是黑芝麻馅的,武功又高,还有特殊能力。
这个世界能打得过他的人,有吗?
她起来洗漱一下,一身男装打扮出门,
畅音阁是她开的的娱乐场所,主要以唱歌跳舞为主,里面的女子是玉瑶山庄训练出来的,都是清倌。
每个月有基本工资可以领,然后根据出场的次数,有提成,平均一人一个月领二十到三十两银子的月钱。
她们的出场费都是按时辰算,明码标价的,公告栏上还有姑娘们的画像以及会的才艺,客人想点谁都行,不能拒绝,
但是也不允许客人对姑娘们动手动脚。
当然,若是姑娘自己同意的,可以接客,得到的钱和畅音阁二八分账,畅音阁二,她们八。
畅音阁有三大头牌,分别是红叶,粉蝶,玉儿。
她们一天只接一客,出场费一百两,弹琴跳舞单独收钱,挣到的钱,同样是二八分账。
要见她们三人的名额都已经排到了半年之后,由此可见她们多么受欢迎。
还有一点,若是不想干了,随时可以解约离开,只需要赔畅音阁五十两银子就好。基本上是两个月的工钱。
当然,若是不走,干到五十岁,可以回到玉瑶山庄,给她们养老送终,不用担心老无所依。
到目前为止,畅音阁除了出嫁的姑娘,还没人中途离开。
不同于其他花楼,舞坊的模式,在这里有人身自由,有尊严,还有人保护,老了还给养老,这么好的地方,她们怎么会离开。
她们空闲时间就学习,编新曲,新的舞蹈,谁不想才艺那一栏丰富多彩。
凡是能来这里的,都是生活所迫,原以为会低至尘埃,却在绝境中遇到了玉瑶山庄,她们每个人都心存感激。
当然,不是每个人都要做这一行,
比如靳然身边的丫鬟,也是玉瑶山庄培养出来的,丫鬟,管事,歌姬,舞姬,细作,护卫等,这些都有。
今天,她要见的媚娘,就是山庄其中一个管事,专门负责培养杀手的,
畅音阁很热闹,人来人往,络绎不绝,来这里的要么是有身份的,要么是有钱的,要么是有才华的,一般人来不起这里,最低消费都五十两银子起步,
来这里的文人墨客也不少,还有帮着姑娘们谱曲填词的。
靳然进来的时候,大厅座无虚席,今天是红叶登台表演的日子,那些预约不上的,或者钱不够的,就等着三大头牌每月一次登台献艺的机会,大饱眼福。
花十两银子买了门票,她走了进来。
台上一身红衣的女子正在表演节目,跳的是飞天舞,加上有武功打底,刚柔并济,舞姿优美,跳的确实不错。
台下不少人叫好,往台上扔东西,银子,金子,首饰,玛瑙,珍珠,都是一些值钱的物品。
畅音阁有规定,她们献艺时得到的打赏都是她们自己的,畅音阁不收分成。
就因为这样,她们才会卖力表演,畅音阁收门票和茶水费就赚的不少了。
她收回目光,悄悄地绕过人群来到了后院,畅音阁老板早就得到了消息,看到庄主来了,刚忙迎上前。
“公子,您来啦,”
“嗯,媚娘呢?”
“在怡红阁等您。”
“我自己过去就行,看着前面,不要闹起来。”
表演完了,就是竞争环节,红叶会选一位做她的入幕之宾,陪客人吃饭喝酒。
要知道,她们每天接待一次的客人,只是唱歌跳舞,或者聊天而已,不会有别的项目。
所以,这个陪吃陪喝的机会,下面的人都会争着抢着要的。
甚至有的人不惜砸下重金。
当然,这个时候也容易闹事。
“属下明白,公子放心吧。”
靳然点了下头,去怡红阁见媚娘。
媚娘一身红妆,眉心画着桃花妆,长相妩媚妖娆,身段婀娜多姿,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妩媚含情,明明是男儿身,却比女人还要娇媚。
媚娘这个名字是他自己起的,他也喜欢女子装扮。
“公子,多日不见,奴家甚是想念。”
媚娘给她倒了一杯酒,往后软着身子往她身上靠。
靳然没有像以前那样,将他搂在怀里,而是往旁边一躲。
他脸色一变,瞬间潸然泪下,梨花带雨,用手帕轻轻压了压眼角,说话带着哭音,
“公子这是嫌弃奴家了吗?”
“没有,你别多想,我家那位管得严。”
媚娘虽是女子打扮,毕竟是男子,她现在已有家室,不能像以前那样和他开玩笑了。
“哦,”他不甘心的哦了一声,哀怨的看了她一眼,“公子有了新人,就不在需要媚娘这个旧人了。
亏奴家日日思念,牵肠挂肚,竟是我单相思罢了。”
说话间,她用手帕掩面轻泣。
靳然立马心软了,哪怕知道他是男子,可就是看不得女装的他哭,
她站起来温柔的拍着他的肩膀,轻声安慰他,
“好了,我错了,我怎么能忘了媚娘呢,乖啊,在哭就不美了。”
“你说我长得丑?呜呜、、”
他一跺脚,水蒙蒙的大眼睛瞪了她一眼,哭的更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