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发现有利可图之后,他们就形成了一个联盟,众多大粮商联合起来,专门投机倒把。
靳然就是发现这个问题了,所以才自己成立粮行,不想受别人制约。
后来随着自己的势力急速扩大,粮行也跟着开了不少分店,到最后遍及全国,开遍每一个镇子,在其他国家也设置了分行。
不是没人想过搞垮大有粮仓,但是弄不过,人家有的是钱,不怕恶性竞争,还有河运保驾护航,据说还有万顷良田备用,他们想断后路都没办法。
这次找大有粮仓的麻烦,表面上看是阻断他们收粮的路子,这样等旱情到来,就没有足够多的粮食支撑平价销售,他们要么涨价,要么关门。
这时候就是那些人出手的时候了。
当然,这个意图很容易看到,要查到这个联盟也简单,但直觉告诉她,背后还有人,这才是她一直没有出手的原因。
她看着手中一封封信,背后的人还是没动静,难道她想多了?
看来只能挖坑了,自己损失一些小鱼,将大鱼调出来。
等回了信,天赦推门进来。
大概瞄了一下桌子上信的内容,他目光微沉,
“然儿,不用担心,过不了两天他们就蹦跶不起来了。”
“你干什么了?”
靳然抬头看他。
天赦摸了摸她的脸颊,然后将她抱起来,让她坐自己身上。
每当和她在一起,他就喜欢将她抱在怀里,和她腻在一起。
“先别动他们,我怀疑后面有人。”
天赦亲了亲她的脸颊,
“其实我知道幕后之人是谁。”
“哦,是谁?”
靳然好奇的问道,“和之前针对我的是一伙人吗?还是朝廷的意思?”
不怪她怀疑朝廷。
对方是从七年前左右开始明确的针对她,之前只是暗地里做些手脚,倒无大碍。
那时她的势力已经很大了,一般人没那个胆子和能力对付她,有能力的,又不担心她势力过大的,朝廷排在第一位。
正因为有这个猜测,她一直谨慎行事,甚至退出特安部,将它让出来,这就是自己妥协让步的表现。
希望朝廷明白,自己无意和谁作对,后面几年,她就将重心放在商业上面。
然而,天赦却摇了摇头,
“不是朝廷,是一个有些特殊的人。”
靳然见他神色有些凝重,挺好奇的,
“跟我说说,到底是谁,让你能这么重视?”
这家伙也有忌惮的人?挺新鲜呐。
见她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天赦捏了捏她的小鼻子,
“然儿这是看我笑话呢?该罚。”
说着低头亲了上去。
靳然被他禁锢在怀里,也不好躲闪,只能被动的接受他的亲吻。
当他的手开始乱动时,靳然一把抓住他的手,然后将他的大脑袋推开。
天赦眼角微红,看着她有些凌乱的衣襟,还有若隐若现的美景,目光不由得一暗。
靳然赶紧将衣领遮了遮,
“你别闹了,跟我说说,那个人是谁,为什么针对我?”
“好吧,”
他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将她往怀里带了带。
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靳然神色一僵,两抹红晕爬上了脸颊,粉嫩的,粉嫩的。
天赦眸中流光一闪,突然觉得八月份成亲太晚了,他快控制不住自己了。
“说嘛。”
靳然推了推他的胸膛,让他不要发呆。
“好,你应该知道我父皇这个皇位是怎么了来的吧?”
她点头,“嗯,听说过,跟前面两代的有关吗?”
“是,当年的三皇子也是我堂兄,他为了皇位杀了自己的兄弟,将皇伯父气死。
当时虽然说要杀了他,但他毕竟是皇伯父唯一的子嗣,所以我父皇将他保了下来,还封了王位。
人虽然活着,但是行动受到了限制,并不自由,所以过了十几年就抑郁而终了,那年三皇子还不到四十岁。
被幽禁的岁月中,我堂兄有了一个孩子。”
说到这个孩子,他神色有些怅然。
靳然敏锐的察觉,关键问题应该在这个孩子身上。
“他叫天离,是三皇子给他起的,他比我大两岁,当年三皇子没了之后,我父皇就将他接到皇宫,放到了东宫,也就是我哥当时的住处,让他和我作伴。”
毕竟他还太小,身份又特殊,没有玩伴,加上当时天离的父亲死了,他父皇觉得可怜,小孩子又可爱懂事,就接了过来。
“本来一切都好好的,还记得我和你说的,我八岁那年的变故吗?”
靳然点头,“记得,你离开后他去了哪里?”
“哎,”天赦叹了口气,“当时我不知道实情,真的以为我的父亲是我的杀母仇人,于是打算进暗卫营。
他作为我唯一的伙伴,这件事就告诉了他。
我曾拜托我皇兄照顾天离,五年后我回来,才发现他已经不见了,”
靳然微微捏紧他的手臂,转折点应该就在这里。
天赦冲她笑了笑,继续说道,
“天家有一个死士基地,里面的人都是死士,生存环境比暗卫营还要严酷十倍,能活下来的人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
“所以,他去了死士基地?是自愿的,还是、、”
“我哥说,他是自愿去的,他说要保护我。”
“等下,那他为什么不去暗卫营,反而要去九死一生的死士基地?”
靳然不解的问道。
“他说,他坚信我能成为暗卫首领。”
只一句话,靳然就明白对方是什么意思了。
“没想到,儿时的玩伴会对你这么好,不过,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她有点纳闷,干嘛针对她。
“还有,戈臻宇背后的人是不是他?他为什么想杀了我?觉得我配不上你?
等下,戈臻宇针对我时,我还不认识你呢,所以他想要的是,特安部?”
天赦点了下头,
“是,他成为死士基地的统领后,对外被我皇兄封为离王,还有一块封地。
至于他为什么要特安部,我问过,他不说,只是说没有造反的想法,”
听他简单的说了两句,靳然觉得这个离王是一个令人捉摸不透的人,性格多半怪异,心思重。
天赦摸了摸她的头,柔声说道,
“然儿抱歉,我没办法对他下杀手,五年前我已经惩罚过他,谁知五年后他又开始针对你,还害得你受伤差点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