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父不解的说道,“再大能大到哪里?还能像酒楼一样,全国都有?”
他只是随口说一下,
见闺女摇头,心说,你以为什么买卖都能做那么大?怎么可能?
不过还是要安慰一下闺女,
“大妮不要伤心,你能经营这么大一个酒楼就已经很了不起了,人的精力毕竟是有限的。
你还能抽出时间开个粮铺,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做人不能好高骛远,要脚踏实地的。”
“嗯,嗯,爹说的是。”
靳然老实的听着,他不问,她也不说。
天赦见状开口,
“伯父,既然然儿有铺子,不如从她那个店里买,照顾一下自家生意?”
靳然偷偷瞪了他一眼,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没跑了,不止他又打什么主意呢。
靳父点了点头,“说的在理,大妮,你那个铺子叫什么名字,明天我和你娘去瞅瞅。”
“爹,你们不用去了,明天我叫人直接送到村口,一家一袋大米,一袋面,差不多三辆车就够了,你们直接回村里就行,省事。”
“有点多吧,得多少钱?”
靳父虽然想着接济一下亲戚,可是白面贵啊。
一袋白面三十斤,15升,50铜/1升,就是750个铜板;大米一袋50斤,25升,30铜/升,也是750个铜板,两个加起来就是一两五钱银子。
(粮铺的器具是升,一升等于2斤,)
他这边的亲戚,还有靳然她外婆那边的亲戚,加起来,最起码二十家,
预备的粮食要比最低的多一些,那也要几十两银子呢。
“爹,看您说的,我还能收钱吗?”
“那么多,怎么能不收?再有,送出去这么多,影不影响你的生意啊?”
在他的想象中,闺女开的店就是一般的铺子,哪能有多少存粮。
米面加起来一下送出去上千斤粮食,那可不行。
天赦一见,笑呵呵的帮着说话,
“伯父,大有粮仓听说过吧?那是然儿开的,所以不用担心,出这么点垮不了。”
“闭嘴吧。”
靳然瞪了他一眼,
“啥?大有粮仓?”
靳父再次张大了嘴巴,惊得合不拢嘴,是他理解的那个大有粮仓吗?那个分店数量比庆祥酒楼还要多一倍的大有粮仓吗?
“伯父,是的,所以您放心吧。”
天赦肯定了他的想法。
靳父一屁股坐椅子上,久久不能回神,
怪不得自己说粮铺的规模是不是和庆祥酒楼一样时,闺女摇头,
感情她摇头不是说粮铺比不上酒楼,而是酒楼比不上粮铺啊。
李氏捂着嘴巴,惊掉了下巴,她这是听到了啥?全国最有名的,超过江门的这个粮商居然是她闺女开的?
再者,人家江门是老字号了,祖孙几代都是干这个的,规模大能理解,可是大有粮仓才兴起多少年,就有了这么多的规模,说不震惊都是假的。
他们闺女这么优秀吗?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眼中除了震惊,就是骄傲自傲啊,没想到他们两个地里刨活的泥腿子,居然有这么厉害的闺女,太不可思议了,
这哪里是祖坟冒青烟了,这简直是直接着火烧起来了,好吗?
靳然只能赔笑,琢磨着一会儿怎么湖弄他们,
总不能告诉他们,自己最开始开粮铺,是为了自给自足吧?
她养活了那么多手下,还有特殊行业,自然不能让别人扼住咽喉,所以吃穿住行,都是自家的买卖,完全不用担心,因为别人的制裁出什么事。
等靳然拉着天赦出来,狠狠在他腰眼上拧了一下,疼的他龇牙咧嘴,一个劲儿的求饶,
“然儿手下留情,青了,肯定青了。”
“该,叫你乱说。”
靳然嘴上说着活该,却把手松开,给他揉了揉,自己用的劲好像是大了。
天赦将她搂在怀里,微眯着眼睛,享受她小手的按摩。
“然儿冤枉我,我可没乱说,再者,你看他们现在是不是特别的自豪,骄傲,不会在觉得你配不上我了吧?”
“合着,我还要谢谢你,把我的身份抖出来,最后还将瓷器厂也给我扯出来了。”
这家伙在父母好不容易接受了庆祥酒楼和大有粮仓后,他出来替她解释,为什么不让靳则去粮行,因为这个粮行是有合伙人的。
说白了,有两个老板,不是靳然一个人说了算,另一个老板是河运的帮主。
这话一出口,靳然都想揍他,还不如不说呢。
要是父母以后知道河运的帮主是她,不照样露馅了吗?
得了,她还是退位吧,把帮主的位置让出来。
接着天赦又说了,靳则之前工作的的地方也是靳然开的,让他学习整个流程,从接单到制作,在到后面的运货贩卖,其实就是将他当成未来瓷器厂的接班人培养的。
否则哪家的工人,会一个人干这么多事。
有了前面两个身份做铺垫,这个瓷器厂,两人很是镇定的接受了,对于闺女的安排也觉得挺好,用心良苦。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自己在商界的家底被他抖落出一半。
天赦觉得自己做的挺好的,
“然儿,你想啊,他们知道你有钱了,才不会束手束脚的是不是?”
“我倒不是担心这个,我是怕别的事情让他们知道,也怕连累他们,他们只是普通的父母。”
她不是所有的身份都见得光的,之前说的敌人,她不是没有,只是对方奈她不得,但是父母就不一样了。
“放心吧,我不会让他们有危险的。”
他不会让自己有任何的弱点,把柄落在别人手中。
“算了,不和你计较了,”
这时,院中突然出现一人,正是他的暗卫,昨天赶过来的。
“主子,戈臻宇来了,从庆祥酒楼赶了过来。”
戈臻宇可能不知靳然的家在哪里,但是他知道庆祥酒楼是她开的,那么多人在那里吃席,他一打听就能找到这里。
听到情敌找上门来,天赦目光微冷,冷哼了一声,
“有什么脸过来?害的然儿还不够吗?还是说这才是他的目的?”
靳然目光微微一闪,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不管是五年前,还是现在,她都没有看清楚,也许是她不愿意接受吧。
因为不管戈臻宇对她如何,是不是陷害她,她一直认为他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大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