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有不行的道理?
县令立刻痛痛快快的就答应了他。
“可以的,伍少爷。”
马上吩咐捕快说道。
“今天先不问事了。”
“给陆老板,伍少爷找一间干净的房子,准备热酒热菜。”
管家傻了眼。
少爷为了个枕头大闹一场,就为了进这个牢房,陪着陆老板一起喝顿酒吗?
他认识陆老板才三天而已!
算了,这也不用老爷交代,有些事情自己赶紧就得去处理了。
也不知道是管家处理的到位,还是赵侍郎的威风,反正结果伍皓是很满意的。
安排他和陆程峰在一个僻静的牢房里,里面还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焚了香洒了水,然后拿了一些干净的稻草过来。
又换了一张新桌子,拿了一些新碗新盘子新筷子。
“少爷可满意?”
“满意的很。”
伍皓随口说道。
“去找管家那边支五两银子,让兄弟们喝个酒。”
牢头大喜过望。
他一个月才不过五十文钱而已,没想到伍少爷张口就是五两银子。
“少爷想吃什么尽管吩咐,”牢头喜滋滋的说道,“我亲自给您去取。”
“好。”
伍皓也不客气。
“徐记的酱肘子,赵记的四喜丸子,张记的活烧鲤鱼……”
牢头一一记下,一趟一趟跑去给伍少爷取了回来。
“不错。”
吃着香喷喷的饭菜,伍皓心满意足的说道。
“那就再加五两银子吧。”
“谢谢伍少爷!”
“伍少爷,”他摸着头上的汗水说道,“这饭菜和酒都是我自己亲自给少爷取来的……”
“行,这五两银子就是你自己的了。”
眼睛看了外面的几个狱卒说道。
“给兄弟们再多加二两。”
“一共是十二两银子,去伍府上取就行了。”
“十二两?”
管家大吃一惊。
“十五两银子的事情还没解决,这些酒菜就已经花了一百多两。”
“跑腿费又是十二两?”
牢头不安的说道。
“管家,这可不是我说的。”
他递过去一封信说道。
“我就怕您不信,特地去拿了纸笔,让少爷亲笔写了信过来的。”
管家连看也不看,就去账房那里支了十二两银子。
“拿走拿走。”
牢头拿上银子,兴高采烈的离开了。
等到伍皓睡醒,就发现自己身上多了一套被褥和枕头。
怪不得这一晚上睡得这么舒服,原来那牢头拿到银子之后,自己也觉得拿得不少,回到牢房之后,看到伍皓已经喝的烂醉,就赶紧取来一套干净的被褥枕头给他。
伍皓看到旁边的陆程峰就那么躺在草地上,呼噜呼噜的打着鼾,似乎睡得十分香甜。
“开门,我要回家洗澡了。”
伍皓舒展了一下身子说道。
“这里全是些臭男人,还是在家里香。”
牢头犹豫了一下。
县令可没说过今天要放人。
伍皓瞪了他一眼说道。
“县令说过要抓我吗?”
这个……
也似乎没说过。
“那不就结了?”
伍皓振振有词的说道。
“我一没杀人,二没放火。”
“他凭什么要抓人?”
说得似乎有些道理。
但是牢头还是有些担心,客客气气的对伍皓说道。
“少爷,您稍微等一等。”
“我马上就跑去问县令,拿个手令过来。”
伍皓不耐烦的说道。
“你先放我出去,再去慢慢问他。”
“如果他把你辞了,你就去找我家的看家护院,随便给你安排个什么差事,也比在这里当差强。”
牢头一听,再也没有犹豫,直接就把他放了,把地上的铺盖卷一卷,跟着伍皓就走。
伍皓瞪了他一眼说道。
“你现在还不能走。”
他看了一眼正在装睡得陆程峰说道。
“现在你要留下来照顾陆老板。”
牢头一下子就明白了。
敢情这伍少爷一方面是为了应陆老板的喝酒之约。
另一方面,是给陆老板打点人情来了。
“少爷放心,我一定把这事办得妥妥的。”
他陪着小心说道。
“等着陆老板出去,我能跟着少爷您吗?”
伍皓点了点头,大模大样的走了出去。
陆程峰在后面坐起来,意味深长的看了伍皓一眼。
“少爷回来了吗?”
“回来了,回来了。”
伍府上上下下喧嚷起来。
伍皓走到半路上,管家才接到消息,说是少爷出狱了。
赶紧派着轿子迎上去,谁知道少爷根本不坐轿子,还是一路走了回来。
“他走了?”
听到伍少爷离开了,县令松了一口气。
突然间又想到牢头并没有来询问自己,就私自把伍皓给放走了,又觉得十分可气。
准备去把牢头撤了,然后就听人传话过来说,伍少爷临走之前说过了,如果把牢头撤了,他立马就去伍府当看家护院。
县令气得半死,一时之间也拿他没办法,只能就暂时这样容忍了。
“想进来陪他喝个酒,直接打个招呼就行了。”
县令愤愤的说道。
“又何必这么张扬?”
刚说完这话,就听到有人急速来报。
“大人,不好了!”
“府尹大人来了!”
“府,府尹大人怎么来了?”
县令有些吃惊,赶紧去换了官服,出门迎接去了。
来的果然是卞周福的府尹大人李智水。
“王青山,你好大的胆子!”
“你的治下,怎么能闹出这么大的事情来?”
“昨夜圣上八百里加急手谕,责令我来看个究竟。”
县令王青山大吃一惊。
“这,这种小事情,怎么就惊动圣上了?”
“我,我什么也没干啊。”
李智水沉着脸说道。
“昨天的事情闹得满城风雨。”
“那个伍皓的事情,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如今各地的商贾都在往这里赶。”
“你抓了陆程峰,惊动了很多隐姓埋名的江湖人士,也都在纷纷往这边赶。”
“你把事情闹大了!”
“如今我已经调了汴州各路铁骑过来,圣上也正在调集各路兵马,往这边赶过来。”
县令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
“这……”
“这怎么会这样呢?”
“昨天那酒楼出了人命案,我一个县令,当然要请陆老板来问个清楚。”
“至于那个伍少爷,是他自己一路大喊大叫,到了县衙就要放火烧衙门,我这没办法,才把他一并收监。”
“再说他今天一大清早就出去了呀。”
“我冤枉哪。”
李智水冷声说道。
“你冤枉不冤枉我不知道。”
“你的人头能不能保住,我可不敢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