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溪瑶一阵痛哭之后,甚是疲惫,慢慢地睡着了。
汪一、丁丁、华梅关上房门后,汪一的母亲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一直在责怪汪一是不是欺负人家岑溪瑶了。丁丁和汪一也不知道岑溪瑶到底怎么了,只知道她看着一张张白纸在那儿嚎啕大哭。他们这么说,华梅自然不信,忙去菜场买点排骨和老母鸡,说是要回来给岑溪瑶补一补。
过了一会儿,祁安找到了汪一的家,祁安临走时还留下了一百万的支票给王胜军的父亲。
汪一表示岑溪瑶现在突然这样,怕是心力憔悴,觉得应该在明城休息好了再回宁州。反正学校那边这段时间没课了,大家都在等着期末考试,所以汪一便让祁安在他家吃了个便饭带上丁丁回宁州去,但是丁丁死活不回去,她说什么都要在这边照顾岑溪瑶,因为她被岑溪瑶刚才的样子吓傻了,她觉得多个人在这边陪岑溪瑶总归是好的。
岑溪瑶这一睡,就是半天,守在她身边的汪一和丁丁片刻都不敢离开。
下午五点多,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岑溪瑶睁开眼睛,看着身边的汪一和丁丁,有气无力的说道:“不好意思,让你们担心了!”
汪一见岑溪瑶醒了,忙把她扶了起来,用枕头垫在后面,丁丁倒了杯水给她喝,问她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岑溪瑶轻轻地说道:“我就是太累了,睡一觉就好了。”
此时,汪一下楼让他妈妈忙把熬了一下午的鸡汤热了一下,端了上来。
“来,溪瑶,喝点鸡汤,这可是我们明城当地散养的银杏鸡,从小这些鸡就是在银杏林里长大的,我妈还特地放了松茸、人参和银杏呢。”汪一像哄孩子一样,一边跟岑溪瑶介绍,一边喂给她喝。
岑溪瑶哪见过汪一这样,以前可是她给汪一喂过汤饭的,现在汪一对她这样,反而有点放不开,汪一的母亲站在门口,看到自己的儿子对岑溪瑶如此细心,会心的一笑下楼去了。
一旁的丁丁看不下去了,一把接过汪一手中的碗说道:“看你笨手笨脚的,也不怕烫了我家溪瑶,还是让我来喂吧。”
“你们两个别争啦!我已经好多啦,我自己下床坐下来喝就行。“
喝完汤,岑溪瑶洗了个澡,顿时变得神清气爽,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道:“叔叔阿姨,爸爸妈妈,汪一,丁丁,祁安,我一定会救你们的!”
岑溪瑶看了一眼梳妆台上汪一姐姐汪颖的照片,喃喃自语道:“汪颖姐,为什么在汪一三十岁之前,你都没出现过呢?为什么在我前一世的记忆里,汪一大三时根本就没见过你的信呢?”
这时岑溪瑶突然想到了什么,难道是她改变了历史吗?毕竟在她前世经历的记忆里,王胜军是没有死的。
此时的岑溪瑶很是清醒,她已经明白了一切,前一世里,她因为接受不了汪一的死,选择了在汪一坟前自杀,哪知道她的血洒落到了挂在蓝飞儿墓碑上的星星项链,所以她才通过星星项链穿越到了蓝飞儿刚认识汪一的那天,那天是高二开学的第一天。
原来那条星星项链才是穿越的法器,岑溪瑶想起了天元道长跟蓝飞儿说过的话,当然也就是对她自己说过的话,说她是月神的化身,本名“夕瑶”。
所以,岑溪瑶后来就改名为“岑夕瑶”了。
当然,这是后话了。清醒过来的岑溪瑶,开门下楼后,见汪一的父母都在,便叫了一声“干妈、干爹!”
这还是她继上次在瑜妹妹山庄,几家人在一起吃饭,饭桌上,汪若来对岑明远开玩笑,夸岑溪瑶这个女孩有多好,大家起哄,当场让汪若来和华梅认下了这个干女儿后,岑溪瑶第二次叫岑明远干爹。
“瑶瑶,你现在肚子饿吗?要不先吃晚饭吧?”华梅像捧了个宝贝似的,对岑溪瑶甚是关心,她倒不是因为岑明远是个大官的原因,而是因为她真的很喜欢岑溪瑶这个女孩子。
“阿姨,我刚喝了一碗鸡汤,现在不饿了,我想出去透透气。”
“好好好,那把羽绒服穿好,外面天冷,我们明城毕竟在江北,一到冬天,就冷得厉害,尤其是晚上。”
汪一听到他妈妈这么说,便插话说道:“明城半夜的冬天,溪瑶可是体会过的。”
岑溪瑶对着汪一莞尔一笑,因为只有她知道,汪一说的是去年元旦放假的一个半夜里他们夜探古晴家的事。
“丁丁,你饿吗?不饿的话,我们一起走走吧!”岑溪瑶对丁丁说道。
“不饿,不饿,我可是路痴哦!”丁丁上前就挽住了岑溪瑶的手。
“没事,我熟悉呢!”岑溪瑶笑着说道。
“汪一一啊,你也跟着去吧,她们两个女孩子家家的,你看外面天都暗了,在外面,我不放心!”这时在一旁看报纸的汪若来开口说道。
“没事的,干爹,我就在小区里和丁丁转转,你们和汪一先吃晚饭吧,不要等我们。”这时岑溪瑶拉着丁丁走出了大门。很明显,她是避着汪一什么。
岑溪瑶带着丁丁在小区里走着,丁丁是个急性子,一直在问她白天到底怎么了,看那几张白纸,像看无字天书一样认真。
岑溪瑶不想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丁丁,当年参加汪一的葬礼上,所有的人都参加了,唯独少了丁丁,因为丁丁意外去世了。
在岑溪瑶的前世记忆里,丁丁是被祁冬阳杀害的,原来祁冬阳正是丁丁的表哥,祁冬阳的父亲祁新华是丁丁母亲祁秋实的二哥。
“丁丁,你还记得在江州见过的祁冬阳这个人吗?”岑溪瑶边走边问道。
“当然记得,朱止婷的男朋友嘛,还亲手差点杀了朱止婷的那个人,怎么了?你怎么突然说到他了?“
“你当真不知道他与你家的关系吗?”
此时丁丁甚是疑惑,看着岑溪瑶反问道:“我家?我家会和他家有什么关系?这样的人,我才不希望有什么关系呢!”
“他姓祁,你妈妈也姓祁!”
“那又怎么了,天下姓祁的那么多呢?难道都是一家人?溪瑶,你到底想说什么啊?别卖关子了,跟我还有什么好藏着的。”
“你不觉得他长得和你祁安哥其实有点挺像的吗?”
“还别说,我第一次看见他时就觉得有点像,他不会是我大舅当年在外生的私生子吧?”
“当然不是,你有大舅,是不是还有个二舅?”
“记不得了,印象里好像是有个二舅,那时候太小了,不过我记得我有个姨娘,前几年她还来我家的,不过她和我妈神神秘秘的,两人说话一直躲在房间里,再后来我就没见过她了,后来我问过我妈,她说我姨娘去世了。”
岑溪瑶这时才发现丁丁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但为了丁丁的安全,她还是说了:“其实你妈是祁冬阳爸爸的亲妹妹!”
“什么,那个垃圾的妹妹?我才不信呢!”丁丁一听岑溪瑶这么说,反应特别的大,因为她是很不喜欢祁冬阳这个人的。
“小点声啦,我说的是真的,你别声张,我告诉你啊,朱止婷呢,是你那个姨娘的养女,具体的讲就是你大姨父和徐天的继母韦惠生的女儿,祁冬阳是你二舅舅的儿子,祁冬阳家的事情之前你知道一点的,他爸爸还在监狱里,他从小被你大姨娘收养,和朱止婷可是青梅竹马,你那个大姨娘家就在明城。”
“溪瑶,你说的像真的一样,等我回去,我问问我妈,不行,我现在就打电话问她。”
“你还是等放了寒假,回苏州后再问吧!”岑溪瑶把丁丁和祁冬阳两家的关系挑明后,总算松了一口气,因为前世的记忆里,祁冬阳和丁丁之间根本就不知道彼此之间的关系。
不然,祁冬阳也不会丧心病狂的把自己的亲表妹给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