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明城的王胜军死后,明城和宁州的警方忙活了好一阵,祁安被问话了好几次,毕竟王胜军死的前一晚,祁安是去踢馆的,但是王胜军的小弟们后来证实,他们两人不打不相识,还结拜了兄弟。
警察询问祁安为什么从宁州跑到明城找王胜军,祁安也巧妙的应付过去了,没扯到汪一身上。
后来,这就成了一个悬桉,祁安和汪一心里都有愧,在王胜军下葬的那一天,汪一和祁安都出现了现场。
岑溪瑶自从上次脑海里闪现出了墓碑的事情后,夜里经常梦到些似曾发生的事情,所以在得知汪一要回明城参加王胜军的葬礼后,岑溪瑶也请求汪一把她带去。
汪一不想让古晴误会自己还和岑溪瑶有着亲密的往来,说什么都不愿意带她。但是最终岑溪瑶却和丁丁跟着祁安一起过来了。
在去明城的车上,祁安驾着车,汪一看着岑溪瑶很是尴尬,一个人坐在副驾上,一句话也不说。丁丁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一路上把汪一训了一顿,汪一自然是没有搭理她。
在王胜军的墓碑前,岑溪瑶看着墓碑上的照片,突然惊恐万分,一时说不出话,汪一见到岑溪瑶脸色非常难看,便一把扶住了将要倒下的她。
不等葬礼结束,汪一和丁丁便带着岑溪瑶先行离开了。
汪一把岑溪瑶带回到了自己家休息,此时的岑溪瑶脸色苍白,汪一问她是否要去医院,但是岑溪瑶却连连摇头,说睡一觉就会好了,于是汪一便让岑溪瑶睡在了他姐姐的房间。
自从岑溪瑶这两年出现在了汪一家后,汪一的母亲就不再把汪颖的房间门上锁,这个房间俨然成了岑溪瑶每次到明城来住的房间。
丁丁在汪一家转了一圈,这是丁丁第一次到汪一家,她知道岑溪瑶曾经多次住在汪一家,作为岑溪瑶最好的闺蜜,她曾打趣的问过岑溪瑶有没有和汪一发生过关系,但是岑溪瑶比较害羞,每次都是否认。丁丁觉得应该不可能没有,毕竟他们两个俊男靓女、郎才女貌的,这么多独处的机会,怎么可能没有发生点什么呢?
以前丁丁和汪一接触的很少很少,可自从去年在山庄被汪一救了之后,她也爱上了汪一,而且是无可救药的那种。
丁丁看着岑溪瑶睡在汪一姐姐的床上,心中第一次产生了醋意。
在楼下客厅里。
丁丁酸里酸气的对汪一说道:“汪一,你是假正经哦,一路上对人家不闻不问的,你忘了每次她来你家,和你的温存啦?”
“瞎说,什么温存,我和溪瑶是清白的好不好!”
“我可不信,你敢保证没有和我家溪瑶同床共枕过?”丁丁还是不依不饶的,她很想知道汪一是否和岑溪瑶发生过关系。
汪一本来想否认的,但想到自己那次腿断住院,岑溪瑶因为害怕,两人确实同床共枕过。于是他便默不作声。
丁丁瞧着脸红的汪一,似乎明白了点什么,于是阴阳怪气的说道:“唉,男人啊,都是喜欢始乱终弃的,得到了,就不珍惜了!”
汪一不想让丁丁误会,便把曾经的事情讲了一遍给丁丁听。
“你们就这样?”丁丁听完很是疑惑。
“当然,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样?”
“晕,汪一,你还是个男人吗?美色当前,竟然坐怀不乱,天呐,我怀疑你有问题哦!”
汪一懒得再去理会丁丁,给她开了电视,让她看,自己从冰箱里找到了几个水果,削了皮递给丁丁。
此时的丁丁还在窃喜和幻想之中,虽然她和岑溪瑶是好闺蜜,但她知道汪一和岑溪瑶之间是清白的之后,便对汪一多了一份幻想。
汪一不放心岑溪瑶,便上楼坐在了床前陪着岑溪瑶。
看着眼前的岑溪瑶,汪一充满了愧意,他不是对岑溪瑶有愧,而是觉得对不起古晴,毕竟现在古晴是他女朋友,他却把岑溪瑶带了回来,汪一在心里默默地说着对不起。
这时,岑溪瑶似乎做起了什么梦,在梦里大声喊着:“汪一,汪一!”
豆大的汗珠从岑溪瑶额头上渗了出来,汪一见到此状,忙喊醒了岑溪瑶。
岑溪瑶从梦中醒来,看着眼前的汪一,一下子抱紧了他哭道:“汪一,我以为你死了!”
在楼下听到叫声的丁丁,也跑了上来,一进门就看到了岑溪瑶抱着汪一哭的样子。
“溪瑶,你怎么了?”丁丁上前推开汪一,抱着岑溪瑶安慰道。
岑溪瑶平复了一会儿,缓缓地说道:“王胜军我真的见过,他墓碑上的照片和我在梦里见到的一样,梦里他出现在一个墓碑前,把一封信给烧了,你们知道他说什么吗?”
汪一和丁丁很是疑惑的看着岑溪瑶,汪一用湿巾替她擦了擦额头,岑溪瑶继续说道:“王胜军说,他烧的那封信是汪一姐姐留给他的,让他在汪一姐姐去世后再交给汪一,他说想不到汪一在他姐姐之前去世了,汪一,你知道吗?我看到了,那墓碑是你的,上面刻着你的名字,你去世的时间是2016年。汪一,我好怕!”
“别乱想了,你一定是太紧张了,才会出现幻觉的!”丁丁拍了拍岑溪瑶的后背,安慰道。
汪一也说道:“溪瑶,我怎么会死呢?你放心好了,我会和大家一直活到一百岁的!”
“汪一,你还记得那个天元道长说过的话吗?三十不寿!2016年,你正好三十岁!”这时岑溪瑶想到了天元道长当初说的话,更是紧张了起来。
“唉,一个道士说得话,不足为信啦,你一定是潜意识里被他的话吓住了,才产生了这些想法的!”汪一倒了杯水给岑溪瑶喝。
这时岑溪瑶安定了下来,眼神有点迷离的说道:“汪一,飞儿当初是不是留给了你一封信?”
“是的啊。我跟你说过的啊,那条星星项链就是飞儿随信一起寄给我的。这事我不是跟你讲过的吗?”
“那封信里是不是有几张空白的纸?信在哪儿?我可以看看吗?”岑溪瑶此时似乎想起了很多往事,她能清晰的看到蓝飞儿临终前给汪一写了一封信,但是那封信写完后,字却全部消失了。
“嗯,信就在我房间里收藏着,我去拿给你看啊!”
当汪一把信拿给岑溪瑶看后,面对着那几张空白的纸,岑溪瑶竟然全部能看到上面写的内容。
这时,岑溪瑶才明白一切,原来当年汪一自杀后,她在汪一墓碑前殉情,无意间从2016年穿越到了2005年,附身在了蓝飞儿身上两年。信里,蓝飞儿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讲了一遍,还讲了未来将要发生的事情。
只可惜天机不可泄露,所以当年蓝飞儿写下的这一切都变成了空白一片。
汪一和丁丁看着岑溪瑶翻看着几张白纸,痛不欲生,大声哭泣,一时不知所措。
两人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岑溪瑶却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一味的哭,她没想到未来的汪一会面对这么多的事情:汪一的母亲华梅自杀了、汪一的父亲无期徒刑、自己的母亲自杀、自己的父亲无期徒刑、蓝正龙被判入狱二十年、祁安被杀、丁丁被杀、汪一自杀。
岑溪瑶哭得泣不成声,汪一和丁丁安慰都没用,这时下班回来的汪一的母亲华梅循声上来,见到此景,不明所以,便上前询问,岑溪瑶看到了华梅,一下子抱紧了她,叫了声干妈,哭得更是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