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哽咽了片刻,抬头,湿漉漉的目光可怜巴巴的望着白洛:“我不是……不想与姑娘说,只是……上一次姑娘已经为我求情,老爷原本就是心向着二公子的,我怕因为我的关系,老爷与姑娘之间……会更加的……”莲花说道此处,已经泣不成声。被白佃打的地方硬生生的疼,莲花捂着唇瓣,颤颤巍巍。
白洛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她握住莲花的手:“莲花,你心中有我我是知道的,但是该是你的公道我必须要为你找回来,不为别的事情……”白洛说道此处,轻轻的抱住莲花,“莲花,我要保护你啊,傻丫头,以后可千万不能这么傻了,放心,有我在,我不会让别人欺负了你。”白洛说着,拉着莲花的手就往外走。
莲花咬着唇瓣,这一次,她没有再劝说白洛,既然白洛说自己能够保护她,莲花相信白洛,她会好好的给自己一个公道。
白洛拉着莲花的手径直的走向书房,白亦书正与白墨谈事呢,瞧见白洛来,白亦书放下手头的事物,问话道:“洛儿,你怎么来了?”
“爹爹,这一次,请您给我一个公道。我从未求过爹爹什么,这一次,我想求爹爹!”白洛上前,直接跪下身子,“二哥哥欺负我的婢子,还请爹爹惩罚二哥哥,若是爹爹这一次一碗水端不平,那洛儿真真是没有什么话可以说的。”
白亦书听出白洛的声音携着一抹愤怒,他怔了怔,点头道:“我知道了,又是白佃是吧,洛儿,你好生说一下,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爹爹自然会公道处理的。”
白洛将发生在莲花身上的事情全然告知白亦书,白亦书听罢,脸色顿时一黑,他冷冷的拍了拍案几:“去将白佃给我叫来!”白墨瞧见白亦书如此气愤的模样,心头并无任何高兴,别看白亦书现在是站在公道上的,待会儿白佃来,指不定白亦书又得帮白佃说话。毕竟白佃的娘亲是他心尖尖上的人,哪怕白亦书让全世界受委屈,也不会让二姨娘受半点委屈的。
白洛今日是下定了主意,她攥紧了拳头:“爹爹,上一次的事情爹爹说是误会,今日我的婢子挨了打,难道爹爹还说是误会不成么?洛儿今日若是没有得到一个应该属于洛儿的公道,洛儿是不会离开的。”白洛的目光夹杂着一抹坚定,白亦书朝着她身后的莲花看去:“你真的被二少爷打了么?”
莲花点点头。
“怎么又是你,你能少出点事情么?一个婢子,整日给你主子招惹麻烦!”白亦书气不打一处来,白洛与白佃,他的确今儿个要端平水,恐怕他待会儿又要头疼了,都是这个婢子惹出来的事儿,若没有这个婢子,一切都是皆大欢喜了。
白洛听到白亦书如此道,整个人都不太好了。对莲花而言,平白无故挨打原本就是无妄之灾,白亦书却说是莲花在招惹麻烦,他现在已经在为白佃开脱了么?白洛不禁失望的叹息一口气,看来那日白亦书答应自己的事情根本就不算数,在白亦书的眼中,没有什么人是比得过他金贵的二少爷。
“爹,你这话说的不对,莲花是一个婢子,就算给她天大的胆子,她也不敢招惹二弟,二弟原本就对莲花有恨,就算莲花躲着二弟走,二弟也会找机会报复去。”白墨在此时开口道,他听着白亦书的话,心下愤恨不已,他不求爹爹能够秉公处理,但也不能直接开门见山的偏心。
白亦书横了白墨一眼:“墨儿,你就不要多说了,事情究竟是怎么样,都没有决断呢,我且听你弟弟怎么说,若是你弟弟真的做了这样的事情来,就算我想保他,我也不能保。”
白亦书吃了一口清茶,腹诽不由埋怨白墨。白墨现在是与白洛一条心,他不能说白墨是错的,但白洛有点小题大做了,为了一个婢子闹到自己面前来,肯定是不妥当的,婢子的性命如同草芥一样,只要是没闹出人命,用她撒气又能如何?更何况,她现在还活泼乱跳的,一瞧就是好好的。
不多时,白佃颤颤巍巍的走入书房,在他身旁则是跟着二房王氏,王氏一进门就开始哇哇的哭,直接跪在了地上:“老爷,这又是出了什么事儿了?佃儿这两日身子不好,一直都在卧榻休息,怎么今儿个老爷又要找他,老爷……您可别相信别人的话啊,佃儿这两日乖巧得很,自从被关了黑屋子,佃儿什么话都不敢说,什么事儿都不敢做了!”
白洛冷冷的瞥一眼王氏,只觉王氏很是可笑。她说的是什么话,自己还未发言呢,好家伙,她直接卖弄惨烈来了。这两日白佃一直卧病?除了白亦书谁会相信这鬼话,她昨儿个还瞧见白佃出门喝花酒,吃得醉醺醺的回来呢。
白洛轻笑一声:“二姨娘,你这是在害怕什么呢?我还什么话都没有说呢,二姨娘何必做出这副姿态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谁欺负了二哥哥呢。”白洛说着,看向白佃,“二哥哥这又是在做什么?一脸病态的模样,方才踢人的时候,二哥哥不是很有力气么?怎么?现在就装病了?”
“洛儿,你别太过分了,好歹也是你二哥哥,你说话难道就不能放尊重一点么?”王氏愤愤的说,“刚才的事情你二哥哥都对我说了,是你的婢子在他面前撒野,他不过教训了两下罢了,难道这也不可以么?婢子对主子不尊重,不管这主子是不是她伺候的人,都应该教训才是吧。”
白洛咽了咽,将手中的绢帕塞入袖中,她朝着爹爹行礼,站起身道:“二姨娘承认了哥哥打了我婢子就行,那哥哥,请问我婢子做了什么事情,让您一定得教训她不可呢?她又是怎么对您不尊重了?若是哥哥今儿个不给我一个交代,咱们便是在这里耗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