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大柱的画风突变让张有些猝不及防,因为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个韩大柱竟然很可能会是一个深藏不露的人物,让他不得不认真地拿出十成的功力来应对。?
即便如此,张也是顿时出了一身的冷汗,因为之前他很显然低估了韩大柱的实力,甚至根本就没有看得起过这样一个护院头子,若是韩大柱趁他没有充足防备的时候下手,那么此时张恐怕都已经不在世上了。
不过张又有些想不通,既然自己之前的防备并不充分,那么韩大柱为什么没有动手呢?是因为他没有把握住机会?还是因为他实际上不想对自己下手?还是有什么其他的原因?
张的答案高地运转,思考着该如何回答韩大柱的提问——是装傻充愣,还是直接摊牌,还是编个谎话?
尽管他的大脑运转度很快,但还是迟疑了一下,就在他迟疑的这一瞬间,眼前的情况又风云突变。——韩大柱在张的眼前倒了下去,随着韩大柱的身体一点点地倒了下去,张也看到了韩大柱身后,动手的并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好搭档骆振兴。
“你怎么也跟过来了?”张略微有一点点惊喜地问道。
“这个韩大柱把你一个人叫出去,我有些不放心,就找了个借口溜出来了。”骆振兴说道,“看来我还真的来对了,这个人很可能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啊。”
“不错,他之前隐藏得很深,把你我都骗过去了。说实话刚才我的防备并不十足,他要是真想下手,说不定已经得手了,只是不知道他为何一直没有动手,也不知是敌是友。”张赞同地说道。
“还好我悄悄地跟上来了,总之不管这人是敌是友,反正已经被我打晕过去了,现在在咱们兄弟的手里,等他醒了之后,问一问便什么都知道了。”骆振兴说道。
这的确是十分稳妥的办法,总而言之,既然这个韩大柱的身份尚不明朗,那还是不要犹豫,直接先把他给制服再说,这样骆振兴和张方能立于不败之地。相反,哪怕对方没有敌意,或者很可能就是自己人,但若是寄希望于这一点,因为害怕误伤而畏手畏脚,反而会失去主动,受制于人——这都是锦衣卫多年的经验教训,为此不知付出了多少的生命和代价。
骆振兴自然明白这其中的道理,所以果断地出手,对着韩大柱的后脑狠狠地敲了一下,把他彻底地敲晕了过去。
虽然说的是“等他醒了之后”,但骆振兴和张肯定不会真的耐心地等着韩大柱自然地醒过来,毕竟骆振兴刚才下手不轻,要是眼巴巴地等着,说不定等到明天早上也不见得能醒,到那时候黄花菜都凉了。
所以骆振兴和张简单地处理了一下,捆住了韩大柱的手脚,让他的本事无从施展——如果他真的武艺不凡的话,然后才到附近的小河沟捧了凉水来把他给泼醒。
被凉水一泼,韩大柱的身体一个激灵,立刻就醒了过来,随即便现了他的手脚已经全都被捆住,动弹不得这样的一个事实。
看了一眼眼前的骆振兴和张两人,韩大柱这才开口说话,“早就该想到你们两个是一伙的,竟然忘了防备,真是失策。这么多年的装傻充楞,没想到把装傻变成了真傻……”
骆振兴和张听了这话,差一点笑了出来。
“这个先不要说了,现在是不是应该先把哥哥你的来头底细给兄弟们交个底呀?”张反问道,跟之前韩大柱问他的话几乎是如出一辙。
“这个倒也不是不可以。”韩大柱倒是并没有表现得特别惊慌,继续说道,“不过有一件事情,我要先确认一下。”
“事到如今你最好不要刷什么花样。”骆振兴先是威胁了一句,让韩大柱清晰地认识到了眼下的形势,不过他还是接着问道,“你想确认什么?”
毕竟现在的主动权在骆振兴和张这里,也不怕韩大柱能有什么花样。所以他们便决定给韩大柱一个机会,反正就是一句话的事情,回不回答还不是他们两个人说了算?
“也没什么,就是确认一下,你们这次,是来找王登库的晦气的,我没猜错吧?”韩大柱问道。
事实上这个问题已经十分明显,既然王登库都下了命令要盯着张,骆振兴跟张又是一伙的,那他们两个人对王登库来说肯定不是自己人。所以在韩大柱的心里早就有了很明确的答案,他现在正式地问了一遍,也不过是想要最后地确认一下,想从罗振兴和张的口中得到“最权威”、“最官方”的答案。
“原来是这个问题。”骆振兴听了之后笑道,“那是自然,我们这次就是来找王登库的晦气的,不然干嘛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跑到这草原上吃这份苦头。”
跟韩大柱的想法也没有什么不同,这都是明摆着的事情,就算骆振兴他们不说,大家也都明白是怎么回事,所以骆振兴并没有犹豫,便给了韩大柱一个肯定的答案。
韩大柱听了骆振兴的回答,得到了最终的权威说法,脸上也露出了放心和喜悦的神色,“说得也对……”
“好了,你要问的我们也回答你了,现在可以说说你的来历底细了吧?”张有点迫不及待地问道,“而且我们的目的都告诉你了,你要是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我们自然不会轻易放了你。”
“哈哈,那是自然。”让骆振兴和张没有想到的是,这个韩大柱竟然笑了出来,“我最喜欢的就是想要找王登库晦气的人,你们想怎么找他的晦气?可不要小打小闹,你们越有本事、来头越大我才越高兴。”
“这个你大可放心,肯定不是小打小闹。”骆振兴笑着答道,然后便是话锋一转,“只是你这么希望我们找王登库的晦气,是因为什么?总不会是他欠你钱不还吧?”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