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两家?”骆养性难掩激动的心情,急切地问道。?
“据查也是张家口出名的商人,一个叫做靳良玉,一个名唤黄云,做的也都是跟王登库差不多的生意。”宋棋答道。
“这两家跟王登库比,谁的生意规模大?”骆养性问道。
“都差不多,估计是半斤八两的样子。”宋棋答道。
“宋兄说得不错,看来这两家跟建奴也脱不了关系。”骆养性说道,“那个‘贵客’现在何处,我们的人可要把他给盯紧了!”
“大人放心,我们的人一直在盯着,方才来报说此人去了黄云的府上还没有出来,我估计他接下来很可能还会去其他商人的家里。”宋棋答道。
“嗯,看来这个‘贵客’倒是能帮上我们一个大忙,先不要动他,我倒是要看看这张家口城里,到底有多少商人是跟建奴有关的。”骆养性闻言,笑着说道。
说着骆养性便开始在客栈里“静候佳音”,等着那个“贵客”把该访的商人全都访上一遍,好帮他锁定好目标,然后在那“贵客”要出城离开的时候,在一举把他抓获,便可大功告成了。
不过计划远远没有变化快,骆养性在客栈等了半天,却始终不见有新的情况报告回来。
“这个黄云是何许人也?那个‘贵客’怎么在他那逗留了这么久?”等了一个多时辰之后,骆养性开口问道。
“该不会是到了中午,这个黄云刘娜‘贵客’用饭了?”宋棋也有点弄不明白事情的原委,胡乱提了一个猜测出来,事实上宋棋自己对这个猜测都没有底,因为宋棋觉得如果自己是那个“贵客”,肯定是没有什么心情留在黄云的府上用饭的。
骆养性和宋棋又焦急地等了半个时辰,终于无奈地得到了一个结论,那个“贵客”怕是被跟丢了。
“真是一帮饭桶!”想到好不容易现的重要人物就这么溜了,骆养性也难免心中恼火,对手下的办事能力失望不已,一边拍着桌子,一边生气地说道。
骆养性觉得要是杨韬他们在这里的话,就绝对不会把人跟丢,但可惜的是,杨韬他们几个全都不在。
“指挥使大人稍安勿躁。”宋棋宽慰着说道,“我们也不是一无所获,至少又现了两家跟建奴做生意的商人。”
“这我自然知道,可是这么大好的机会,就白白地丢掉了,我实在是不甘心啊。”骆养性无奈地说道。
“想来是今天只有王登库、靳良玉还有黄云他们三家的商队出,所以那个‘贵客’去了他们三家之后,便悄悄地潜逃掉了。”宋棋分析道。
“看来这个‘贵客’也事一个厉害的人物。”骆养性也终于消了气,开始冷静地分析起来。
“不错,能被建奴派到这来跟王登库他们做生意的,自然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宋棋说道,“说不定此人在皇太极的面前,也能排得上号。”
“嗯,宋兄所言有理,此人不能小觑。”骆养性道,“只是如今此时已经不见了踪影,其他跟建奴做生意的商人也就无从查起了。”
宋棋宽慰道,“那也说不一定,今天有三家的商队出了关,卑职以为,若是真的还有其他的商人,他们也不见得都选在同一天出关,或许明天出关的商家也跟他们有关。”
“嗯,不错,除了这三家之外,明天要是也现了车辙那么深的商队,就说明还存在跟建奴交易的商人,说不定那个‘贵客’就能再次出现了,我这就派人,让他们全都盯紧了,明天要是还有什么商队出关,立刻回报。”骆养性分析道。
“卑职也去查查昨天和前天,有没有什么大的商队出关。”宋棋补充道,毕竟谁也不敢说王登库他们就是第一个出的,说不定之前就已经有不少其他的商队已经先行出了。
“嗯,这样也能查个**不离十,等骆振兴和张他们回来了,我们就能彻底确定了。”骆养性说道,“有劳宋兄先去查访一番吧,不过一定要注意不要暴露了身份,宁可查得慢些,也不可打草惊蛇。”
“卑职自然明白。”宋棋答道,便着手去调查前些天出关的商队情况去了。
……
不过让他们失望的是,事实上王登库他们这三家,竟然真的是最后出的,骆养性他们紧紧盯了两天之后才无奈地现了这一点,因为这两天当中一直没有什么大型的商队出关,而那个“贵客”,则同样是再也没有出现过。
在骆养性失望之余,好在宋棋这边的调查总算是有了一点进展,算是给了他一个不大不小的安慰。
“大人,卑职调查了一番,确实在前几日,有一些大的商队出关。”宋棋对骆养性说道。
“哦?能确定这些商队就是去跟**交易的吗?”骆养性问道。
宋棋答道,“卑职不敢肯定,这些商队有六七十辆大车的,也有三五十辆大车的,像这种稍微小一些的,也可能真的是跟蒙古人交易茶叶丝绸的。”
但宋棋很快就把话锋一转,继续说道,“不过,有一家的商队,卑职敢打包票,肯定是跟建奴交易的。”
“是哪家?宋兄何以如此确定?”骆养性连忙问道。
“此人姓范,叫做范永斗,是张家口最大的一家商人,生意规模比王登库他们几人还要大上不少。”宋棋答道,“四天之前,他的商队,足足有一百五十辆大车出了关,车辙全都很深,车里装的肯定都是铁器这样的重物。”
“嗯,四天之前,那也就是王登库他们出的前两天。这么多辆大车,运了那么多的铁器,这个范,范永斗的嫌疑肯定是不用想洗脱了。”骆养性听了宋棋的话之后,肯定地分析道,“而且,这事情也是显而易见的,我要是建奴,想要从大明大量地走私铁器粮食的话,第一个要找的,自然也是他这个张家口最大的商人。”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