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三个男人几乎成了一台戏,玉箫根本无心参与,她的目光早已被金棺吸引。
若她猜的不错,法器必在金棺之内。
想必是琅邪国太祖皇帝临死前,舍不得这镇界之宝,抱着它一起沉入地宫,相拥安睡了。
抓紧手中神箫,飞身冲向金棺,想要用神箫之力冲破红光,却不想在冲破的刹那,红光刺目反射,朝玉箫的双眸疾刺而来。
她下意识的用神箫挡住双眸,瞬间神箫碎裂,她也应声摔落在地,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玉箫!”
“玉箫!”
华岩和颜沧溟同时惊呼,想不到这金棺竟有如此神力,连天界仙子都被打的吐血倒地,那他俩人岂不更不用提了。
华岩哪还顾得了誓言不誓言,一把甩开白衣男子的束缚,跑上前去扶起玉箫,用剩下的一个衣袖为她擦拭着血迹。
白衣男子冷喝一声,一把绝世神剑已变幻在手。
手起剑挥,一股巨大的力量从剑尖发出,刺进耀眼的红光中,绽放出夺目的光彩,将整个大殿都笼罩在一片光明之中。
随着剑气的消失,红光也失去了踪迹,金棺仿佛感应到什么,微微颤抖起来。
华岩、颜沧溟和玉箫的脸上同时浮上惊喜之色,不约而同的纵身一跃,朝金棺飞身而去。
“唉,看来南瞻部洲的百姓要遭殃了......”白衣男子微微轻叹着,声音虽小,却一字不拉的听进了三个人的耳朵。
飞到半道的三个人返身而下,华岩急忙上前问:“你说什么?”
“别听他的,阴阳怪气的,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颜沧溟拉过华岩,挡在她身前,生怕那家伙又对华岩做出什么越轨之事。
“听他说完,我看这位高人绝非一般人物,不知阁下尊姓大名?”玉箫推开他俩,上前一步躬身施礼,言语间尽是谦和礼让。
虽然从他身上看不出什么仙气来,可他的法力已完全超越了自己不知多少倍。
一个超越了仙子的人,定然不是等闲之辈。
或者他本就是神仙,只是隐没了仙气,不想让别人知道,也不无可能。
只是连仙气都能隐没的神仙,那法力可就更加难以想象了。
“在下叶孜墨,高人不敢当。我只是不想让我的仆人做了后悔的事情,最后悔的一命呜呼,害的我没人伺候,所以才多言了一句。”白衣男子说着,目光落在了华岩身上,嘴角勾起邪魅的弧度。
“仆人?”玉箫顺着叶孜墨的目光看去,一眼便看到华岩慌乱的低下了头,手紧紧抓住衣襟不断的摩挲着。
颜沧溟并未回头,他心中明了,叶孜墨说的仆人是华岩无疑,否则以华岩的性格,又怎会任由他抱紧,连一点反抗都没有。
拳头瞬间攥紧,青筋隐现,双眸因愤怒而泛着血红,眼看着就要一拳揍上叶孜墨的脸颊。
“我......我......”华岩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她多想现在叶孜墨能消失一会儿,让她把因由完完全全和他俩解释清楚。
可想法是好的,现实是残酷的,叶孜墨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儿,一脸轻松的盯着她。
她总不能当着叶孜墨的面告诉他俩,我是骗他的,我只是忍辱偷生,等找齐灵气,就把他甩的远远的,让他永远都找不到咱们。
如果真这样做了,相信他们三个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更有可能激怒了他,把他们三个都扼杀在这暗无天日的地宫中,也不无可能。
想到此,华岩干脆挺直了腰杆,推开身前的人,走到叶孜墨身后,看向玉箫和颜沧溟:“他说的没错,为了找到法器,我心甘情愿把自己抵给他,他就是我的主人。”说着,她一个劲的眨巴着眼睛,嘴巴斜完左边斜右边,只差鼻子也一起用上,只为他们能读懂她的意思。
玉箫会意一笑,表情都这样了,还看不出来,除非她是个傻子。
回眸看向颜沧溟,果然,这傻大个还在无限愤怒当中,完全没看到华岩的表情,而是怒视着叶孜墨,握紧了拳头,只差一拳揍上去。
玉箫赶忙扯住颜沧溟的衣袖,用指甲狠狠掐近他的肉里,疼的他转移了目光,疑惑的看着她:“你这是......”
“呵呵,”玉箫不自然的干笑两声,伸手抚了抚颜沧溟的衣服,关切的说:“你看你这衣服脏的,还有,你看,你的头发也脏成什么样了,回去我帮你洗洗。”
“啊?”颜沧溟严重怀疑自己听错了,这话从华岩口中说出,他还不觉得奇怪,可是从这女人口中说出,咋就觉得像是要杀了他呢?
“哎哟,你看你这耳朵,耳屎都出来了,我看看,我看看。”玉箫说着,手一下子捏住了他的耳朵,伸长脖子俯在颜沧溟的耳畔:“华岩是骗他的。”
“这么大的耳屎,真是恶心死了。”使劲一拧,差点没把颜沧溟的耳朵揪下来。
在放手的刹那,她看到有一丝释怀的笑勾勒在颜沧溟的唇边。
如此,她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
不动声色的看完这两个人的表演,叶孜墨并未吱声,反而转过身去拉起华岩的手,冷声道:“看来你的同伴并不急着找到法器,想必你的肚子也饿了,我看不如先回都城吃饱饭,明日再来。”
“不,不不,我不饿,我饱的狠,不信你问他们。”华岩赶忙挣脱他的手,别说饿,就算是现在饿死,她找不到法器,也绝不离开。
“是,是的,我们也不饿,找法器重要,找法器重要......”玉箫唯唯诺诺的附和着。
“是啊,我们来此只为法器,找不到是绝对不会离开的。”颜沧溟的语气软化了不少,甚至可以说恭恭敬敬。
“既然如此,看在我仆人的面子上,我就勉为其难帮帮你们。如今放在你们面前的有两条路......”叶孜墨说着,故意停顿了一下。
“两条路?”
“哪两条路?”
“快说!”
“一直接劈开金棺取出法器,不过此举有可能让法器损毁,引起南瞻部洲火山爆发,地震连连,百姓陷于水深火热之中。”
华岩心下一惊,她的娘亲,她的家就在这里,就算是她找不到法器,被太后处死,她也绝不能让南瞻部洲的百姓有一丝一毫的伤害。
“不,这绝对不行,法器我宁愿不要!”
玉箫和颜沧溟也赞同的点点头。
“那就只好选择第二条路了。”叶孜墨飞身而起,悬于金棺之上,回眸看向三人,示意他们一起上来。
三人会意,飞身而起,齐齐来到金棺之上,顺着叶孜墨指的方向看去。
只见金棺之上有一个枫叶形状的凹陷,凹陷的部分散发着淡淡光芒。
“这是?”
“这是打开金棺的钥匙,找到钥匙,金棺便可安然打开,里面的尸身和法器不会有任何损伤,对百姓也不会有任何伤害。”
“如此甚好!”华岩开心的差点在半空中跳起来,却被叶孜墨冷冷一瞥,整个人瞬间恢复了安静。
“可是这钥匙在何处?”玉箫急忙问。
叶孜墨摇摇头:“这我就不得而知了。”
“说了这么半天,金棺到最后还是打不开啊!华岩,别理他,他分明就是一个骗子!”原本以为叶孜墨有十足的把握帮他们找到法器,可谁知说来说去和没说一样,让颜沧溟压抑在心中的愤怒,就要再次爆发。
毕竟他占了华岩的便宜,他是死活杠上了他。
玉箫本来充满期待的目光黯然了。
硬取法器会伤人,不硬取又不知去哪里找钥匙。毕竟人海茫茫,钥匙那么大点,让他们去何处寻找?
华岩的目光也呆滞了,难道天要绝她,她活该被那老太婆生吞活剥?
明明那老太婆一声令下,这法器妥妥的就送到天宫,可她非要整出个什么因果报应,非要把他们往死里整。
这下可好,她终于如愿以偿了,铁定了法器这次是取不到了。
“不过......”叶孜墨不动声色,将所有人的表情看在眼中,才缓缓说出这两个字。
“不过什么?”三个人惊呼,表情如出一辙。
“不过我好像知道钥匙的大致方位,具体的还需要再找一找。”
“大致也行,总比没有强,请叶公子明示!”玉箫黯然的目光瞬间恢复了神采,看着叶孜墨的眼神,急切的快要冒出火来。
“既是太祖陵,就必然和皇城有关。钥匙必然会在皇城之内,相信只要用心找,它一定会出现的。”
三个人恍然大悟,这么简单的关系他们居然没有想到,为了法器完全乱了方寸。
若是没有叶孜墨,他们还不知道要徘徊到什么时候。
最令他们后怕的是,若没有遇到叶孜墨,此时他们是不是已经不顾一切的劈开了金棺,那么这如海的罪孽他们可是彻底犯下了。
别说没找齐法器,就算找齐了所有法器,在他们面前的依然是死路一条。
华岩一句句在心中咒骂着,狠,真是狠,为了杀死他们,这老太婆可真是机关算尽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