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两日,安邑城,议事厅。
燕风大马金刀的坐于上位。法正,蒯良,辛评,庞德,文聘(伤势好了大半),典韦分列傲然肃立在左右,当然典韦作为燕风的亲卫统领,则立于燕风左侧台下。(燕风阵营的武将是否少了些,也许是地方大了。)
燕风环视一周,问向辛评道,“子忠的伤势现在如何了?”
“回主公”辛评上前一步,行礼道,“高将军现在已无大碍,身上的多处创伤多以结痂,不过需要静养,一个月之内不得动武。三个月内不得过于劳累。如此四五个月后便可痊愈。”
“恩,如此便好!”燕风欣慰的点点头,又道,“城外的董卓可有动静?”
“暂无动静!”
“哦?莫非有何阴谋?”燕风皱眉道,“传令下去,严加防范,提高警惕,如有怠慢者,严惩不贷。”
“诺!”庞德躬身应道。
“城中的那些个豪族如何了?”燕风有转向蒯良问道。
“豪族多半家主被董贼的西凉骑兵残杀。只有少数几人侥幸活命,现在已经安排妥当。主公?”蒯良出言答道。
“恩,要好生安慰,这些事就交给你办吧”燕风道,“另外,将那些财物,有的交给他们的族人,没的就…暂时充公吧。”
蒯良犹豫了一下,道“是,属下明白!”
…
午后,烈日炎炎,安邑城外。
战鼓雷雷,号角齐鸣。旌旗在风中甩荡摆击,锋锐的刀枪剑戟反射着刺眼的寒光。天地间顿时森然的杀意蔓延开来。
两军阵前,‘董’字帅旗下,一辆华丽的战车显得格外的突兀。
战车,这个已经被淘汰多时的冷兵器,竟然会再次出现在战场上,到时让燕风等人大为诧异。不过,待仔细看清后,便有瞬间释然。
只见,华丽战车上,仿佛一座小山般的董卓躺坐于中间,实难想象这个便是曾经驰骋凉州塞外的大汉猛将——董卓。或许是由于体重的原因,现在的董卓已经很少在骑在战马上了,也是,骑着战马不仅是对战马的一种折磨,更是对董卓的一种折磨。
燕军军阵
燕风见着众将脸色憋红,便言道,“想笑就笑吧,莫要憋坏了”说完,他自己便率先大笑起来。
众将见状,也纷纷敞胸狂笑起来。接着燕军士兵也跟着狂笑。顿时间,响彻云霄的狂笑声陡然响起,嘲笑着向董卓汹涌而至。
另一边,董卓军阵。不少将士也是纷纷憋着笑意,难以抑制的笑意彷如滚滚巨浪,排山倒海般的冲击着众将士的胸腔,要不是惧怕被董卓怒斩,恐怕也早已笑出声来。
这时,一双阴狠的眼睛,幽灵般四扫着,一丝凛然的笑意印在了极力掩饰的眼底。
战车上,董卓的脸色几乎是瞬间便变得难看起来,勃怒的肥臃身躯左右颤动着,不可抑制,不可原谅的怒意霎时间涌上面部。肥肉耸动中,董卓怒然道,“何人愿为本相国取了燕贼的首级?”
话音刚落,一小将便挺枪上前抱拳道,“小将愿往!”言罢,拍马冲出军阵,奔到两军前的空地上,大喝道,“燕贼叛逆,狗头拿来!”
燕军军阵中的庞德闻言,大怒道,“主公末将去取他首级。”
燕风刚要点头,却突然想到了什么,摆手道,“令明休要心急,待本将军前去热身一番。”
“主公你?”庞德大急,哪有自家主公上阵单挑的。就连一旁的文聘也是面露焦急之色。
“哈哈,此等宵小,如何伤得了我?你等且在一旁观战,如果我不行,再来相助不迟。”燕风哈哈一笑道,太久没有动手了,感觉自己都要僵化了。
“主公~”庞德,文聘二人还想相劝。
“这是军令!”不过,却被燕风打断,“况且我又赤兔宝马,自会来去如风。”说完提起钩镰枪便策马而出。
赤兔马,奔蹄如飞,百步之地,转瞬之间。
董军小将显然没有料到,对方竟然是主将燕风亲自出战,不由一愣。
然而就是这一愣之机,赤兔马掠过一道红影,寒光一闪,小将的头颅便抛飞而起。由于燕风这一击的动作太快,快如电闪,处于亢奋中的无头尸体顿时血如涌柱,急速的冲天而起,仿如放烟花一般,在空中四溅开来,一朵凄艳的血色之花倏然绽落。
绽落喷洒的鲜血霎时间染红了燕风雪白的披风,这一刻,仿若地域血神降临人间。
‘酷毙了’燕风洋洋得意,从来没得的感觉陡然间涌上心头,钩镰枪遥指董卓,一个劲霸的poss新鲜出炉。
无声的蔑视,狂然的挑衅,气得董卓的肺都要炸了。
“燕贼休狂!樊稠来取你贼首。”一声刚落,一骑飞奔而来。正是樊稠。
燕风闻声,冷然大怒,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年前陷害的‘牢狱之苦’燕风还记忆犹新,暴喝一身,一夹马腹,赤兔马感觉到了燕风胸中的滔滔怒意,嘶叫一声,撒蹄如飞,电射至樊稠左侧。
赤兔马,吕布的坐骑,樊稠当然见过,而且还‘牢记’在心。惦念非常啊。所以早有准备。然而,燕风之武力,燕风之气力,就是连现在的庞德都难以招架,有岂是他毫无声名的武将可以抵挡?
“当!”
“轰!~~”
兵器撞击后的刺耳金戈声中,狂妄的要取燕风首级的樊稠,已然被震落马下,鲜血激溅中,一只脚尤自被马镫绊住。
燕风面色阴冷,手中钩镰枪猛然刺出。直取樊稠咽喉。
樊稠双目一凝,眸子里一片骇然之色,已是肝胆俱寒,魂飞魄散,死命的蹬踏着战马,想要将脚从马镫中抽出来,但又岂是如此轻松?
就在钩镰枪刺到樊稠咽喉之处毫厘处时,董军阵营中传出一声暴喝,却是华雄前来相救。但是已然来不及。
枪落,血溅,人嚎,马嘶。
战马一声长嘶,似乎是被踢得疼痛,似乎是被惊到,撒蹄狂奔,拉着右臂血如涌柱的樊稠激溅起漫天的尘灰。如果细看的话,尘灰中淡淡的血丝掺杂,细如雨丝。
草!便宜你了!燕风暗自恼怒一声,没有去追,因为威胁将至。扬名于虎牢关一战,杀的江东猛虎弃盔掷刀的华雄,可非樊稠之流可比,燕风霎时间打起十二分精神。
“当!~”又是一声令人倒牙的金属撞击之声。
燕风端然坐于马上,硬生生的接下了华雄狂猛如汹涌波涛般的一刀。身子猛然一顿,枪柄支地,已然卸去劲道。第一回合,比气力,燕风丝毫不弱。
华雄眼中也闪过一道惊奇,没想到数月不见,燕风的武力已然精进如斯。当真难以置信。不过对于练武狂人华雄而言,越是如此,越是兴奋。而且,燕风…
“燕风,为何背叛董相国?”华雄没有急于出招,而是冷声质问道。
太多的理由,大小皆有,难道都要一一说明?这是斗将,不是聊天!燕风心道。盯着华雄,灼灼的战意开始在胸中燃烧,身体异常的自己,现如今是否可以战的过华雄,今日便可揭晓。一丝渴望迅速在胸中蔓延。
“休要多问,战过再说!”燕风暴喝一声,手中钩镰枪猛然出击,电射华雄咽喉。破空的尖啸声陡然响起。
华雄眼色一冷,一双眸子瞬间被浓浓的战意湮没。气势飙升,翻江倒海般,汹涌而出。丝毫不在意燕风电闪而至的枪尖,震喝一声,手中鬼头大刀,猛然横劈向燕风的腰际,完全一种不要命的打法。
命!只有一条,燕风向来比谁看的都要重要。
倏忽之间,燕风的钩镰枪无奈迅速的抽回侧撩,狠狠的撞上了华雄的刀杆。巨响之中,华雄的鬼头大刀猛的被弹开。而燕风只是身子微晃。
“滋滋~”
刺空之声,钩镰枪再次出手,竟然还是华雄的咽喉。
华雄面无惧色,‘当’的一声脆响,燕风的枪尖击中的华雄回防的刀刃上。力气有些过大,钩镰枪猛然一顿,倒缩回去。
燕风面色一变,手掌已然磨出血迹,可是华雄却没有给燕风丝毫机会。大吼一声,鬼头刀居高临下,力劈华山。狂猛的气势如山崩地陷般狂泻而下。瞬间将燕风湮没。
危机之刻,燕风仰天怒吼一声,霍然举枪迎击。
“轰~~”
“咚咚咚~~~”
“呜呜呜呜~~~~”
助威的鼓声号角,响彻寰宇。士兵们忘情的呼喊着。挥舞着。尤其是燕军士兵,见自己的主公竟然如此勇猛,各个都是粗红了脖子,扯着嗓子疯狂呐喊着。
这倒是让城墙上观战的法正等文吏,始终攒捏着一手的冷汗,每每到了激斗的关键时刻,都被吓得心脏仿佛提到的嗓子眼处,难受之极。
城墙下,庞德燕风露出了疯狂的崇拜之色,傲然道,“主公当真是武学的奇才,不,是怪才,也不对,是…反正主公的武力比上一次又精进了许多。”庞德都难以形容燕风这一来自外星的变态。
“确实”文聘眼中也闪过一丝崇拜之色,也听说过燕风学武的经历,短短数月之间依然如此,那么…文聘都不敢想象下去。
典韦似乎看出了什么,轻声道。“不过…”
不过,燕风的斗将的经验显然是一个致命弱点,一般武将倒也无妨大碍,与一流武将相斗也是无妨。但是激斗久后便会露出破绽。就如此时的华雄。
战场上,激斗依旧。只不过,燕风已经处于劣势,攻少守多。每次都是硬接华雄的猛劈。要不是钩镰枪坚硬无比(全身都有铁制,重量比之关羽的青龙偃月也不遑多让。)恐怕早已折断。
即便如此,燕风也难以支持多久,败亡只是迟早的事。
然而,战场多变,正当庞德等人想要前去救援的时候,董军阵营中突然爆出一声炸雷,一骑赤马当先,赫然正是本该养伤的吕布,吕温侯。
铁蹄滚滚,杀机凛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