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日,仿佛是知道了兵力的相差不大,或是在准备着阴谋事件,李傕、郭汜并没有在下令攻城,只是,不时的,吕布在城下狂吠,显然对于他被夺去的赤兔马,耿耿于怀,定要从燕风手中再次夺回来。
然而,燕风则是毫不理会,努力地恢复着元气,治疗伤兵,因为从俘虏中已然得知,董卓有亲率五万大军杀奔河东而来。
就如此,安邑城内外,出现了诡异的平静。
一直到…
……
江南,长沙。
江夏城的战争已经告一段落,最终不敌的孙坚撤回了长沙,似乎另有了预谋。荆州兵也没有借机反击,夺取孙坚的长沙郡。一切都显得那么的不同常理。
值得气愤的是,也是孙坚下令撤退的主因,便是,本以为袁术是要攻取荆州的城池,而想借机分一杯羹的孙坚,赫然发现,自己只是一个小丑,一个工具而已。袁术根本至始至终就没有进攻荆州的意思,而是让孙坚的长沙儿郎做了牵制荆州大军的冤死鬼,而他则突然袭取了豫州,汝南郡。当即,孙坚便被气得吐血昏迷。醒来后的第一件事,便是下令撤军。
城内,议事厅
“父亲,袁术当真可恶至极,竟然让我们长沙儿郎去做冤死鬼。”年轻气盛的孙策到如今也难以咽的下被袁术当傻子愚弄的恶气,咬牙切齿的怒然道。
“是啊,主公此仇我们不得不报!”暴躁的韩当也出言道。
“策儿,韩当,要冷静,勃怒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孙坚厉声斥责道。虽然孙坚的怒火并不比孙策的少,但是他知道身为人主,不应只有怒气。
“是,父亲!”孙策躬身应道。只是那双怒目之中,凶光仍旧暴射。睚眦必报性格的他,就对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是,将军!”韩当与孙策同时应道,退回列中。
孙坚点点头,对着众人说道,“如今我军死伤颇重,却没有得到任何利益,反而得罪了荆州刘表,恐怕日后不好相与。诸位,说说吧,我等接下来该如何?”(刘表此时是孙坚的顶头上司。)
“主公,现在溜冰没有动静,恐怕是仍然在关注袁术,一旦确定袁术没有南侵之意,到时定然会倾力攻取我们,长沙郡一郡之地,恐怕到时很难抵挡刘表的逆袭。”朱治蹙眉说道。他是孙坚阵营现在唯一一个文吏。
“那该如何?难道要坐以待毙?”孙坚蹙眉问道。显然也知道了自己现在正处于危险之境。
“大哥”孙坚之弟,孙静出列说道,“我们虽然损失了些兵力,但是仍有万余精锐,如今已然和刘表撕破了脸,我们不妨趁他现在没有时间难顾的时机,率军南下夺取防备松弛的桂阳,零陵,武陵等三郡,如此和四郡之力,便足可对付刘表的大军。”其实原来提倡出兵江夏的然正是孙静。
“对,父亲,二叔说的有理,我们就趁机夺了荆南”
“这时间恐怕…”孙坚担忧道。
“大哥不必担忧,”孙静自信满满的又说道,“我们既然为他袁术牵制了荆州大军,不妨让他陈兵江北,只要按兵不动,我们便可有足够的时间,夺取荆南。”
“恩!”孙坚显然意动,但仍有些忧心,看向朱治。
朱治见此,出言道,“如果袁术肯帮忙的话,孙二将军的计策倒也可行。只不过,我们现在还不确定,袁术是否会让我们做大。”
“他敢不让,他要是不让我们就投靠刘表,率军夺了他的南阳。”孙策气愤道。
“策儿!”孙坚怒斥道一声。脸色随即难看起来。
虽然孙策是一时怒言,但是众人都明白的一个他们存在的最严重的问题,那就是‘不独立’‘不自立’事事还需看别人的眼色。这显然对于心怀大志的孙坚是一个致命的打击。
“主公!”朱治见孙坚阴沉不语,有些担忧的出言道。
孙坚摆摆手道,“我没事”
“主公,其实属下并不太赞同夺取荆南”朱治说道,看着众人不解的眼神,当然还有孙静,孙策恼怒的眼神,继续说道,“荆州是连接蜀地和江东,南方和北方的交通之地,虽然较为富硕,人民也很殷实。但是乃是四战之地,易攻难守。并不适合作为根据地。而且,属下所说的这些优势,大部分都处于荆北,而荆南则是较为偏僻之地,又有异族为乱。所以…”
朱治没有往下说,但是众人都明白。
“君理所言极是”一直在旁沉默不语的黄盖突然出言赞同朱治道。
就连孙静和孙策也思索起来,心中有了动摇。
然而,此时众人都望向孙坚的时候,孙坚却陷入的深思,嘴里喃喃自语着什么。
突然,仿佛是想到了什么,孙坚猛然抬起头,面色狂喜,大声说道,“江东,是江东,我们去江东。”
“江东!”众人纷纷自语,不一会儿,便想同了的孙坚的意思。江东确实是个好地方。
只见,朱治首先开口赞同道,“易守难攻之地!!江东之地虽然人口也不殷实,但是较之荆南却好上许多,而且只要主公夺取了江东便可据大江之险。不过,江东势力复杂,豪族林立。主公我们如果去江东的话必须得仔细筹划一番。”
“我军应当率先夺取柴桑郡,以为根本。而后在图江东”黄盖说道。
“末将赞同”程普道。
孙静也击掌赞同道,“对,大哥,我们可以将荆南的长沙郡送于刘表,以结其好,而后全力攻取江东,想必不越数年便可平定江东,到时”
“到时我们在夺取刘表的荆州,称霸江南!!”孙策红着双眼,抢着说道。眸子里流露出一丝疯狂。
“策儿说得对!”孙静赞赏的看向孙策。
孙坚嚯的一下站起身来,环视众人,见没有人出列反对,便下令道,“既如此,我们就兵进柴桑郡。”
“刘表那里就忙君理去一趟,二弟到袁术那里走一趟好了。”
“诺!”二人明悟,出言应道。
…
如此,孙坚便展开了他的江东霸业。
……
表一枝,话两端。
转眼间,几日便已经过去。
安邑,战火的阴云再次笼罩。战争这是嗜血的狰狞巨兽再一次张开了他的血盆大口。等待着要将安邑这块肥肉一吞而下。
不过
城外,董卓军营。一股小型的阴云正在翻滚。
董卓已于今日正午的时候,亲率五万大军赶到了安邑城外。当得知安邑城还没有攻下,当即恼火的‘废物,蠢材’的大骂了一通。不过,这在李傕,郭汜,吕布等人的眼里却是毛毛小雨,更大的暴风骤雨正在等待着降临大地。
却是,正如三人所料,当手下一个将领颤颤惊惊的回答了关于七千西凉骑兵的问题后,被董卓的骤然暴怒,毫不留情的枭去了首级。
而后,一双凶狠,残暴的眸子,来回的冷冷的打量着李傕,郭汜,吕布三人。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显然怒气正在酝酿,雷霆的残忍,无情手段正在董卓的脑海中闪蹦。仿佛下一刻便会从董卓的钢牙中挤出来。
“相国大人,这其实是…”李傕颤抖着想要狡辩。
“父亲大人,孩儿有话…”吕布也不傻,当然知道李傕定然没有安好心。肯定会嫁祸自己。
“住口!!”董卓一声暴吼。后,便没有声音。
原本以为董卓会暴骂,怒斥。可是正当三人准备承受董卓的怒火时,却发现没了声音,大帐内突然变得森然的鬼静,似乎一股阴风刮过,众人不禁的打了个寒颤。只是,瞥起的眼角中,董卓哪一张肥脸,开始变得严重扭曲起来,狰狞可怕至极,一双阴寒的眸子里,仿佛又一团怒焰在燃烧,杀机大盛。
“来啊,将他们三人,拖出去斩首示众!!”一声怒喝突兀响起,尤为刺耳。
“饶命啊,相国大人”李傕、郭汜,闻言脸色霎时惨白,‘梆梆’的磕头求饶道。不一会儿,额头便血色一片。李傕的二头更是被地上的石子拉开了一道口子,顿时鲜血涌出,掺杂着泥土,腥红一片。
“父亲,饶命啊!”吕布亦然求饶道,却没有想李傕、郭汜二人一样猛的磕头。而只是磕了三个头,便直直的看着董卓。藏于土中支撑身体的双手紧紧而握,右腿猛然绷紧,没有人能够取我吕布的性命,没有人!你董卓也不行!!
李儒见此连忙上前为三人求饶道,“主公千军易得,一将难求。这一切都是燕风的狡诈狠辣。才是得三位将军勿中奸计,请主公从轻发落!!”没办法,一切的屎尿都往燕风的头上扣,也好为董卓找一个饶恕三人的借口。
“请相国大人从轻发落!!”众文武纷纷跪地说情道。
董卓阴狠的看着跪倒在帐中黑压压的一片。
良久
“哼”董卓重重的冷哼一声,道,“来人,将三人拖出去,重则三十大板。”
“主公,现在…”
“休要多言,拖出去!!”董卓怒喝道。不理会他们的求饶。
“诺!”董卓的亲兵,数个虬扎大汉,迅速鱼贯而入,将是三人拖了出去。
其实董卓也并不想杀他们,自家的事自己知道,董卓很清楚自己手下只有这几员大将,杀不得。当然也知道,不可临阵惩罚大将,让他们待罪立功云云。但是董卓最后还是决定这样做了,为何?因为他得到了密报,近些时日,自己的威望在西凉军中有所下降。但是他们…所以必须如此做。
李儒何等聪明,见董卓眼中的异色,结合以前的种种,一想便已然明白,于是退了回去,便不再求情。众文武见李儒都退了回去,便纷纷也退了回去,开玩笑,脸李儒都劝说不了,他们在劝说下去,那不是拿自己的脑袋开玩笑么?
“砰砰~~~”
一声声杖击声,回响在‘寂静’的大营中。西凉士兵围观。
屈辱!
一颗记恨的种子,悄然萌发!!!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