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音得意的笑了笑,“怎么样,叫我来就对了吧!”
“对!”晗筠无语的点了点头,“当然对,只是南音大神能不能告诉本王,这个户部到底该怎样接?”
南音好笑的叹了口气,“放心,陛下自然会给你留一些权利,不必担心,几天后,你不去尚书房,他们也会派人来找殿下的。”
“哦?”晗筠听了他的话,缓缓的点了点头,“好,那本王就在这等着他们来找本王了,要是他们一辈子不来,本王就一辈子不去了!”
南音得意的一笑,猛然的从窗户上翻了下来,“对了殿下,赫羽飞他们来了有几天了,殿下准备什么时候去见见他们?”
“哦,本王倒把这件事给忘了。”晗筠低下头认真的想了想,“那就现在吧,南音,准备出宫!”
南音一愣,缓缓的点了点头,想不到晗筠竟是这般的急脾气,“好,属下这就去准备!”
两个人乔装出了宫,晗筠望着大街上一排一排的美食顿时有些走不动路,南音无奈的望了她一眼。
“殿下,知道的您是从宫里出来的,看什么都新鲜,不知道的还以为您是从村庄来的,没见过世面。”
“好啊,你说谁没见过世面!”晗筠抬起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本王想吃那个,还不快去给本王买来!”
“哪个?”
“那个!”
南音顺着晗筠的眼光望了过去,那是一个路边卖打糕的小摊,摊子旁全部都是半大的孩子,一群叽叽喳喳的对着老板大喊着。
南音的脸仿佛一下子便黑了,略有些恳求的转向了晗筠,南音讨好的一笑,“殿下,我们吃点别的,好不?”
晗筠一脸微笑的摇了摇头,“不好!”
南音无奈,只得硬着头皮走了过去,大喊了一声,“不要吵了,这些我都包了。”
几个孩子微微一愣,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姐姐,给我一个吧!”
然后……
“叫谁姐姐呢?谁叫声哥哥给本大爷听听,本大爷赏你一包!”
半个时辰后,当南音拿着仅剩的一包打糕冲出了重围,晗筠已然坐在了楼上的酒楼里一脸微笑的望着南音,身旁坐着赫羽飞与红枫许许多多天机楼的人,此时,他们重要的事情已然谈过。
晗筠笑着招呼他上来,望见了南音一脸不悦的表情,微微的笑着,“有什么不高兴的,这菜我们还没动呢!”
不料,南音淡淡的望了一眼桌上的菜,缓缓的打开了桌上的凉糕,独自吃了起来。
晗筠也不理他,与赫羽飞酒足饭饱了之后,留下了他们天机楼在暮兰选择的地址。
晗筠若有若无的瞟了一眼南音,“今日本王还有些事,以后再有时间,本王定会去看看你们的大院。”
赫羽飞像个孩子一样的笑了笑,“嗯嗯,殿下可要赶早哦,院子里的桃花开了淡粉色一片,甚是漂亮呢!”
晗筠用力的点了点头,“好,到时候本王一定造访!”
晗筠拉着闷闷的不乐的南音,一路走回了东宫,“怎么了,一路都不说话,哑巴了?”
南音轻轻的抬起了头,望着缓缓坐在窗边的晗筠,缓缓的将视线移向了别处,“殿下不信任我。”
晗筠微微一笑,“本王那是为了你好,明王之所以将你赶到暮兰,也是有原因的吧。”
“对,是!”南音讽刺的笑了笑,“我独孤南音本就是一个谁都不愿意要,谁都嫌弃的奴才,但是我也要告诉你们,我南音不投靠你们,照样能活的很好!”
晗筠听了他的话微微一愣,想了许久,才缓缓的开了口,“独孤南音,你误会本王了,其实,本王叫天机楼查过你的身份。”
南音一愣,怔怔的被定在了原地,“司马晗筠,你……”
晗筠笑了笑,“所以,本王从来没有不信任过你,本王只是,害怕给你惹麻烦,真的!”
说到最后,竟变成了恳求,南音望着她的神色,微微的有一点动容,“对不起,我刚才……”
“没什么啦!”晗筠已然恢复了往常的神态,“我们之间,还用解释这些吗?”
南音无赖的笑了笑,“不用,当然不用!只是……”
晗筠一愣,“只是,怎么了?”
“只是,刚刚的打糕太难吃了,而我,还没吃饭……”
…………
第二天一早,当晗筠懒洋洋的再次走到尚书房的时候,一本账目缓缓的平铺在了桌子上。
“今天的账目,都弄好了?”
许江徽一脸讨好的笑了笑,“好了,都弄好了!”
“那好!”晗筠缓缓的点了点头,“既然没什么事,本王就回去了,有你们在,本王十分放心。”
许江徽一听这话便急了,“殿下,皇上说像这种特殊的经费账目只有请您亲自按了手印,才能支出,您看……”
“看什么看!”晗筠淡淡的瞟了他一眼,“不是说了吗,这些账目太过复杂,本王看不懂,谁能看懂,你就去找谁看吧!”
说罢,晗筠一挥袖子,已然走出了尚书房,此时的许江徽着实是冒了一头大汗,这项费用是给两位小王爷办周岁酒的,如今,距两位小王爷周岁的时间不过十几天了,若是连这经费都还没播下来,下面的工作真的是无法开展了。
而此时的司马晗筠一脸微笑的走回了东宫,好你个许江徽,敢跟本王对着干,早晚有一天,本王要亲自牵着你的鼻子走。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许江徽便带着以往的账本和这次经费的支出账单来到了东宫。
“殿下,您有所不知啊,这次的经费支出是要给小王爷办周岁酒宴的,如今还未准备,本就已经晚了,现在,若是这经费再拨不下来……”
许江徽不愧在朝廷里混了一辈子,总是在该停的地方恰当停住了嘴。
晗筠听了他的话似笑非笑的望着他,“可是,本王看不懂啊,这怎么办?”
许江徽不耐的撇了撇嘴,看不懂就不要看,直接在上面签个字不就好了。可这样的话,此时的他怎敢说出口。
晗筠的不讲理他早就见识过了,此时的他已然明白,此时的倩王绝不是一个人人可欺的小丫头,而是一只豹子,一只刚刚崭露头角的小豹子,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若是此时将她惹急了,说不定乱咬一气也未可知。
想了想,许江徽还是客气的俯了俯身,“殿下这是哪里的话,是陛下将这个差事交给您的,若是殿下都说自己看不懂账目,可叫老臣们的脸都往哪儿搁啊?”
晗筠微微一笑,却不作声,这句话的理解可以有很多种,它可以是一种自谦的说法,若是连殿下都说自己不懂账,那他们就更不懂了。
当然,他也可以是在讽刺晗筠,管户部的王爷居然看不懂账,若是说出去,可教他们这些老臣们的脸往哪儿放?
不过,此时不是耍脾气的时候,晗筠明白,若是耽误了两位小王爷的喜酒,这个责任,就是她司马晗筠也担当不起,此时,许江徽给了她台阶,她当然要下。
想到这儿,晗筠淡淡的一笑,“许大人过于自谦了,这账目的事情,本王还得多多向您请教呢,不知,许大人是否将账本带在身上了?”
“在,在!”许江徽听过之后顿时喜出望外,“在这里!”
晗筠微笑着接过了许江徽递过来的账本,大致的翻了一翻,顿时皱了皱眉头,这个账目的开销过于庞大,一时让晗筠不敢相信。
暮兰皇宫一年的支出不过几千万两银子,而两位小王爷的周岁酒一次便要五百万两,与整个皇宫三个月的支出还要多出许多,实在是不怎么合理。
不过,晗筠不得不承认,宫里的规矩她确实不大懂,她想说这有些过于奢侈,也不知该如何说,该从何减起。
晗筠缓缓的抬起头,望着下面还在等待着晗筠按手印盖章的许江徽,微微一笑,“与大人说的一样,这个账本却是有些复杂,待本王拿回去好好权衡一下,最晚明早给你答复,可以吗?”
许江徽顿时面露难色,晗筠望着他的表情微微一笑,“大人不必担心,若是父妃怪罪下来,自当有本王承担。”
晗筠的话说到了这个份上,许江徽也不好再说什么,此时也只得微微的俯了俯身,“是,属下告退!”
晗筠一个人在东宫里转了很久,忽然觉得有些迷茫,南音望着她的样子,顿时皱紧了眉头。
“殿下,你这是怎么了?跟不着魂了似的……”
晗筠微微一愣,顿时有些无奈,“这个账目实在是太过奢华,可是,本王又不知该如何反驳,毕竟,这个帐目应该是父妃的意思。”
南音听了她的话微微一笑,“这个很简单嘛,你去查查历年的满月酒,周岁酒都怎么办,若是次次都这么办,那殿下自然没理由反对,若是与往年不同,殿下你不就有理由了吗?”
晗筠听了她的话恍然大悟般的点了点头,“好是好,只是,往年的账单本王都调不出来啊?”
南音听了她的话恨铁不成钢的摇了摇头,“掉不出账单,殿下不会去问啊,在户部干过的人多了,随便哪个,心中都是有数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