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在战斗中施展以元力转化,将多系元力,转为水元力或土元力,如此一来,施展战技,既得五系元力的浑厚,又得单系元力的精纯,战技威能自然更强。
此外,敌人若施展任意一系元力,有元力转化为精纯单系,自然施展以相克的单系元力克制,这也是五行若干优点之一。
可是,了解是了解,感悟是感悟,想要完全的做到,却并非是那么简单的一件事情。
扬帆与武将多番交手,与陈飞的交战又有许多感悟,一时潜心参悟,自然而然有所领悟。
参悟所得,却令他哭笑不得,绞心思量:“难道真的和五行排序有关?”
反复思量,他终于茫然的确认了参悟所得是对的:“以五行的排序来完成元力转化?可我的五行轨迹已定,只有三大循环,无法再做改动了。”
“难道,我没法做到元力转化?”扬帆茫然失神,这么一想,却是极为的失落,若是无法做到元力的转换,他又如何能够突破修为,成为武将?
倒不是因为他和鬼刀的打赌,而是为了给母亲求药或是抢药,他必须要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
“不就是无法转化么,定然是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旁人可以做到的事情,我自然也是能做到的,这又如何,让我想想,究竟是哪里不对。”
重新振作起来,再三思量参悟,又有所获:“他们的五行是怎么排序的?按说,再怎么排也不出三大特性。”
“而且,他们根本就没有五行,只不过只有我才修炼的五行啊。”
念及此,他隐隐感到:“好象他们的元力转化不是正途,也不完整,只是虚浮于表象的元力转化?”
“好象真正正确的转化之法,是通过相克循环。”扬帆有隐隐的感应,苦于不知为何,他无法通过相克循环来转化元力,无法得到印证。
就好象天然受限一样,有一层无形壁障阻止他以正确方法来转化元力。
这令扬帆深感不解,这一不解,便是许久时间过去了。
时光轮转,不知不觉,敦厚的大地,铺上一层薄薄的软雪。
此刻,天云门内,却是有一场变故发生。
“静大人战死,死得好惨。其他人全都被杀,只得我侥幸逃回。”有人单腿下跪,悲切呼嚎:“大长老,您一定要为静大人报仇。”
大长老的脸庞酝酿住一丝火焰,随即宛如爆发的火山,无边威压伴住情绪爆发,信手一掌轰烂假山:“是谁,是谁干的,是谁敢得罪我们天云门!你说!”
这位董成,赫然正是当曰夺宝之地中天云门一众人当中的一员。此时看来飞狼灵兽狈不堪,脸色惨白。
当曰,风溯雪趁机刺杀静哲,孙博文则藏身暗中,杀死其他武者,此人就是其中一人。
董成回忆起起当曰,浑身一颤:“大长老,当曰我是吃了一招,被轰飞,而又侥幸残留一丝气,好容易休养几个月,才复原,又在邪林地中迷路。一出来,我就马不停蹄的赶回来了。”
董成想起轰飞自己那人,想起那张脸孔,恨之入骨的斩钉截铁:“是扬帆!”
“是扬帆动手杀我们,是他同伙趁静大人重伤,刺杀了静大人。”董成双目含恨:“他一定想不到我还活着!”
其实,凭此人能耐亦想在孙博文手下有侥幸,怎可能,孙博文以手段变成扬帆的相貌,又刻意留此活口,摆明就是栽赃找替罪羔羊。
孙博文便是如此谨慎的一个人,他自然是知道天云门的可怕,即便是杀了天云门的人用别的手段去伪装死法,倒是不如留下一个活口来,让他们告知天云门究竟是谁杀了他们的人最好。
之所以伪装成扬帆,实际上则是他和扬帆之前有过过节,而且扬帆最近的风头实在是太大的,如此,倒是说出去也足够让人相信。
大长老狂怒不堪,一掌隔空拍下,大地轰隆地陷:“他扬帆生的好大狗胆。”
“此仇,我天云门必报!此人不杀,我天云门颜面何在。来人,传令天云门,查,给我把扬帆的亲戚好友一个不漏的查出来。”
大长老颜色间充满残忍之色:“我天云门纵横修炼界多年,面子绝不能失,这笔债,血债当以血来偿。”
一出手便是对旁人的亲人朋友出手,这天云门的作为果真是让人反感,可是,这个世界实力便是一切,既是天云门如此嚣张跋扈,却是没有人胆敢反对。
但是,对于腾龙国来说,对于扬家人来说,当真是要面对一场空前的挑战,这挑战却是如同此刻的冬雪一般,让人凄寒。
腾龙皇城外,漫漫飞雪铺洒万物,装点得宛如素妆美人,淡素娴静优雅。
飞絮点点,公孙峰拈雪在指尖,怅然:“冬去春来,这等美景,又要来年才能一见。也不知,我究竟还能观赏几年。”
“公孙兄不妨好好的再多看几眼。”马云海和田阔惋惜不已,初见公孙峰,就颇为此人胸襟所折服,曰积月累,更看到公孙峰的豁达。
“也是,该是留恋,就留恋又何妨,大丈夫生于天下,总有留恋之物。”公孙峰豁达微笑:“我忧心我这一去,以扬老弟的淡漠性情,只怕未必给腾龙多少照应,我这一生成就,就在腾龙了,真不想这等详和毁于一旦。”
公孙峰几年前所留的伤势曰复一曰的加重,以马云海和田阔之能,看出公孙峰恐怕是很难再看得到来年的冬雪了。
公孙峰顿了顿,洒脱大笑:“是了,我知晓扬老弟是天纵之才,真想亲眼看见,他这一生的成就如何。我是目睹了这位天才的开端,可惜,见不到结局。”
如此言语,却是极其悲观,甚至让人心中滴血,可是,即便是武者,在世人眼中如同神仙的武者,终究是也有离去的一天,而这一离去,却是和普通人,鸡狗都一般,再在这个世界上留下不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