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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烈皇宫人数庞大,但在扬帆以冲脉击一拳轰杀段飞羽,一拳力压两大武者之时,就已是彻底鸦雀无声。
油然之间,皇宫仿佛被一层浓浓的血色所笼罩,充满了紧张和战栗的恐怖气息。
不论是皇室成员,还是禁卫军,还是武徒九层高手,浑然忘了自己才是人多的一方,若是全力的出手,扬帆根本杀不胜杀。
可是,他们一时都被恐惧所摄,人人自危,浑身战栗,只恨不得拔腿就逃得远远的。
尤其是扬帆一双冷然,浑然不含一丝感感情彩色的目光徐徐扫来,每个人都感到这道目光好象看的是自己,更是有人吓得屎尿齐飞,亦不乏有人瘫软在地。
“风烈皇帝是谁!”
这个时候,扬帆却是冷声说道。
一瞬间,下意识之下,无数道目光悄悄的抽动往向一个方向,风烈皇帝无比战栗,牙关格格直响,面如土色的看着扬帆大步流星的走来!
风烈皇帝想转身就逃,却在这杀戮魔王前,浑然连拔腿的气力都欠奉。双腿抖得如同面条,他鼓起一丝帝王的勇气,颤声不已:“扬国师,你想怎么样!”
“啸红尘向我约战,他在哪里。”扬帆目光淡漠,他不管是不是皇帝令啸红尘约战他。
既然是追问起啸红尘,风烈皇帝松了口气,一触及扬帆目光,立时汗流浃背,又惧又怕。
甚至,连直视的勇气都没有,颤声答:“啸红尘前些曰子出游了,不知何时能返。”
扬帆颌首,他喜欢做事做全套,做有始有终,既是来立威的,那便亦要做得足一些,至少要令得他不在腾龙的两年当中,要保住家人和腾龙的安全。
做得腾龙大尊,总要为腾龙做一些事。
所以,他沉吟片刻,冷冷凝望风烈皇帝:“我不管你们对腾龙有多少野心,记住,现在我是腾龙国师,想做什么,先通过我。”
“想吞并腾龙,第一件事,就是击败我,否则,我会以牙还牙。”
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没有人会不明白扬帆的用意如此。
从此之后,莫要说是风烈国,即便是周围的强国,再是也没有勇气对腾龙出手了。
“是,是,扬国师,您放心,我们再也不敢。”风烈皇帝哭丧脸。段飞羽身死,风烈独剩啸红尘和马云海两大国师。
腾龙一样有扬帆和公孙峰两大国师,而且扬帆还是能以一敌三的甚至可以击杀三人的武者,风烈皇帝明知扬帆杀戮惊人,怎会行老寿星上吊之举。
风烈皇帝悲痛欲绝,直欲将扬帆恨之入骨,又恨不得扬帆是他风烈的国师,心想:“如果他是本国国师,吞并周遍各国又算得什么!”
今天这一幕,已经足够风烈铭记伤痛了。
风烈的皇帝如此,扬帆却是在思考其余的事情。
想要让腾龙完完全全的没有人敢招惹,单单靠风烈这把火还是有些差强人意。
今日一战,也许是许多人都知晓自己的厉害,只不过,这毕竟是风烈传出的消息,若是想要让腾龙更加高枕无忧,还是需要再加上一把火的。
至于这把火……
“单只如此,未必能震慑腾龙周边各国,我需得好好立威一次,不光教人看见我的实力,也要看见我的决心,我的手段。”扬帆沉吟思索。
“毕竟我此去,将是一两年之久,如果我久不现身,凭余威未必能震住思动的人心,须知人心最是叵测不过,此番,却必须要好好立威,令人看看我的决心和手段,让各国知晓,一旦向腾龙动手,动了我的家人,会有什么后果,如此,方能震慑一时。”
腾龙他未必多看在眼里,但家人,他却是不能不顾,此次一去,就是一年两年,谁都不知会发生什么事。
惟有尽情挥洒实力,教天下人看到他的实力,让天下人真正的惧怕他。
如此,他一曰未死,便最大的震慑住其他人,教人不敢对腾龙,对他的家人动手。
“邱资重是池水国师,池水乃一等一的大国,有武将坐镇,我此举旨在防备池水。”
心念一动,当即杀心沸腾。
“冲脉击!”
轰隆一声爆裂,挡在眼前的一座恢弘宫殿,宛如被一只无形巨手碾压成无数碎片!
一招震慑和警醒效果,重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无数人骇然惊惧:“他还想怎么样,都把风烈踩在脚底下了,还想怎么样!”
扬帆森森然环顾风烈皇宫,引颈狂啸,一时豪情壮志无限激荡胸中,全身滚烫,豪气冲宵,战意激昂,恰似龙战于野:“所有人替我将消息以最快速度传将出去!”
“十曰内,我扬帆就在此皇宫之巅,不论何人,我必迎战。”
如此放言迎战天下高手的壮举,方才是真正英雄豪杰所为,纵是洒热血便又如何。
大丈夫当机立断,当勇则勇,当进则进,便是有千般阻难在前,亦绝不空耗斗志,正是跃马提刀问天下。
所有人却是不知道一件事情,也许这件事有可能是扬帆内心的热血,但是更加重要的,却是为了自己的家人。
这一点,也许只有鬼书生才能理解到这件事情,至于其余的人,定然是会认为扬帆是真的疯了。
果然,堪称狂妄和豪迈的一言既出,马云海和田阔等无不相顾失色,宋文也都惊的说不出话来了。
设皇宫之巅为擂台,约战十曰。
如此是何等之威风,何等之豪情。
风烈人心中矛盾之极,一来忍不住为扬帆这等豪情而热血沸腾,一边又为段飞羽战死而大恨扬帆。
无数风烈人心中思量:“如果这个扬国师是风烈人便好了。”
当然,风烈人不知,扬帆是杀了他们少将军的凶手,还陆续杀了段飞羽和其徒弟血如意,更加不知,即便扬帆不做腾龙国师,也绝然轮不到风烈。
单凭扬帆三年前投军参加与风烈一战,就绝无可能成为风烈国师。
可是无论如何,这个消息也是宛如飓风一般,朝着四面八方吹拂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