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扬帆也根本就没有听过天云门,所以,他根本就没有因为段飞羽的三言两语就留手了。
话音未落,坚决无比的一拳,轰下来。
一拳直接轰中段飞羽脑袋,段飞羽的脑袋轰的缩入到身子中,身子再被这无边巨力轰然锤成一堆烂泥。
此刻的他死得比他看不起的禁卫军还要惨,不论活得多骄傲,死了都只是一堆烂肉。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受到惊吓的众人这个时候脑海中甚至还米有段国师已经死了的意识,扬帆的粼粼杀意转向惊慌的马云海和田阔,扬帆森然跃上,冲脉击辣手再出。
就在这时,宋文终于惊恐无比的看清了田阔,几欲发狂,惨无人色的尖叫:“扬兄弟,手下留情,那是本宗的田长老。”
此时此刻,宋文都快要疯了。
六罗宗积弱多年,不过只剩二位武者,一位武将。
如果在这里被扬帆杀了一个,那他宋文就百死莫赎了。
尤其田阔还是六罗宗中唯一很可能达到武将的弟子,若是那田阔一死,六罗宗就真的没了未来。
所以,他此番根本不顾及什么,只得拼命的大喊起来。
要知道,这扬帆既是动了杀意,那是真真切切的要杀人的,那天云门的段飞羽就是近在眼前的例子。
“他姥姥的,真是杀戮怪物。”鬼书生突然无比同情宋文和田阔。
心中却是揣测,此人硬是要让这个扬疯子进入他们宗门,当真不知道如此疯子进入宗门对于他们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当然,若是扬帆能一直活下去,那么对于六罗宗无疑是极大的好事。
有如此战斗狂人,杀人疯子在宗门,任何宗门想要和六罗宗为敌都是需要好好掂量掂量的。
若是扬帆死了,那么他所得罪的定是不会放过六罗宗的。
六罗宗如此弱小,面对强大的下场定然是不会多舒服的。
不过宋文的这一声呼喊到底来说是没有那么及时的。
“冲脉击!”
三个字已是从扬帆的口中脱出,而且,手下已是杀招出去。
尽管扬帆已是听到了宋文的话,可是这一招终究是要快上一点的,唯一好的一点事,这一招的后续力气,扬帆并没有继续施展,索要付出的代价,却是自己的一点点反噬。
马云海和田阔却是有些不离不弃的义气,互相施展出吃奶的元力,疯狂的赤红了双眼抵挡这一招,田阔连玄武技都施展出来了。能不能挡住,实是心中没底。
因为在他们面前的,赫然是一个杀戮机器,是一个钢铁青年,一个不是人类的怪物,一个不是武者的武者。
大地轰的一声沸腾起来,无数石块碎片齐齐被轰得飞上半空。
马云海和田阔瞬时承受住恐怖的压力,十万斤百万斤的力量,以及那种可怕之极的威能。
勉力招架住这刚猛得没有边际的一拳,二人身形骤矮了半截。
全身骨头咔嚓齐响,喉头猛的一甜,连眼耳口鼻都洒下缕缕殷红热血。
尽管之前两人已经如何的明白扬帆的恐怖,但是接了这一拳之后,二人依旧是惊恐欲绝:“这人到底还是不是人,分明就是怪物!”
须知二人都是堪称天才之人,与武将之境实是相差不太远了,可以说是武者中一等一的人物,却被扬帆一招恐怖的玄武技所压制。
如今的冲脉击说起来威力,绝对是赶不上水龙卷的,顶多算是玄武技的强度,可一样都是玄武技,也是互有差别。
扬帆气势直攀顶点,声势浩瀚,以一拳隔空力压两大武者,如此风采,这等神威,实是教人心驰神往,但凡目睹者,无不永生难忘。
反噬的滋味决计是不太好受的,扬帆缓了缓沸腾杀意,咽下涌入喉头的一口滚烫热血,他面无表情的淡淡扫视二人涨红吃力的脸庞:“谁是六罗宗的人。”
一言之下,却是没有人回答,两人不是傻子,自然是都听出了扬帆话中的意思。
谁是六罗宗的人?谁生!
那个不是六罗宗的人,却是要去死的!
二人扛得吃力,半截身子都被力压得完全佝偻,好似背了一座大山似的直不起来,哪里还有余力来回答他。
其实,并非是余力,在内心的深处,田阔也是不愿意回答的。
两人不知道扬帆和六罗宗的关系究竟是如何,心道只是宋文认识的一个朋友,即便是宋文有些面子,也不至于太大,所以眼前的这个杀神,依旧是那个杀神,没有任何的变化。
宋文脸色又青又灰的拖住鬼书生飞奔过来,冲着田阔带着泣音大呼:“田师兄,不要坚持了,难得扬兄弟肯放你一条生路,快服输,快啊,就算你不顾自己,也要顾及本宗。”
田阔却是根本没有去理会宋文,而是吃力的怒视扬帆,喷出一口鲜血,才断断续续的在压力下勉强挤出话音,愈发凄凉悲惨:“我只问你,什么是生死之交!”
马云海亦喷血,容颜惨然:“田兄,你又何苦。”
“如果不能一道共对生死,又有什么资格称之为生死之交。”
宋文大恸,扑通一声跪在扬帆身侧,磕得脑门鲜血淋漓:“扬兄弟,不,扬大人,求你放我田师兄一马,他是本宗的希望,谁都可以死,他绝不能死。”
“若是你觉得不能痛快,便是取了我的性命!”
扬帆神色不动,依然坚如磐石,全是淡漠之色,暗自再吞一口鲜血,耐住伤势,拂袖收回元力。
沉甸甸宛如泰山压顶的压力骤然一去,二人面色死灰的浑身一软,瘫软住大口呼吸,看着扬帆就犹如看着一个恶魔。宋文这旁观者,都是紧张无力得瘫软。
扬帆漠然目光扫视二人,教人心脏猛的一缩,声线森森:“没有下一次了。”
实际上,并非是扬帆冷漠如此,他自然是记得宋文对于他家中的帮助,便是一辈子都是不敢忘记的。
只不过,宋文对于他家中的帮助是一回事,此刻又是另外一回事,毕竟眼前的两人可是都对自己出过手的,加上旧怨,他内心也是想要杀了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