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膨”地一声闷响,冲银甲中传来。
邢雨等人虽然清晰的感觉到银甲亡魂的气势骤然下降了一个等级,但却有一种心悸在他们的心底悠然而生,那是一种对强者一统身躯后,所散发出的强大威压之感。
鬼将见此,却是发出一阵嘎嘎怪笑!
“桀桀桀......老鬼,你现在才下定决心?晚了!”
话音未落,邢雨等人就见一团漆黑的黑雾将那银甲亡魂笼罩在了其中,同时一阵阵凄惨无比的呼喊,也随之发出。
“不!此银甲难事蕴含无数秘银、贤者石、圣者石等珍稀材料而成,绝对是你们这种阴鬼妖邪的致密克星,你不可能侵入我的宝铠之内的啊!啊......”
银家老祖无法接受他刚刚获得完全的掌控,就被一具阴寒的,真正的鬼物起身而入的事实,不由地大声呼喊起来。
而他周身的黑雾则不去理会他如何呼救求救,仍旧一个劲的向那银甲之内不断的吞噬这,就如同一个饥饿了数万年的恶鬼,终于见到了食物一般,岂有不将之吃尽而后快之理?
邢雨等人此时也是瞪大了双眼,下巴都要砸到脚面而不自知,他们虽然对与夺舍,都是如雷贯耳,但真正见过夺舍之人,却是没有的,更何况这种鬼怪夺舍精魂躯体的一幕,那更加是万年不遇的事情。
之见那黑雾每融入那银甲中一分,那银甲亡魂的四肢头颅就快速的变黑一分,先是从手指蔓延到手掌,再有上涨蔓延到小臂、上臂......其速度简直可以说是肉眼可见,立竿见影。
带银白色的铠甲与那白茫茫的四肢头颅,被那黑雾污染过半之际,银家老祖终于撕心裂肺的喊出一句破带震慑性的话语。
“嚎......你若在不停止,休怪老夫自行引爆这具容魂之体!”
鬼将听后则是一阵怪笑,道:“桀桀桀......好啊,你若真舍得,本将也不怕舍命陪君子了,老子同样活了上万年,早已生无可恋,不过你家的四孙子还是站在那里生死未知啊,你舍得吗?”
银家老祖忽闻此言,一时的举动不由为之一滞,但当他意识到自己上当之际,却以完了,此时那白茫茫的四肢头颅已经呈现出一种淡淡的黑色不说,竟然连那具银色宝甲也是浮现出了一丝淡淡的黑气。
“唉......也罢!”
就在这夺舍的宝甲最终归属权的危机关头,银家老祖竟然出人意料的叹息一声,随后只听那已经发黑的银甲上骤然间发出‘膨’地一声爆鸣,随后一缕暗淡的精魂,就从其上飞射而出,在空中一个盘旋,就奔向那血雾飞去。
鬼将在获得银甲,不,此时已经不能说那句盔甲为银甲了,因为此甲如今完全呈现出一副淡黑色,同时还正在想深黑的方向发展。
“嗷嗷嗷......”
鬼将在得到那具宝甲之后,骤然仰天发出一阵嚎叫,似乎非常的痛苦,也似乎是兴奋异常。
邢雨等人则是同时向后飞退,以最短的时间来到那山洞出口处,同时做出防御的架势,只要此鬼一旦失控,他们就只有借用那传送阵逃离升天的分了。
鬼将嚎叫片刻后,原本巨大的身躯骤然间缩小道常人大小,之见他在夺得躯体之后,原本近乎消散的四肢面孔竟然一下子稳定了不少,或许是黑色更加显得让人觉得牢靠的原因,反正邢雨等人是能够看清一些此人的容貌了。
之见那是一位面孔见棱见角的中年男子,方正的脸庞上显露出此人刚毅的性格,而那凸显的肌肉则表明了他拥有十分强横的破坏力,和杀伤力。
鬼将似乎对这个新的来的躯体十分满意,上下打量许久,这才双目之中精芒一闪,‘嗖’地一声就出现在邢雨的面前,百余丈的距离对他来说,简直如同儿戏。
邢雨见此,瞳孔狠命的紧缩了一下,甚至视力都出现了一点问题,看眼前之物隐隐出现双影,双耳也同时出现了嗡嗡的耳鸣之声。
然而那位鬼将没有出手伤人的意思,来道邢雨跟前,单膝跪地,用一种十分阳刚的声音道:“属下幸不辱命,已经完成这幅盔甲的夺舍,成功取得了控制权!”
邢雨见此,紧绷的脸孔也略微舒张了一些,看向那鬼将的目光也完全不同以往。
“我现在应该如何称呼你呢?仍旧叫你做鬼将?还是别的什么?”
黑甲鬼将闻言,稍作沉默,便坦然道:“属下在获取此间铠甲之后,脑中是多处了一些东西,一个叫做萨严厉的名字始终在我脑中回绕,不过属下并不敢确定这个名字究竟是自己生前之名,或是属下的仇家,所以主人还是叫我鬼将好了,或者在其前面加上黑甲二字。”
邢雨闻言,展颜一笑,因为他早在潭底鬼族那里了解到不少关于鬼怪的事情,比如一个失去记忆的鬼怪,此鬼若是平淡无奇,那么别的同伴对其则没有称呼,或者直接以此鬼的相貌特长来命名,胳膊长的便叫长臂,脑袋大的,自然是叫做大头鬼了。
而此鬼将的要求,却与此法相同。鬼将,是此鬼的修为境界,达到了鬼将级别,在其名字前面加上黑甲二字,则是因为此鬼身穿一具旁人不曾拥有的黑甲,由此也好区分一下同类而已,不然二个鬼将再一次的时候,长胳膊的还是叫做长臂鬼将,大脑袋的仍旧是大头鬼鬼将。
王昕、左牵黄、黑山月三人此时则是用一种羡慕的目光看向邢雨,虽然天南修仙界一再命令禁止修士饲养小鬼、妖邪,但哪一个做到了?改养鬼物的家族仍旧是将家族传承的鬼物供养起来,当做祖宗一般,而那些大门大户大佣兵团又哪一个没有个一二只镇派圣兽?
此事传出去,只会引起一些没有见过什么世面的小修士在那乱嚼舌根而已,对于他们那可是地地道道的羡慕了。
“不对!”邢雨正沁浸在三人羡慕的目光之中,正有些飘飘然之际,却突然觉得周身一热,然而这去令他不由地打了一个激灵,暗叹此鬼如今修士远超与我,如若将我杀了,在将那沙鲨兽的喉核抢钱,岂不是易如反掌只是?又何必受困与我?常言鬼最会说谎骗人,看来此鬼也是如此了。
想到这里,邢雨满心的兴奋顿时化为虚无,原本略微下垂的双手也是骤然间护在胸前,脸色阴寒地道:“你到底有什么阴谋?!还是明说了吧!”
王昕等人闻言就是一愣,但看到邢雨那全面设防的架势,又不像是假的,也是面色一寒地认真起来,若是这等近乎元婴级别的鬼物向他们骤然发难,那杀掉他们还不是轻而易举之事?
“桀桀桀......”黑甲鬼将闻言发出一阵阴历的怪笑,随后单独传音道:“不愧是我萨严厉看重的人!果然够机警!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我不会加害与你!”
“你到底要怎样?”邢雨并未被他三言二语的夸赞之词弄混头脑,仍旧十分警戒的传音回道。
黑甲鬼将道:“如今我得到这句铠甲,可以对你我来说都是极好之事。”
“怎么讲?我看对阁下来说,才是一件天大的好事情吧!”邢雨闻言,立刻反驳起来,毕竟他可是只看到对方不但修为大进,同时也隐隐到了失控的边缘,这不他已经开始要挟自己了吗?
“长话短说,我就先说说这好处吧。”黑甲鬼将闻言面色变得有些古怪,道:“对我来说好处我就不说了,但对你来说,多了我这么一个大主力,可是难得的好事,远的不说,就是你们此行探宝,也是各怀鬼胎,但你身旁多了我这么一个强大的仆人,谁还敢在动你分毫?”
邢雨闻言,面色略微好转,此点这黑甲鬼将看的倒也透彻,左牵黄先不必说,自己与他有过几次救命之恩,而他对自己也是实打实的不错,但黑山月和王昕就难说了,黑山月对自己虽然构不成什么威胁,但谁也无法保证此人在见到重宝的时候会做出什么举动。王昕则是一大隐患,从进入这天雷山一带,此人就不断隐瞒其实情,对于其中种种,也是隐瞒不说,这令邢雨也是大为头痛。
黑甲鬼将见邢雨只是略带动容,便决定在扇一把风,让火烧得更旺一些,毕竟自己要求此人的事情,还是有些难以开口的啊。
“既然主人你觉得自己暂无近忧,那么远虑也是不能不防的啊!你可别忘了,你是杀了螣蛇佣兵团的三公子和一位小队长的啊,而据我来看,那位小队长在螣蛇佣兵团还应该是颇有地位之人,他们是不会就此算了的。话说回来,难道你就不觉得奇怪吗?螣蛇佣兵团的侦察兵为何不去跟踪他人?反而跟踪你一个小小的辟谷期修士呢?”
邢雨闻听此言,古井不波的表情一下子变得绚丽起来。是啊,他们跟踪的我目的是什么呢?虽说不排除尾随王昕前来寻找天雷山古冢,但......不得不防啊。
其实黑甲鬼将此言,不过是想吊起邢雨的胃口,好达成自己的目的,但邢雨却在乙级佣兵团的强大威压之下,判断出错,认为他们就是一路跟随自己而来,是与不是那是后话暂且不提,不过此时却不得不说一句错大错找和疑心生暗鬼了。
“说说你要我做什么吧,我可不信你有如此神通之后会平白无故地跟随我!”邢雨想一想,终于还是咬牙决定先听听对方的目的再说。
黑甲鬼将闻言,则是一喜,心知此事一成的七八,也就没有隐瞒的道:“实不相瞒,我现在仍旧是鬼将级别的鬼物,之所以刚刚能够发出类似鬼王后期的速度,那完全是这宝甲所致,而我......或许是福祸相依吧,我自己的修为远远没有达到那个程度,所以体内的鬼魂之力正在逐渐的减弱,所以我不但需要继续你那颗沙鲨兽的喉核中修炼,同时还要你每隔一段时间,就给我一口精血,这样或许能够达到我的需求!”
“给你我的精血?!”邢雨闻言险些惊呼出来,原本带了一点喜色的脸上也因为那一句话,骤然间变得难看起来,道:“为什么非要我的?别人的不行吗!”
“不行!”黑甲鬼将闻言答道:“虽然你与人斗法时自吐精血的次数不多,嘿嘿......但上次你被那玄武圣兽重伤,我也是......”
此鬼主动将声调拉长,随后越过不说,不过即便如此,邢雨也能猜到,此鬼一定是在那个时候偷偷的吸食了自己的血液,要不然他也不会恢复的如此之快,毕竟上次他又魂体化作鉄尸之体,在从鉄尸之体转化回魂体,这个消耗那可是大的惊人,没个十年八载的功夫是根本无法恢复过来的,想到这里,邢雨也是暗叹自己大意,怎么就忘了鬼魂的修炼速度慢这一码事呢?
黑甲鬼将见过邢雨的表情一番变化后,正色道:“实话说了吧,我上次不过是吸食了一点点罢了,按照现在的需求,你每个月给我个十滴二十滴精血就足够了,相信这对你来说并不算多吧?”
其实这鬼将此时也是十分的郁闷,他都有些开始幻想如果邢雨是个女的那该多好?省的自己浪费如此多的口水不说,女子可是都会有经血的!
“就这么多?”邢雨听到这里,才真的有一种被馅饼砸中的感觉,不确定的问了一句。
黑甲鬼将见此,立刻抛去脑中的幻象,毕竟男子的精血那可比女子的经血强了千万倍,正色道:“我可以以鬼族的阎罗圣祖起誓,这回你改相信了吧?”
“好!哈哈哈......”邢雨听他说的如此郑重,并且以地位不下于天南修仙界中的三清圣祖的名义起誓,心中立时大快,发出了长久以来都压抑在心中的笑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