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牵黄和黑山月二人见那银甲亡魂将黑色小锤丢来,都不由一惊,原本他二人都是使出全力,打算一击重创此鬼,谁料想此鬼竟见到着他们的法宝面积过大,反而大占起了他们的便宜,一丢手之见,就轻描淡写的将王昕的法宝丢了过来,如果他二人不适当收手的话,那他们三人的法宝可就有乐子看了。
不过常言说的好,一寸长一寸强,一分短一分险,虽然他二人都努力的放出神念,感受周围空间的变化,却也无奈二座大山如此之大,总也有不差之处。
左牵黄倒还好些,提前收回一部分灵力,尽量保持让二者力道势均力敌,不至于相互损伤,可黑山月就没这个本事了,他的法宝几乎是毫无保留之力的与那小锤撞在一处,立时被震得体内鲜血翻滚不已。
左牵黄反倒因为察觉较早,将那至刚至阳之力,渐渐转化出了一些阴柔的力道,他的法宝虽然看起来比黑山月的狼狈许多,被轰出偌大一个大坑出来,但只要他将此宝收回稍加陪炼,就会复原如初,同时又不耽误眼前的战局,可谓一举二得。
就在他们三人惴惴不安之际,却见那银甲亡魂发出一声怒吼,双手抱头,做出一副半蹲半跪状,同时口中咒骂不已道:“乌老鬼!你敢出手暗算我?!”
“桀桀桀......”
银甲之中骤然传出一阵得意的尖叫声,看样子畅快之际地道:“银老鬼,你占据着具宝甲也有五百多个年头了吧,如今你杀孙之仇也报了,银家也并未因你而断子绝孙,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老夫我的杀父之仇可是直到今日还未得报啊!”
银甲之中的尖利声音过后,立刻传来一个刚正的声音,显然是二人正在对话。
“放屁,你父虽死我手,但当时我们也是公平对决,他技不如人死了怨谁?小子,你要是在敢胡作非为,老夫就用那同化*,到时大不了咱们一拍两散!”
刚正之音此时显得愤怒异常,大有恐吓之意。
“同化*?”阴酸之声听后毫不示弱地道:“有种你就用,你他妈的用此事要挟老子几百年了,老子让着你,你还真当老子怕了你?要不是老子挂怀家中子侄,早他妈跟你同归于尽了!”
阴酸之声虽然说的大义凌然,但语气之中却也充满了对那所谓的同化*的恐惧之意。
“前辈务虚听他妖言恐吓,同化之法虽然能将二者去一,但存留下的一人,也或多或少的会现自己迷失的现象,最终变得你不你我不我!”
“谁!是谁在哪里放屁!”
刚正声音听到自己的伎俩被人识破,不由暴怒的发出一声喝问之声,然而当他循声望去,却不由地呆住了。
之见从乱石堆中缓步走出四个相貌相同的人影,不是邢雨还会是谁?他在心平气稳之际都为一眼看穿邢雨所施展的分影之术,如今在心神大乱之下自然更是无法识破,反而将对方同时视作了同修阴魂怨鬼的鬼修。
邢雨见到对方心神恍惚,心中顿时升起了再添一把火的念头,顿时开口道:“老杂鱼,你的亡魂小爷我今日要定了!”
说话间,邢雨自己双手掐住喉咙,吐出一条长长的舌头,装出一副要死人欠揍像。
银甲亡魂见此,心神恍惚之际竟也忘了洞察分毫,不由分说的一出手就是三道丈许长短的银色剑弧。
邢雨的本体早就遁开远去,自然不怕对方毁掉自己的几个分影,此时他正乐滋滋地看着此人上当呢。
然而此时更乐呵的却还有一人,那就是同时占据此银甲,却一直被那银姓老者亡魂压制数百年之久的乌姓老者的亡魂,此人在那银姓老者亡魂不顾生死地放出三道银色剑弧之际,竟然此老的精魄魂体一口咬去的一小部分。
“嗷......”
银甲亡魂之中立刻传来了银姓老者那刚正的嚎叫之声,锥心的疼痛让他再也顾不得邢雨这个小毛孩子,毕竟自家子孙的性命在贵重,那也是在自己性命无忧的情况之下,若是自己的生命都无法保证了,那自家子孙生死又何妨呢?何况此时还无人去攻击他剩下的唯一一个孙子!
银家老者此念一出,就再也顾不得邢雨了,众人之是看到银甲亡魂那白茫茫的四肢与头部一阵激烈的翻滚,随后就传出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叫喊之声。
“乌老鬼,你敢咬老子的*!老子废了你!”
“啊......妄你还称什么名门正宗,咬老子的‘蛋’!老子跟你没完!”
“哎呦,老子的胳膊啊!”
“哎呀,老子的腿啊!”
刚正而又苍老的声音,与那阴酸者的声音此时不断地在那银甲之中传来,只不过其中话语的内容,是在是让人咋舌。
“主人,为怀疑他们二个并不是修炼阴鬼之术之人,而像......”就在此时,邢雨的耳边再此穿来鬼将的话语声,只不过声音有些含糊不清,同时有些不敢相信的样子。
邢雨听后不由催促道:“像什么?快点说,别吞吞吐吐的!”
“哦,好。”鬼将经过邢雨的一番催促,似乎胆子大了一些,道:“属下怀疑他们是用某种秘术,在自己肉身消亡之前将自己的魂魄融进了那句银色铠甲内,我是说可能,并不敢确定!”
“哦”?邢雨听后发出一声惊疑,道:“要是真的如何?假的又怎样?”
鬼将闻言达道:“若是真的,那就好说了,灵魂在消亡前,就栖身某件能够保存的容器之中,那就避免了生前记忆的丧失,同时如果方法得当,还是一样能够修行的,这也就证实了那银甲亡魂为何单凭剑气,就有如此威力,同时也证实了此鬼为何还会对自己的子孙有着如此深厚的依恋!”
邢雨听了半天有些气结地道:“你他妈的别光说好的,说说着东西有什么缺点!”毕竟现在那银甲亡魂就算满身都是优点,那管他自己屁事,而且这家伙的优点越多,自己的危险也就越大啊,他可是哭着喊着的要杀了自己的啊!
“是,是。”鬼将闻言,略带惧怕地应了几声,道:“此物的缺点也是意见的,首先此物似乎失去了一定的自主权,也就是说在发威之前,必须经过祭炼者的灵力激发,不然此物就算有天大的神通,也施展不出来,这点从那银甲男子祭出此甲之刻,我就在留意了。第二,此种修炼方法,虽然别处新颈,但若是出现什么意外,此人也就永世别想在去轮回了,等于说这盔甲就是此人最后的世界!其三,此法虽妙,但却也应该让他失去了自我鬼体,如果这点我没有估算错误,那他真正面对高他一级的修士夺舍,或者遇上真正的鬼修之人,那它恐怕是毫无缚鸡之力的!”
“哦?”邢雨听后大干意外的道:“不会吧!此物若真有如此之多的缺点,那为银家老祖有怎会平白做出此种白为他人做嫁衣之事?”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或许当时那位银家家祖再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了吧!”鬼将闻言,不置可否地答道。
其实这点那鬼将倒也没有猜错,那银家老祖在坐化之际,正值银家面临多事之秋,后辈弟子无人达到元婴期,无法继承大统的内患,令他无法瞑目长眠是其一。乌家、蒙家、卫家三家死仇的后背弟子又虎视眈眈是其二,迫于此种内忧外患,银家老祖为了银家基业不毁于一旦,才不得不兵行险招,将自己的亡魂藏匿与先祖留下的那具银甲之中,而此银甲也是经过他祭炼过的,其中用了不少滋养修士魂魄的天材地宝,又加入了秘银、贤者石、圣者石等天地罕见之物,方成进入之威。
原本按照那银家老祖的预计,只要后辈子孙能够使用得当,遇到妖鬼一类的鬼修,他们只要不祭出此甲,那么鬼修也是休想穿透拥有数种克制邪鬼妖修材料组成的宝甲的,甚至鬼怪一类的鬼修在接触到有主人神识*控的银甲的那一刹那,就会直接被此甲击的魂飞魄散,落个永世不得超生的下场。
可此老千算万算,最终还是没能逃过劫数只限,先是在其孙与乌家争斗时,收了重伤,无奈之余放出银甲亡魂,虽然将乌家连根拔起,但乌家家主也在此人身负重伤之际,将自己的一缕残魂侵入到了银甲之中,与这位银家家祖双魂一甲地共存了五百年之久。
如今更是雪上加霜,邢雨一出手,就直接灭杀掉了当今的银甲家主,令此甲落得个无主之物,那位聪冠绝伦的银家家祖的生死一时间竟成了一个未知之数。
邢雨听他说道这里,又听得那银甲亡魂不时传来的惨叫之声,倒也一时兴起地道:“那若是你去参与争夺那银甲的归属,成功的希望会有多少?事后又会如何?会不会落得个与那银家家主一般无二的境地?”
鬼将闻言,沉默片刻道:“这个恐怕只有五五之数,毕竟那些都是我的猜测,究竟是否如此,还很难说,不过成败道也很简单,此甲被我所得之后,要么成就一个更胜于鉄尸的存在,要么就是跟他落个同一下场,不过据我估计,应该是前者居多!”
“哦?”邢雨听到这里,又看了一眼那处于痛苦呻吟中的银甲亡魂,此时那亡魂的手脚、头部已经渐渐的从那溃散中稳定下来,显然是其中一方占据了上风,但邢雨也知道这无论是哪一方占据上风,此时都是杀人夺宝的最佳时机!他自然不会凭空错过这天大的好时机!毕竟鉄尸的威力他是见过的,若不是自己以那沙鲨兽的喉核作为要挟的本钱,那自己绝不会是此尸鬼的对手!
但是如果这位鬼将级别的鬼尸要是在得到那银甲之后,威力大增,自己一下子失去了对其的掌控,那岂不更加的麻烦?
“吼!”
就在邢雨犹豫不决之时,那银甲亡魂突然发出一声长啸。
“是老子的最终还是老子的!谁也别想跟老子争!哈哈哈哈.....”
“不妙!”
邢雨听到那声音的主人,正是那银家老祖的声音,心中顿感不妙,此老若是完全获得了那银甲的掌控权,那他们立刻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鬼将!去!”
邢雨猛然间向自己身后的一块藏玉上一拍,一道黑蒙蒙的雾气就直冲那银甲而去。
“你......你是谁!你要干什么!”
银家老祖显然是看出那黑雾来着不善,说话的声中都显得底气有些不足起来。
“桀桀桀......老子是勾命的阎罗,锁魂的夜叉!”
鬼将闻言,立刻混淆视听的胡诌起来。
还别说,鬼将的胡诌果然起到一些效果,银家老祖听后,戒备心果然降低几分,怒道:“妖言惑众,去死吧!”
‘呲啦’一声破空声响过,一道比先前暗淡了几分的巨大剑弧无声无息的出现在黑雾身前。
“桀桀桀......老家伙,难道你妈妈没有告诉你,遇上鬼怪的时候不要单纯的使用灵力或者魂力发动攻击吗?”他人惧怕此僚的巨大灵力,可不代表身为鬼混的鬼将也同样害怕,反而他一点都不惧怕此种单纯的灵力,而是更加惧怕那种令他想起时间,或者具有克制邪鬼之力的东西,显然那巨大的剑弧是不具备这些的!
银家老祖闻言,白乎乎的老脸之上骤然变得更加苍白起来,他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大手一挥地就要往那银甲的胸膛处按去!
“银家老鬼,老夫得不到的,你们也别想得到!”
可他的大手刚刚抬至半空,银甲之中就传出一声惨烈之极的叫喊声,同时那只大手也戛然而止地停在距胸口五寸处。
“乌老鬼!既然你一再球死!那老子就成全了你!”
.银甲中骤然响起一阵肝胆俱裂的嘶吼,显然是那银家老祖已经被那位乌姓老者的某一个举动彻底的惹得发飙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