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禁苦笑一下。
“大哥!美言的事情你看着办吧!”一扫先前的郁卒,赵姓男子突然岔开话题,“得了空兄弟我一定去看哥哥你,不过现在咱们各为其主!哥哥哎,这次看个人实力了,小弟我可是不会让着你了!老爷那头顶多就是维持现在这样子,可少爷这边我可是发了狠话,说是这辈子断了酒啊!”他一夹马肚,一马当先的冲了出去,“哥哥对不住,哥哥再会!”
赵姓男子一离开,身后跟着他一起的十多人也都朝于禁微微颔首,很快跟了去……
“这个死小子!”于禁举着马鞭指着刚刚一干人等绝尘而去的方向,笑骂了一声,“怎么着?还想赢我?想当年大家不穿裤子一起活泥巴的时候他就没赢过,这都这么多年了,如今还贼心不死的想翻盘?也不看看,谁才是大哥,当真当我空担了这一个称呼?”
他身后的人闻言也哄笑起来……
“兄弟们,笑够了咱们也该是时候撤了!否则真让那个老小子得了便宜,我这颜面要摆在哪里?”于禁调转马头,“祸水红颜啊!”
…………
又是一阵尘土飞扬,呛得我一阵咳嗽,咳着咳着,眼泪就像断线的珠子一样,吧嗒吧嗒止不住的往下淌……
“祸水红颜,祸水红颜呐!”一脚踢开脚边的石头,我讷讷道,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就突然生出这么多的伤感……
“公子!”一个小二打扮的二十岁上下的男人从龙门客栈里走了出来,笑着跟我打招呼,也不知刚才那么多人在的时候他去了哪里。
他左右看了看,确定只有我一个人后又谨慎的问了我一遍,“公子只一位?”
这伙计很奇怪,他那标准的殷勤态度加上他那几乎可以融化石头的灿烂的揽客笑脸倒是与一般店小二并无二致,只是他身上似乎多了些什么,感觉怪怪的,却又说不清楚道不明白。
就凭着眼前明摆着的这情况,我一翻白眼,“还有一个!”
“还有一个?”小二一愣,又环视了四周,“世外高人?”似无意间突然脱口,他急忙捂住嘴。
亏得他会想,我一甩手将缰绳丢给他,“好好给你的马兄加加草料!”
一个客栈伙计,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干的,没有半分眼力见,这龙门客栈也不知存了多少年代,不过有他这么个伙计,能不黄,不可不谓之奇迹。
小二接过缰绳搔了搔头,露出一口白牙,状似憨厚的朝我笑了笑,“公子,您还真是会开玩笑!公子里面请!”
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拉了马车朝另一边去了,末了却朝着客栈的门里吼了一嗓子,“客人一位,接!”
我真真切切的听到了他说的那个接字,可直到我走进门,都没有看见有别的伙计来接我,倒是一个花枝招展的女人手拿算盘,带着满眼精明朝我走了过来……
这女子长相极美,一对丹凤眼顾盼生辉,自打看见她第一眼的时候,我就有了一种错觉:我见过她!
“公子吃饭还是住店?”女人笑着凑过身子问我。
奔波这么久满身都是几乎能熏死我自己的汗臭味,“住店!”我道,“一间舒服的房间,再两个简单的小菜送到我房间,再送几桶温水!”
“几桶温水就够了么?”女人依旧笑着,离我越发的近。
我皱了皱眉,莫不是她的鼻子有问题,否则怎么能忍受如此浓郁的味道?
可女人脸上的表情很自然,没有一丝为难……
“公子确定,不需要……”她拉长了音调,“不需要我么?”
说话间她的手突然就划过我的脸,唬了我一跳。
“你你……你干什么?”我几乎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嘿嘿!”女人握着算盘的手搭在桌子上,笑的花枝乱颤,“公子长得如此清俊惹人怜爱,难不成还没碰过女人”她眯着眸子,明明慵懒的像只猫,可在我眼里却分明变成了虎。她越来越近,最后竟将我逼到了桌子边上。
虽说我在绾心阁里待了段时间,可亲身接收到这种阵势还是头一遭,我顺手推了她一把,慌忙跃出几步开外。
“公子你不老实,刚刚分明说没碰过女人,现在却这样对我,公子先前那样原来都是装出来的,你可真坏!我收你个优惠如何?”她先是伸出五指朝我晃了晃,接着一扭腰,一把抱住我,一双手突然就按在我的前胸上……
“啊!”一声尖叫,女子怒目圆睁,伸出右手点着我,“你是女人!”
好吧!反正大家都是女人,被女人非礼了也没什么大碍,既然她知道了我的身份,我也坦坦荡荡的省得再瞒。
我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倒了一杯茶,静观其变。
“二楼拐角天字号!”她摊开账本道,注意力已经从我身上挪开。
我点点头,打算上楼,只是屁股还没离开凳子……
“唉!我说……”女子道,态度与先前明显不是一个档次,“男的生成你这模样那就是清俊,女的长成你这样,那就是……”
或许是我的无甚表情刺激了她,她鄙夷地看着我,“毫无特色可言!”
“要那么有特色干什么?”我无甚在意的回答。
我自己真实的模样倒是有特色,太有特色了,可我却觉得现在这样一张普通脸孔好太多,总不会有人扒着这样一张脸说我红颜祸水吧?
我站了起来,“先前的东西准备好了,给我送到房间里!还有,我打算多住两天。”
“我是老板,又不是伙计!”女子愤愤道,“我只负责算钱,卖力的活计我不管!”
大概是累极,洗漱完毕吃了饭,躺倒之后竟然就那么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脑子像是要炸开一样的疼,浑身发烫,可肚子里呼噜呼噜的叫唤,硬是将我疼醒。也不知道厨房在我的饭菜里放了什么害我闹肚子,在茅厕里消耗了几乎小半个时辰后,我几乎站不起来了,摇摇晃晃的扶着墙硬是踱了回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