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家里,自己煮了盘水饺吃。
其实我并不气沈安妮,我也相信沈安妮绝对和家俊是清白的,如果他们真的有什么苟且之事,她现在只怕也不是这样的口气了。
我只是很郁闷,看下时间,忍不住又拨电话给朱薇。
她声音模糊的接了我的电话,我在这边没好气的说道:“你说,你现在是前戏还是在过程中还是在收尾?”
她气的骂我:“老娘我今天被老板训了一顿,刚刚气的在被窝里哭了一场,叫你听成了我在发骚。”
“对不起!”
“你又有什么事向我诉苦?”
我忍不住把气恼的事告诉了她,没想到她一听,冷哼一声,说道:“沈安妮这话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从前你和付家俊不离婚,你离不开他,现在你已经长大了,离了他也不是找不到第二春,把他让出去算了。”
我气的骂:“唯奸人与小女人难养也。”
把家俊放出去?才不会。看来我得自己选方法守城。
我哗的又拉开书房的门,抽出那本我从前看了一半的书。
“夫妻相处之道,假如你的男人在外面有了红颜知已,千万不能坐视不顾,这年头没有纯洁的异性朋友。”
我苦苦思索,没有纯洁的异性朋友?我和裴永琰不是吗?
家俊回来的时候,看见我,着实又吓了一跳。
“老婆,你已经很漂亮了,为什么还要在晚上画妆?”
我摸一下脸,风骚的说道:“等你夸我。”
他在我脸上摸了一把,“你很漂亮,你很漂亮,你很漂亮,……”
“我给你放了热水。”
“我有些累。”
“我给你捶背。”
“我想直接睡觉了。”
“我陪你睡。”
他呵呵的笑,做出一副无奈相:“真是想不沦落都没有借口!”然后他把手伸进我的睡衣里,“早有预谋?里面没穿衣服?”
我娇滴滴,笑咪咪的向他笑:“沦落的时候哪能穿内衣?今晚月色如此好,不如我们就一道做天涯沦落人?”
家俊不住的摇头笑。
我拉住他的手,满意的把他往卧室里拉。沈安妮,我可是可以堂堂正正的把我的男人放倒在床上,你如果想来动我的男人,那你就先练好了本领,想好招数再说。
这些小三们多可悲啊,好端端外面的未婚男士不去选,非要和我们这些已婚妇女尔虞我诈,弄的大家唇枪舌剑,好不辛苦。
我已经预备好了,再次一战,这次和上次不同,上次我面对郭蔷,我没有工作,非常被动,现在我也是一个职业女性,有工作,有头衔,虽然这头衔水分很大,但是我的就职公司不容人小觑,而且,我已经转正了,薪水不低,除了家世不如沈安妮,我觉得我其他地方不比她差。
管你是小三还是小四,我来了,你们就知难而退吧!
对沈安妮,我并没有选择冷冰冰的态度,相反,我对她客气的很,我主动去家俊的律师楼,当着其他同事的面,亲亲热热的给她点心,她就算再不喜欢我,也没法当着其他的人面把我的东西扔回去,我就要做给其他人看,我对她很好,如果你好意思来挖我的墙角,外界的流言也不会让你轻松了。
家俊很快就发现了我的动机,他有些不安,“丁叮,你是不是不喜欢沈安妮?如果你不喜欢她,我想办法让她走。”
我温和的说道:“不用,我相信你就行了。”
家俊还是有些不安和我解释:“丁叮,你相信我,我当她只是朋友。”
“我相信你。”
我不是不想沈安妮走,可是我现在改变策略,家俊不好赶她,我也不好赶她,这尊瘟神请来容易送走很难,家俊也很苦恼,他对沈安妮,其实是一种知已式的欣赏,但在沈安妮这边却不这样想,男人女人一旦对另一个人种下情种,他的一个善意的微笑都是对自己的鼓励,这种关系极不好处理。我明白家俊的苦恼,家俊也惶恐不安,怕我会误会,他向我承诺,过了年底,他一定请她走,就算她不走,他再请一个男的助理,把工作分给这位新来的助理,沈安妮这边,得不到她想要的自然会走。
问题是,我在想,家俊,你知不知道你这块骨头现在是有一只饿狼在虎视眈眈的盯着呢?
第一场雪终于下来了,而且第一场雪便铺天盖地,漫天飞舞。
泛华公司年底时业务不多,公司给员工筹办了一场四天四夜的封闭式培训,把我们这些文职人员全部拉到了一个深山里的度假酒店,请来了专业的讲师给我们天天讲课。
课程有营销课公关课还有人生心理课,课程间隙还有一些互动的活动,比方说让我们爬到一个高高的台阶上,转过身,闭着眼,身子直直的往后仰,放松自己相信自己是飘着的,让下面的同事来接自己,还有诸如钻绳洞等一类互相协作类的活动。裴永琰也亲自来参加活动,不过他很惨,在他摔下来的时候,一堆女人去抢他,在把他接住之后,一堆女人又趁乱把他连亲带摸了一番,最后爬起来时,他不由的擦着自己满脸的口红印呵呵的笑:“虎狼之师啊!”
四天的课程很快就要结束了,最后一天下午大家结束了课程,吃饭时,大家开了卡拉OK又开始唱歌,我忽然觉得有些闷了,看着一群欢快的同事,我觉得有些无聊,看天色还可以,并没有黑,我一个人推门出去走。
沿着度假酒店往山上走的小径,可以直通小山,天还没黑,我忽然想上山去看看。
空气很清冷,鼻息间吸到的气息很清新,我感觉到神清气爽,顺着小路我往上看,看见半山有一块岩石,我想上去看看。
终于爬到了岩石上,我坐下来,山下美景尽收眼底,我放松的张开双臂,长吸一口气,用力的向远处长喊一声。
这时忽然耳边似传来微弱的呼声:“谁在那里?”
我吓了一跳,开始以为是风声,四顾看看,并没有人影,看看天色,我开始恐惧,再过一会儿天就黑了,我一个孤身女人竟然跑出这么远,而且刚下过雪,这样的天气,这样的环境,足可以让一个正常人产生杀人奸尸的心理。
我打个寒战,赶紧从石头上爬下去,准备趁着天还没黑,速速下山。
正在这时,又有人叫:“有人吗?有人吗?谁来帮一下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