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老爹还想再为袖城争辩一下,怎奈被太后制住:“罢了,你们就不要吵了,这本是好事,吵起来就变了味儿了,今儿个这事,全由哀家做主了,我看袖城与袍义二人就十分合适,这亲事就这么定下了,择个吉日袍义便迎取袖城过门。”最后几个字,说得十分沉重,颇为旨意一般。
袖城只觉得脑袋翁得一声,再也冷静不下来。
太后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她想一点一点瓦解庄席的势力,而今日在此就首个拿袖城开了刀。
景秀更是慌了些,刚要挺而出,便悄悄的被一旁的景泰元扯了袖子,景秀与景泰元眼神交汇,景泰元的眼神疾速的瞄向庄席,像是在示意景秀,万事还有皇上。
景秀勉强稳了稳心,双手握了握拳,这才终是止住了刚才的冲动,寄希望于庄席。
“袍义,你还不快来谢恩?”太后又适时的提醒了她的外甥袍义,这袍义似是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亲事弄了个懵,还没有来得及缓缓神儿。
经太后这一提醒,从他的面上看不出情绪,只见他大步迈出,刚要跪拜下来,只听庄席袖手一挥制止道:“先别急着谢恩。”
简短的几个字传到袖城耳朵里,袖城这才如同被人一记猛棍打醒,微微舒了口气,抬头望向庄席,庄席眼色不留痕迹的朝袖城面上一扫,似是在说“万事有我。”得到了这信号,袖城暗自定了定心。
“袍义一表人才,又在朝中担任要职,堪称年少有为,配上这袖城,的确是佳偶天成,可母后有所不知,袖城在护送朕回京的时候曾多次救了朕的性命,因此朕曾许诺会给她亲自选一门亲事,君无戏言,所以袖城的亲事,只能由朕来定。”一席话干净利落,又丝毫不留余地,此下倒是让太后无从他计。
“哦?还有这事?那哀家还真的没有听人提起过,不知皇上看中了哪家的男子?”太后眉目一挑,颇有挑衅的意味,话音未落又接着道:“皇上如若真的看上了哪家的男子,那将袖城许给他也好,只是皇上可千万不要存有私心,耽误了袖城的大好年华才是。”太后口中的私心一说,怕是她想得太多,她定是以为庄席存着所谓的“私心”便是将袖城纳入已怀。
庄席露出笑颜:“那是自然,现在在朕的心目中人选颇多,朕还没拿定主意,待拿定了主意,定会亲自下旨赐婚。”
“皇上心中的人选都有谁,不妨说出来让哀家也帮着皇上拿个主意。”太后面色有些不悦,但依旧保持微笑。
“这便不用太后您老人家操心了,您老人家年纪大了,少操些心为妙。”
“皇上,今天哀家话已出口,难不成还让我这一把年纪的人把话再收回去?皇上也说了,现在还没有拿定主意,为何不顺水推舟将袖城许了袍义?”太后声正言明,丝毫不肯退让。
“太后,这里是朝堂,咱们在这大肆谈论婚嫁之事怕是不妥,更何况袖城是袖老将军之女,袖老将军刚才也说暂不为她考虑婚事,那么我们也理应考虑袖老将军的意愿才行,此事就此作罢,袖城的亲事,只能由朕来指,朕可不想被天下人唾骂为言而无信之人。”庄席干脆一甩袖子站了起来,威严更甚,不输任何人。
殿下一干老臣见风使舵,异口同声的应了句“皇上英明!”
此事终是因为这句话而结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