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老头很淡定地道：“也不是很难。我能看到他的灵魂，所以动起来就很简单，可以说是举手之劳。”

看到……灵魂……

全靠莫名地打了个寒颤。

原来灵魂这东西真的存在啊？

“我之所以叫那个作灵魂，是觉得这样你更容易理解一些。”郑老头拿手比划一下，“其实，那也是一种物质，是人这个事物存在的另一层面的物质，我能看到，并修改他。”

“是所有东西都有那种层面的物质吗？”全靠问。

“是。但不同事物的那类物质表现出来的不同，用人类的划分来看，有生命体的，和无生命体的，那类物质就完全不同。所以我很容易就能判断出这个事物算不算是生命体。”

全靠突然心里一动，问：“那死人呢？还有没有你说的那种物质？”

“……有。但和按你们的分类来说活着的时候又有些不同。”

“……”

全靠很懵。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人死后真的有灵魂还存在啊老铁！

这是多么恐怖的事情？

当然，这里的灵魂，和平时聊斋里说的那种鬼怪啥的不是一个概念，而是事物存在的另一位面的物质。

全靠的理解中，任何事物的存在，都是多位面的。有光感系认知到的形态啥的，也有光感系认知不到的磁啊能量啊精神啥的，人死后，只不过是光感系所认知到的那部分消散掉了，但不意味着其他位面的物质也消散了啊……

这太拗口了……也有点难理解。全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能想到这些东西。

“你能理解到这样已经很不错了……”郑老头点点头，似乎比较满意。

全靠一惊，后来反应过来，自己想什么东西人家清清楚楚，所以才夸自己呢。

这种感觉……算了，是不知道啥感觉。

“前辈，那你怎么好好的就要出院了？”全靠觉得，郑老头所说的出院，意味着是要干什么大事了。

没想到郑老头只是道：“也没什么，当了几十年的精神病人，腻了，呵呵。”

全靠嘴角一抽：“呵呵……”

腻了，他也知道腻了。

这几十年，也不知道祸害过多少病人了吧？不对，不行，不能想，他能知道自己想什么的。

全靠越是不想这样想，却越是忍不住会偷偷想，人有时候就是会这么贱，跟一个能够知道自己想什么的东西呆一起，特么太痛苦了啊。

郑老头反而安慰他：“没事的，只要你不想对我有害的事，随便，呵呵，我没那么小气。”

全靠这才稍松口气。

他就生怕惹恼了郑老头，然后不知不觉中被他做了灵魂小手术，冤不冤啊？更可怕的是，被做了小手术后，都不知道自己被动过手脚……

不对，说不定已经被做过了呢，反正自己又不会知道。

不会吧？刚才郑老头都说了，他没那个闲工夫……再说，自己又没对他不利的想法。

也不是不可能啊，郑老头说的话，怎么就能当了真了？他动的手脚他自己会承认？再说自己没对他不利的想法可能就是被动了灵魂小手术的后果啊……

不过……

神经病啊！想着想着，全靠就要崩溃的感觉。

郑老头看着，笑而不语，半晌后似乎又累了，伸个懒腰道：“不早啦，睡啦睡啦……还有三天，我就出院啦，呵呵，好期待。”

全靠还在那边纠结呢，这一宿，他是别想睡好了。

第二天，全靠趁着没人，到了候宝的办公室。

“啊？咋地了全哥，你这黑眼圈，一宿没睡啊？”候宝一眼看到就惊呼了起来。“数据库的事我不就是说要请示一下师傅嘛，你咋还急成这样了？”

他想岔了，以为全靠是想数据库给想的。

全靠欲言又止，他是实在想不到该如何说郑老头的事。想了想只是催候宝：“你尽快啊，时间很紧的……”

他想如果能在三天之内拿到数据库，并且通过笨笨对里面的科技啥的尽最大能力的理解吸收，趁着那郑老头还在，还可以从他嘴里问出不少事情来。

不然以现在自己的认知能力，问了也是白问。

更主要的，是他也不敢问了。

昨天知晓了灵魂啥的，就差点真神经病了，这一宿，太痛苦了啊。后来他也想明白了，多大的饭量吃多大的碗，不然自己会被撑死。

他全靠虽然贪婪，但他更胆小啊。

候宝一拍胸脯表示：“很快的，很快的！”

全靠总是觉得还不放心，道：“你那飞碟呢，我们今天就到你师傅那当面请示呗。”

候宝又笑：“不用，我已经把你的意思电话告诉他了，他说今天下午就到，不麻烦你再跑了。”

全靠这才放心，想了想又问：“那他电话里是什么态度？说同意没？”

候宝道：“我师傅当然是没问题的啦，说乐见其成，但拯救者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不是还有另外四位支柱嘛，得至少三个人同意才行。”

全靠一呆，想了想觉得这事又不太靠谱了。

毕竟他知道，拯救者的五位支柱，国内只有两位，陈浩然和杨一侠，另外三位他听都没听说过。所以……人家未必就会答应啊。谁知道拯救者里面有没有争权夺利的事？

估计陈浩然说要到下午才过来，就是为了这事向其他几位支柱争取支持去了。

现在自己急也没有办法，全靠想了想，又回到自己的住处。

这时姚空契也已经在了，而且很明显，他也一宿没睡好，那黑眼圈，不比全靠的浅。

而且这货的眼神很迷茫，让全靠都有点怀疑郑老头的灵魂小手术是不是还有副作用啥的……给人的感觉就是智商下来了一个等级啊。

姚空契看到全靠，苦笑了笑：“我给组织上打过电话了……”

“他们怎么说？”全靠很好奇。

“……他们说尽快完成任务。而且还说怀疑我被人动了手脚了。”姚空契有点愣神。

“啊？你在电话里都说什么了？”

姚空契继续迷茫：“也没说什么。就是说我觉得就这么杀了郑老头蛮可惜的……我这样说有什么不对吗？”

全靠：“呵呵，没什么不对啊，我也这么觉得。”

姚空契继续嘀咕：“是啊，能有什么不对？我堂堂六级权限，能被人动什么手脚？可组织上又说我以前不可能有这样的想法，我以前什么样的想法和现在的想法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同时，用手抄了抄自己的头发，把本来还算光亮的头发抄成了鸡窝状。

全靠看了心里一抖，这货，该不会是真神经了吧？他这样子，看起来比自己还要痛苦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