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人要开棺!
我就觉得头皮一麻,人紧张到了极点。
要是被他们两个知道,我已经撞破了他们的奸情,不知道会不会拿我灭口。
当务之急,就是赶紧从他们两个手下逃生。想到这,我灵机一动,不顾恶心,将棺板缝隙里渗出来的血抓了一把,狠狠地抹在自己脸上。
深更半夜,死人灵堂。我就这么血淋淋地把脸伸出去,不怕吓不死他们。到时候,我再趁机脱身。
片刻间,那个男人已经将手伸了进来。
我憋足了一口气,准备先给他手腕子上来上一口,吓他个半死再说。
谁知董倩忽然拦了一下,“慢着,为了公平起见,我看还是我来拿钥匙比较好。你肚子里有秘密,我手里有钥匙。咱们之间互相依靠,这样才能走的长远。你去外面望风,我来找钥匙。”
此刻,我看不到那个男人的表情,只是感觉外面沉默了一阵。之后,就听那个男的瓮声瓮气地哼了一声,“好!”
擦擦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显然,他真的出去望风了。
董倩身材娇小纤瘦,显然没有力气进一步将棺盖挪开,她只得将一只手伸进棺材里面来摸索。那只手在我脸上摸了一下,然后像是被电了一下,陡然缩了回去。
“咦,怎么尸体是热的!”
她轻呼了一声,声音都颤抖了,显然是吓得不轻。
我心说真他妈废话,我身上要是凉了,那不成了诈尸了。
下一刻,就听她惊呼了一声。
“血!”
显然,她的手在摸我脸的时候沾到了血。
忽然,外面的亮起了刺眼的白光。那是手机电筒的光芒,随即就见董倩一弯腰,脑袋朝前伸展,往棺材里面望来。
我趁机将自己那张血刺呼啦的脸往上面一探,顿时和那张白皙娇嫩的脸贴了个正着。
董倩显然没料到会看到这么一副血淋淋的脸,她的喉咙一哽,眼珠忽然激凸,往上一翻。
紧接着,就是嗷的一嗓子惨叫,喉咙都快撕裂了!
那一嗓子好像小刀子一样,割得我耳膜生疼。
然后她两眼一翻,咕咚一下,顺着棺材就栽了下去。
那个男人也在外面惊呼了一声,“怎么了!”
我唯恐被他看到,赶紧缩回到棺材里的阴影部分。
此时,外面隐隐传来乡民的惊呼声。
刚才董倩那一嗓子属实太响亮了,深更半夜的犹如炸雷一样,立时惊醒了无数的人。
眼看就要被乡民堵在老宅里,那个男人都诶顾上往棺材里看一眼,随即我就听到了匆忙远去的脚步声。
我赶紧从棺材里往外探头出来,却只看到了一个匆忙的背影。
妈的妈,我的姥姥!
我长出一口气,赶忙窜出棺材,然后将棺盖推回原位。趁着乡民们还没赶到,我像兔子也似的狂奔出门。
此时,外面已经影影绰绰看到数个乡民朝这里跑来。
我灵机一动,赶忙钻回到此前藏身的草垛当中。几乎同时,一行十数个人从我身旁穿过,冲进了老宅里。
那一瞬,我的心脏狂跳,心说好像。刚才再晚一步,恐怕都要和他们撞个正着。跑人家家里了开棺偷尸,这罪过当场打死都不冤枉。
一众乡民咋咋呼呼搜索了一圈,可是什么异常都没发现,只当是虚惊一场,渐渐的各自散去了。最后,只留下两个胆大的给在老宅里守灵。
我在草垛里硬扛了几个小时,期间不知让蚊子叮了多少个包,直到天快黎明,守灵的人开始犯迷糊的时候,我才乍着胆子从里面钻出来,跑到了镇子之外。
顶着一头的草杆儿,我实在是无处可住。一直在镇子外面逛了两个多小时,才发现了一家农家乐民宿。
我好说歹说,花了八百块钱,总算是租到了一个房间。我在房间里狂洗了近一个小时,直到觉得身上没有那股子死人味了才罢休。
等我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香皂都快搓没了。
洗完澡,我下意识地朝后背上摸了一把。就觉得那块铜绿的斑点,好像又大了一圈。
我不禁吓了一跳,连忙用手机拍照来看。
照片上面,那块铜绿色的斑点,原来只有指甲盖那么大小,可是现在,都快赶上一块钱的硬币那么大了。
整块斑点上真的如同锈死了一样,没有一点知觉。那一刻,我甚至有一种把那块锈斑扣下来的冲动,但是最后还是忍住了。
短短一天天之中,这东西的面积就扩展了一倍。照这么下去,不出几天,我浑身上下都会被这玩儿所有包裹。
一想到我有可能就这么活活锈死,就觉得浑身毛骨悚然。我宁愿现在就把自己弄死,也不愿意死得像个怪物一样。
可是现在,秦教授下落不明,那个什么门的钥匙又没了踪影。我真的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了。
我一遍遍回忆着招待所那天晚上的梦魇,当时王长义信誓旦旦地跟我说,只要我答应不去打开那扇门,他就把东西交给我。他口中的东西,应该就是董倩所找的钥匙。
排除钥匙无意间丢失的小概率事件之外,就只剩下了一种可能:钥匙还在王长义的身上!
昨晚之所以没找到,应该是因为我没找对地方。可是,我都把死人浑身上下翻遍了,能有设呢遗漏的地方呢。
想到这里,我忽然灵机一动,脑子里冒出一个重口味的念头来。钥匙既然没有在他身体表面,那会不会在他身体里面呢。
王长义的身上,还有什么地方藏取东西最最方便?当然是嘴巴里啊!
我猛拍自己大腿,不禁有些懊恼,昨晚怎么就没想通这一点呢。一把小小的钥匙而已,如果真的压在舌头底下,一般人还真的不会注意到。
我越想越觉得这种可能性比较大,看来,我还得找机会再试一次。如果这一次还找不到,那我就彻底私心了。
我迷迷糊糊地睡了几个小时,中午的时候,总算是醒了过来。匆忙扒过饭之后,便直奔王长义家的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