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危险,我们走吧,要是有个万一……”拉着末兮的胳膊,伶香快要哭出来,苦苦哀求到。
“只有一万,没有万一。”拍了拍伶香的拉着自己的手,给她一个没问题的表情,自顾自蹦跳热身。
“你,真是我的小祖宗!”咬唇跺脚,太阳穴突突跳。
“我去了,你在湖边等我,小心别掉下去了,乖哟。”用脚互相踩脱布鞋,一双白嫩的冰肌玉足踩在土地上向湖边走去。
末兮穿越前每逢夏日都和村里的孩子在门前的水塘里游泳,对自己的水性很有自信,有持无恐的来到湖边蹲下,绷直一只脚脚尖试了试水,凉爽的感觉从脚尖直向上窜,她满意的后仰头,一头乌黑光滑的秀发直顺的倾泻而下,挺直腰脚下用力,扑通一声,落入水中。
酷暑里浸泡在冰凉的湖水中,热燥全消,她开心的展开双臂踩水转圈,向湖心游去,岸上的伶香看傻了眼,自家小姐像一只水中美人鱼,偶尔露头又沉入水里,头发像海藻一样上下浮动,和四周绿意重重融为一体,仿佛戏水的精灵。
末兮越游越远,难得的消遣让她身心舒畅,深吸一口气猛扎入水中,在水下睁眼四处看,虽然水不算清澈,也能隐约看到鱼惊慌失措的从自己周围逃走,嬉戏之心越胜,竟蹬水追起鱼来。
蓦然眼前出现一个人的脸,因为离的极近,他头上的鳞片若影若现,那人从水下浮上来,正和末兮四目相对,头发在水中四散开来,似人似鬼,吓得末兮没憋住气,在水里吐出气圈,突然呛水,窒息的恐惧扑面而来,在水里手脚胡乱扑腾。
伶香看着末兮双手偶尔露出水毫无章法的乱抓,和刚才的怡然自得判若两人,顿时明了末兮溺水,急得在岸边一遍遍大声唤她,而自己并不会水,万般无奈下不管不顾的要往水中跳。
胳膊被人擒住向后拉退几步稳住,仓惶间回头,一张美颜如同天神下凡,白衣胜雪,原来是煜王,伶香大喜,遇见救星,正欲开口求救,眼前黑色衣袂翻飞,一道黑影掠过,定睛一看,白祎晟踏水而去,足尖点水,如履平地,轻功了得。
末兮在水里扑腾得越来越累,隐约看到那个怪物想靠近自己,吓得在水里双手乱打,双脚乱蹬,绝望到极点索性深吸一口气,踩水往上窜,做最后的挣扎,可是早已没了力气,只伸出手在水外乱抓。
白祎晟飞身到末兮落水点边,一跃平飞准备拎着她的手把她拎出水来,却被水里伸出的手抓住领口,顿时破功,慞惶落入水中。
“怎么白将军也落水了?”伶香大惑不解,而封庆瑞早已看清一切,嘴唇上扬,忍俊不禁。
白祎晟被拉入水中,无可避免的呛了水,挣扎出水面又被拉住领口的手往水里拽,如此这般几次以后,眉头紧皱,眼眸深深,怒意毕现,手掌摊开,往挣扎着冒出水的末兮脖颈处一记手刀,末兮闷哼,晕了过去。
白祎晟从身后用手穿过她的腋窝环着她仰游向岸上。手臂覆在末兮胸前,柔软而有弹性,而仅着的兜衣被末兮胸前的饱满撑的无法全遮,漏出大片雪白的胸部,肌肤吹弹可破,感到一股莫名的热气从小腹腾起,实属难耐,他低咒一声,别过眼去。
伶香跪在岸边翘首以待,在白祎晟到岸后,伸手去抱末兮,可是力气不够,几次使力无果,自己却摇摇欲坠。
封庆瑞捡起末兮的长裙盖在她身上把她打横抱起。白祎晟单手支岸边,提力腾起,轻松稳落在地。 末兮突然在他怀里激烈咳个不停,封庆瑞蹲下,让她扑在腿上,一下下轻拍她的背帮她顺气,使她咳出水来。
“你这个女人,有没有脑子。”站在一旁扭袍子上水的白祎晟气极,把她拎起来,双手按着她的肩,低吼。
末兮一直咳,咳的眼睛通红,眼泪直流。肩膀吃疼,用手抓住白祎晟的手往下拉,却敌不过他的力量,疼的两手并用。
“白将军你弄疼她了。”伶香心疼,上来帮末兮扣白祎晟的手,却无济于事。
一只大手按在白祎晟的手腕上,白祎晟一惊,抬头看他,封庆瑞眼神坚决。
嘴角一斜,冷笑把末兮推开,提步往外走。封庆瑞连忙搂着被推开的末兮,用掌俯于她背上,末兮只觉得一阵暖气流入身体,流向四肢,体内气结被打通,也不那么难受,咳欲渐小,慢慢的停了下来。
封庆瑞低头端详她,薄唇无意擦过她的额头,一双担忧的眸子看着末兮通红的眼睛,用指腹轻轻拭去她眼睫毛上的泪珠。
“你们怎么在这里?”末兮轻问,有气无力。
“路过。”封庆瑞让她靠在自己怀里,抬起她的手写道。
“小姐回去吧。”
“嗯。”想从封庆瑞的怀里出去,怎知在水里扑腾太久又缺氧一段时间,脚像踩在棉花上,没有着力,膝盖一弯向前扑去。
“小姐!”伶香急忙俯身要拉她,眼前白袖翻飞,她又回到封庆瑞的怀里,封庆瑞打横抱起她,向村庄走去,伶香咬唇跟上。
怀里的末兮累了,闻着他身上好闻的麝香味用脸在他怀里蹭了蹭,找个舒服的位置沉沉睡去。
清晨醒来,全身如散架一样酸疼无力,握拳都费力,索性睁眼躺着,昨天那个怪物莫非只是自己的幻觉,可是明明看到他发际下一圈明显的青色鳞片,像鱼鳞,比鱼鳞大。
那个人,或许叫做人吧,那个人明显也被自己吓到了。巫村后山里的湖水里,有这样奇怪的人,巫婆婆知道么。对了,去问巫婆婆。 想到这里,她顿时来了精神,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却因为用力过猛扯着身上的肌肉酸痛,龇牙咧嘴的哼哼着,穿上外裙蹬着鞋子也不盥洗,左右扭着身子意图缓减疼痛,向外走去。(未完待续)